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監的指引下,慕容旭日一臉鐵青的帶着衆人往西廂而去。
房間内,慕容澤看了眼蕭楚陌滿臉紅暈的臉色,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發現燙得驚人。
“熱,好熱,我好難受……”
該死,她是被人下藥了。明明自己剛才進來已經滅了那香,自己無事,她怎還會如此?
為今之計便是離開此處,找個太醫為她瞧瞧。
慕容澤一手扶住蕭楚陌,另一隻手放在嘴邊吹了吹哨聲。
不過片刻功夫,門就被打開了。兩名身着夜行服的暗衛見到慕容澤便朝拜,“屬下參見主上。”
“外面的守衛都解決了?”慕容澤冷然一問。
“引開了,今天宮内人來人往,屬下未敢下死手。”侍衛低頭回道。
“做的不錯。”随即,慕容澤低頭看了看懷裡的蕭楚陌,神色難明,刹那間便吩咐道,“通知石晨,讓他上太醫院。”
二人颔首。
宮中的暗衛本是不輕易驚動,此刻為了救蕭楚陌他已經顧不得許多了。
出了房間,慕容澤轉頭對二人道,“把這個房門按之前的原封不動的鎖上,開路。”
說完,便帶着蕭楚陌直奔太醫院而去。
今日恰逢胡儒直值守,從未見過榮王懷中十萬火急的抱着一女子而來,想必此女子對其極為重要。
慕容澤輕輕把她放至床榻,轉頭對胡太醫命令道,“快給她瞧瞧,她這是怎麼了?”
待胡儒直看清女子的面孔時,瞳孔不由的瞪大。此女子不是瑞王妃嗎?瑞王妃和榮王,這二人又是如何在一起的?
還未來得及探究這裡面個中情由,耳畔便傳來榮王冷冽的聲音,“若想活的長久,便隻管專心看病,其他一律不知。”
胡儒直聞言,直應道,“老臣明白。”說完,便不敢再思慮其他,直接探上蕭楚陌的脈搏,查看着蕭楚陌的神情,不多時,才面有難色的說道,“她中了情毒。”
此言一出,果然如她所料。為了陷害自己,連這下作的手段都用上了。
“那還不趕緊給她解毒。”
此時,石晨也趕了過來,幾欲說話,慕容澤揮手制止。此刻,她隻專注于蕭楚陌的安康,石晨在一旁不得不作罷。
胡太醫看了蕭楚陌一眼,又看向慕容澤,為難的說道,“此毒非一般藥物可解,目前隻有兩種辦法。當下最有效最便捷的解法,便是行了男女之事,此毒自然解去。”
慕容澤沉默了片刻,便又問道,“那第二種辦法呢?”
胡太醫捋了捋他不長的胡子,直言道,“需要一名内力強盛的人幫她把毒逼出體外,此法極耗内力,内力若不夠綿長渾厚,便毫無作用,還會反噬己身,到時候行至一半,依舊還得行夫妻之道。依老臣看,還是第一種辦法最佳。”
一旁的石晨再也忍不住,直言道,“主上,瑞王此刻也在找瑞王妃,何不把她交給瑞王,她自是無礙。”
不得不說,這是最好的方式。她們本就是夫妻,行這夫妻之事,再尋常不過了,想必她也是樂意的。
慕容澤心中凜然,縱使她再不情願也不由的擺手對石晨道,“去把瑞王喚來。”
蕭楚陌聞言,扯着床側慕容澤的袖子,迷離的眸子中帶着幾分清醒,艱澀的一字一句道,“不要把我,交給别人。”
她近乎哽咽地在喉嚨裡囫囵滾了一圈,喃喃般念着曾經對她的稱呼,“阿澤。”
“……”
慕容澤神情複雜的看了蕭楚陌兩眼,不明所理。
随即拉了下自己的衣袖。扯不動,還被蕭楚陌拽的更緊。
她看着神志不清,力氣怎麼還不小?
慕容澤不得已,長歎一口氣,扯着自己的袖子,正視蕭楚陌道,“你确定?”
蕭楚陌雙眼迷離,緊咬着嘴唇,點了點頭,“阿澤,用第二種辦法幫幫我。”
雖說她想要的是内力解毒,但她在求自己,在危急時刻,慕容煊和自己之間,她選了自己。暗忖在她心裡,自己是不是更值得她信賴?
石晨生怕自家殿下一絲心軟會應了她的要求,極力勸道,“主上,不可。你身上的傷還未好全。此刻陛下已經帶着衆臣前往廂房捉人,您再不出現指不定他們還要使什麼絆子,您離席已久,也在回去了,西王妃在外頭正為您擔憂不已。”
内力逼毒,并非她吝啬功力。而是上次受的傷使她功力尚未完全恢複,而且過兩日又到十五了,反噬之日在即,小雪曾告誡過,這幾日不可妄用内力。
看着蕭楚陌滿臉血紅,眸中一滴淚緩緩流出。那哀求的眼神令她無論如何也無法拒絕。此刻,她顧不上其他。
慕容澤當下雖說有了決斷,但順利與否,她也不得而知,有些事她還是需要清楚為好。“你也聽到了,若我的内力不夠,中途就别怨我親自給你解毒。”
兩人安靜的對視了須臾。
蕭楚陌仿佛明白了什麼,許久,垂眸。
然後松開了緊緊拽着她袖子的手。
在她以為她會反悔的時候,蕭楚陌應道,“……嗯。”
向來端莊清冷的臉上已經失去了永遠不輕不淡的表情,眼角泛着紅,又從唇角哧出清淺的喘。若非忍到一定的臨界點,她絕不會如此失态。
慕容澤心中念道,蕭楚陌,我該拿你怎麼辦?
此刻,她再也顧不上其他,命令道,“都退下去,守好外面,别讓任何人進來。”
…………
大總管李公公瞧着帝王的神色,擡腳不輕不重的踹了一腳小太監,“你不是說就在此處,怎還沒到?若是浪費了陛下和衆大人的時間,咱家拿你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