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屋外傳來落鎖聲。
“來不及了,外面已經被人鎖上了。”慕容澤淡然道。
蕭楚陌不相信的朝房門走去,嘗試了數下,果然如慕容澤所言,絲毫開不了。
慕容澤看了她幾眼,索性往裡走去,四處觀望後,不動聲色的熄滅了香爐中的香。
随後,找個座位,悠然坐了下來。“别白費力氣了,幕後之人有心設計,就不會輕易讓你我出這個門,沒用的。”
蕭楚陌停下手中的動作,向慕容澤看去,心急道,“你還不想想辦法怎麼出去?若讓旁人看到你與我同在一屋,隻怕要說不清楚了。”
慕容澤嘴角挂笑,調侃道,“這再清楚不過了,無非就是你我二人私會于此。”
蕭楚陌氣惱,連問道,“那你還笑得出來,你的名聲不要了?你心心念念的皇位不要了?”
慕容澤看着這張日思夜想的臉,竟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若我不要那位置,隻要你一人,你可願舍下這些,跟我走嗎?”
“不願。”蕭楚陌蓦然擡眸,對上慕容澤的眼睛,斬釘截鐵。
得到這個答案,慕容澤毫不意外地笑了,笑得嘲諷,笑得冷漠。她自诩對霸業向來心如磐石,可在面對蕭楚陌的時候,還是會有所動搖。
而蕭楚陌,在霸業和自己面前,向來隻會選霸業。
可偏偏,她卻放不下她。
想到此,她眸深如墨,不冷不熱道,“若論薄情,這世間女子誰又比的過瑞王妃呢?”
呵,薄情?他又何嘗深情過?大婚不過多久,就把玉佩給了他的王妃,二人相處親密無間。如今倒隻許他佳人在懷,卻要她死守着她們之間的舊情?
蕭楚陌繃着面孔,回擊道,“那也比某人濫情來的好。殿下前一刻還和王妃恩愛有加,大秀玉佩,這一刻卻又來招惹我?榮王殿下的心,可真是大啊。”
慕容澤眸光一亮,問道,“你吃醋了?”說着,又向蕭楚陌靠近了一步,解釋道,“你也知道,在那種情況下,那玉佩隻能為真。若我的玉佩還在,我也隻想給你。”
若不是先前問了慕容煊,她倒真是願意相信他的話。
謊話連篇!蕭楚陌搖了搖頭,向後退了幾步,臉上盡是冷漠,“你的玉佩給誰那是你的事,榮王又何必哄騙于我,我已是瑞王妃,榮王就不必在我身上多浪費時間。還是想想怎麼離開這裡?”
看她疏離又冷漠的樣子,她不信她!
現下不是解釋的良機,她說的沒錯,還是得先脫身為妙。“在離開之前,我想知道一事,熊遠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蕭楚陌大方承認,“是。不過是在你忙于應付翊王的時候,搶先了你一步。”
印證了心中所想,慕容澤似笑非笑,拍手道,“好,真不愧是你。趁着我被困于大周餘孽事件中,就替我那皇兄暗自拉攏了熊遠和那幾位戍邊将士,瑞王妃可真是好手段啊。”
…………
大殿上,衆人還沉迷于歌舞中。慕容煊見身旁的座位還是空空的,她換個衣裳有些時間了,竟遲遲未來,心中放心不下,欲離席去尋蕭楚陌。
此刻,一名太監匆匆進來,禀告一件大事。
“你說真的?”
“奴才幾個都看到了!”太監跪在地上,惶恐道,“事關重大,奴才絕不敢欺瞞陛下。”
眼看慕容澤還未回來,寒淩瑤擔憂不已,小聲的對身側的侍女茯苓說道,“快去門外尋石晨,讓他務必找到殿下。”
宴會的歌舞已經停了,慕容旭日坐在上首,環視了一圈周圍大大小小的官員和家眷,聽着太監信誓旦旦的保證,臉已經黑了個透。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跟他說宮裡有人趁着這宴會在廂房與人苟且,這兩人身份還不低。
皇親國戚,後宮嫔妃,都有可能!
若是後宮之人,他不要臉的嗎?
慕容旭日咬牙切齒道,“若有半句虛言,你該死!”
“借奴才十個膽子,也不敢造謠啊。”太監忙不疊地應了,眼神閃過幾分心虛。
慕容旭日冷哼一聲,起身拂袖,“那朕便去看看,看看何人如此大膽。”
“陛下”,徐勇起身行禮,垂下來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精光道,“老臣覺得,不如讓在座的諸位一同前往查看,是真是假,也能分辨個明白。”
慕容旭日臉色難看。
明知這是皇家醜事,還要衆人一同前往,這不是存心想讓他丢臉嗎?此刻他心裡早把徐勇罵了個百八十回。
朝臣們紛紛附和,雖說是皇家事,但按捺不住他們的好奇心,也想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