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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劍中世界(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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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回來了。

木連理奄奄一息的蜷縮起來。

見識過更大更好的地方,又回到趙家一開始這個小地方讓他渾身都不舒展,一想到後面注定要經曆一遭的事情,木連理兩眼一黑。

他将自己的血脈能力給了那個小混蛋,自己算是死透了。隻是本以為終于可以死得徹徹底底,去九階地府找那個大混蛋好好算賬。沒想到居然這具死透了的身體還能被留在這個世界上,木連理兩眼一翻就要暈死過去。

迷糊間,一個人被五花大綁丢在自己根下。

木連理看着這個早就面容模糊的老熟人走到自己面前,長長的刀豎着在自己身上破開一道長口子。架起将那被捆起來的人塞了進去。不多時,一具骷髅吐了出來,木連理感覺自己有了點浮在表面的力氣。

“韋先生,家主急着要見你。”

那人将骷髅收拾好,擡頭用一種癡迷狂熱的眼光看着木連理高大的枝幹。用手拍了拍。

“好,就去。”

沒想到居然能這麼快見到那小孩。木連理津津有味地打量:拿着劍像摸像樣的,一臉嚴肅端正的樣子都風流極了,實在俊美,不怪佑離岸神經病一樣非要不可。

但是木連理很快發現一個意料之外的事情,步柏連并沒有失去記憶。

這實在是沒想到。按道理,這次回溯并非第一次佑離岸求着自己那般,是讓人回到過去。而是以他媽歃血魔物的血脈力量将已經流逝過的時間吞噬,時間往回推了八百丈,一切發生過的事情都化作虛無。隻有同為天地神獸才能辯出其中端倪,此間之人無論實力,都是凡體肉胎,不應該還記得啊。

他死死地盯着步柏連,可惜自己如今也就剩個殼,看不出個所以然。

木連理納悶極了。兒子繼承了自己血脈力量中的死灰複燃,為了讓步柏連複活,這血脈力量給了他。可是即使拿了自己家的血脈力量,這步柏連也不是天地神獸啊!

“難道是我的血脈力量這麼強,跨代隔山的也能有用?”

步柏連封印完木連理,趙家境内一片沉寂。誰也沒想到,步柏連會對木連理警惕至此。趙福成本以為這世間除了自己不會有人知道木連理的真正用處,一時間,他幾乎要懷疑步柏連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趙福成是前朝皇世,,關于木連理的傳說一直在皇袍中口口相傳。自己祖父恰好就是那個倒黴的前朝太子,到了趙福成這裡,他早以為這不過是父輩們不甘心的臆想。

直到見到木連理的那一刻,他才知道什麼叫天命所歸。

當初絕了他家人皇之位,原來是為了将他們托舉到真正的高位。

趙福成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狂喜——直到步柏連前來,他才意識到自己實在是得意忘形了。

“家主不必擔憂,我有辦法。”

沉默的中年男人歎了口氣,上前摸了摸被封印住的木連理。

他是個癡迷所好的瘋子,隻要能讓木連理重現傳說中的光輝,他什麼都願意做。

哪怕是獻出自己的生命。

可惜自己看不到那一天了。

韋先生用生命解開了封印,可是接下來的問題接踵而至。

趙家隻是還月州一個小州府,不比那些大世家有很好的資源。韋先生死了,他不敢自己變動供奉的方法,這種消耗的方法終究難以長久。當自己的靈獸都倒在木連理下之後,趙福成不得不開始找别的辦法了。

小世家東西不夠,可若是能成為鎮守世家就不一樣了。

趙福成是去過葉家後境的,天池眼脈脈泉動,靈氣纏繞得讓他眼饞忘返。若是能得到這些,那麼木連理供奉就不成問題了。

自此,瓦解葉家在還月州的地位,就成了趙福成最要緊的事情。

葉家在還月州的地位看似穩固,不過是主要依靠多年來對于周圍魔物的強力鎮壓,以及下一輩弟子的繁茂強大。還有那個裝都不裝的禦獸宗宗主袒護。

可隻要将他們最重要的東西毀了,看似穩固強大的東西傾頹也不過是瞬間的事情,沒有人比趙福成更知道什麼是千裡之堤崩于一潰。曾經自家貴為天子,不也被拉下來了?如今也該輪到他當那個虎視眈眈的蝼蟻了。

起先合作時,魔尊也是萬萬沒想到,此生居然還能和仙門同道。以至于剛開始合作時并不上心。直到後面魔尊才發現,這個人居然是真心實意要害人的。

甚至要是他再不上心,害的人不夠,趙家還要放棄和他們合作,轉而和千裡迢迢外的妖族合作去。

魔尊是真稀罕住了,搞不懂他們在想什麼,但是既然分贓管夠,又何樂而不為?

偶日午後,聽完魔尊的話,趙福成心中一哂。

不對?真要按照書上寫的東西來,那第一個跳腳的絕對不是自己。

當年初見天池眼,便知道了這些鎮守世家不過也是些道貌岸然的東西。

看似維護着天地靈氣,多麼冠冕堂皇啊。仗着要維護天池眼,沒少撈好處不說——他們敢說這天池眼他們一點兒也沒占過?

天池眼是得靈氣而周轉天下人,他們私下自己私分了的每一份,不都是将靈脈往亂了的方向推?可笑這群人還打着□□的旗号裝得個道義淩然的樣子。

但是也怪不得,這樣澎湃的靈氣,沒有人可以忍得住。都想着反正就一點,這一點補不了天地,卻實實在在的能夠恩慧到自己。又不是日日取得,需要的時候用一點罷了,能礙着什麼事。

趙福成閉上眼睛,好像已經給置身于天池眼中了。

等他得到了天池眼,就可以将木連理放在其中,等到木連理擁有了足夠的靈氣,那時候……

他的喉嚨貪婪地動了動。

原本的計劃中,聯合魔修在還月州附近的動作,隻不過是一個後手,先潛移默化中毀了他們在百姓中的信任。再尋到機會殺了葉家那幾個小的,徹底釜底抽薪。

本來一切都有條不絮的進行着,可是步柏連的出現,讓一切都泡了湯。

這人在還月州撿了個了個小弟子,也不帶回宗門修習,一天到外帶着那小子四處瞎跑,絲毫不擔心誤了時候讓孩子變成文盲,反正早就輸在起跑線上了。

一次次安排好的計劃被突如其來的師徒二人攪黃,趙福成尚且還沉得住氣,魔尊卻不能再善罷甘休。

趙家本就是個不入流的小人物,當初搬出功成後平分天池眼他才願意試着合作一趟。豈知除了一開始還能有點盼頭,到如今還月州的事情一件件被破。力世州的安排,闆上釘釘地說着不會有問題,結果呢?告吹也就罷了,他還死了那麼多手下,豈能善罷甘休?

何況他早與步柏連結仇,從看見步柏連起就想要動手,硬生生忍到今天,難道要他為了什麼狗屁謀劃硬生生咽下這口氣嗎?

趙福成覺得步柏連上天派來專門和自己作對的。

所以在得知魔尊要挾廖家人在五行秘境中作祟時殺步柏連時,他不可抑制地心動了,提出了一箭雙雕的好計謀。

五行秘境的計劃失敗後,趙福成便知道自己徹底要完蛋了。隻恨秘境内死了那麼多人,怎麼就沒讓那個最該死的死掉!隻要姜千星死了,趙福成自認就還能找到運作的辦法。

可是死了這麼多人,就獨獨沒死她!

而步柏連更是毫發無傷,還重創了魔尊!

趙福成流下一身冷汗。他這次惹了太多人了。是他撺了這個局,如今一塌糊塗不說,他又是這些人中最好惹的。就算是魔尊盯着步柏連報複,順手削他一下也不是什麼難事。更别提雖然五行秘境已封,可是難保不會有别的蹤迹露出來。到時候仙門問責他照樣死罪難逃。

趙福成後來無數次回憶那夜,都覺得自己被逼得沒辦法了,隻得斷尾求生。

後半夜,趙福成拎着被他打昏的趙禮走到了木連理下面。

他仰頭望着木連理,這個如今毀了他所擁有的一切,将來也勢必會成就他的東西。

他沒有天生靈脈,不是大族大宗的弟子,又倒黴的生在了這個天道靈脈枯竭的時間,本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隻在見到木連理的那一刻,才意識到天命的降臨。想要成就自己,他沒有别的辦法。

成仙,他必須抓住這個機會。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趙福成最後看了一眼兒子,一閉眼,送入了木連理中。

他背過身去,雙手劇烈的顫抖起來,心裡卸下了重擔,自此海闊天空。趙福成知道,自己解決了自己最後一個包袱,從今往後,世界上再也沒有什麼能拖累他了。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所以才叫他千求萬磨,這一切都是他成仙前必經之路罷了。

趙福成擡頭望去,木連理已經籠罩了整個後境,他透過縫隙望着方寸天空。

枝繁葉茂間,是他的成仙大道。

&&

那個人來家裡時,廖枕興方才從泯生宗求學歸來。

看着車窗外快速流過的熙攘人群,明明是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人,居然都聒噪着一樣的話,嘈雜的聲音糾纏着馬蹄。

廖枕興眼底一片麻木。

不是天生靈脈,自己每每去仙門求教,一場下來總是心神俱疲。

其實也習慣了,隻是近來格外疲憊,什麼都覺得沒意思。

廖枕興盯着窗外,眼眸半垂。

其實仙門那個長老大概也不想看見自己吧。明明就沒有天資,還死皮賴臉的拜他為師,真是個難得的笑料,被那些個仙門子弟明裡暗裡譏諷嘲笑也是應當的。

……

他們是當自己聽不懂嗎?

廖枕持松開扣住窗框的手,低頭看着手心中的木屑,深深地吐出一口氣。他面色陰沉,車内無人,可是他的嘴角還勾着一絲固定在那裡的微笑。

跪在仙師座下,忍受着那些拐彎抹角和故作驚詫,還維持這畢恭畢敬的外表時,廖枕興都會忍不住想起廖枕持。

若換成是他,眼下是什麼局面呢。

車窗外明暗的光打進來,廖枕興盯着自己手上的閃爍的光看着。

廖枕持居然得了望舒仙尊的慧眼,多可笑的事情。

他在這裡受辱,那個從來都不配和他放在一起,被刻意忽略的哥哥,居然被帶入了仙門。還是被仙尊特地帶回去,加入了天下第一宗。

真了不起啊,這對他們一個偏到不能再偏的地方世家,可真是一個光耀的時刻。

他應該高興的不是嗎?他可是廖家的少主,自然有顧攬大局的氣度。

真煩。

在從前,他作為家族中唯一一個能去仙門求學的弟子,承接着父母的期望。廖家地域與其他家不同,需要更加強大的少主。為了能變得更加強一點、能讓廖家站得更穩一點,即使忍辱負重,他也沒什麼不能的。

可如今他早已不是小孩子了,清楚地知道自己同仙家根本是雲泥之别,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學到什麼東西,再回想起往日在泯生宗那副孜孜以求的勁……真不知道那些人背後會怎麼嘲笑自己。

他早就不想去了,但不論怎麼暗示,家裡好像就是聽不懂。

廖枕持放下車簾,馬車内瞬間昏了一半,他閉上眼睛向後仰倒,明明靠在軟枕上搖搖晃晃,可背還是直挺挺的,好像有一柄劍綁在身後,撐着這個少年該有的氣度。

當初坐在高高的馬車裡,看着跪送一地的人,心中模糊地會有些不便說出口的飄飄傲氣。

一朝雲泥倒轉,竟然叫人郁結于心。

孩子心性。廖枕興自己點評道。

廖枕興被帶走之後,一切也沒什麼變化。家中好像都刻意忽略了還有這麼個長子,大鬧一番攪得天翻地覆又跌落騰飛,在這個家裡卻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在五行秘境,本以為可以見到他呢。

算了。

“公子,到了。”

廖枕興從馬車上下來,有些詫異地看了看四周。父親居然沒有在這裡接自己,隻有年輕的母親笑着看着自己:“二少爺,家主讓你回來就去書房找他,好像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呢。”

“好。多謝母親。”

往後無數個難眠的日夜,廖枕興都在想,要是沒有推開門就好了。要是在開始的時候就勸阻父親就好了,要是在一切初現端倪時就一把火燒掉一切,要是、要是——……

趙福成是突然找上門的,看見喬裝出現在書房的人,廖天流神色陰郁。

當初一時糊塗和魔尊共議,什麼都沒得到還惹得一身臊。廖天流事後越想越後悔,特别是這件事還牽連到了廖枕興,他隻恨不得知曉的人都死了才好。

如今趙福成這幅樣子來找自己,廖天流心中已經生出殺意。

但是很快,廖天流就為自己的謹慎而感到慶幸。

若不是親眼所見,廖天流萬萬不能相信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這樣的神物。

“其實這些俗物又有什麼意思。”

趙福成看着廖天流撫摸着許願得到的天命武器,心疼得牙都咬緊了。就這一下,趙家滿門就白費,這可是他辛辛苦苦……可是如今想要天池眼,他隻有這一個辦法了。

趙福成咬牙笑道:“廖兄可曾想過,這世間有些端倪其實已經清晰可見了。”

“仙門求仙問道多年,所作所為,無不是為了臨風登仙。可是現如今的天道,廖兄你看可能嗎?他們那套功法我們也是看過的,按照現如今的情況,他們就是修煉到死也絕無可能成仙啊!這種情況下,我們出現了。我們是廖兄你說,我們的出現,這是不是,天意呢……?”

廖天流一下子悟出了趙福成的言下之意,一時間被其中隐藏的深意吓得一身冷汗。可是胸口劇烈起伏,有野火在胸口燃燒。

是啊,他們總是以為,隻有仙門那些有天生靈脈的人才能真正的登道問仙,他們不過是借着不入流的手段,用一用靈氣罷了,絕無可能與成仙有關系。

從來都是他們在下,仙門在上。他們是雜學,仙門是天授正道,素來都是戰戰兢兢,委曲求全!

可是若是天道真的這麼滿意仙門,又為什麼要創造出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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