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傳來男子的聲音,“誰說她沒有玉佩?”
衆人聞聲而去,隻見慕容拓神采奕奕的走來,手中的玉佩向寒淩瑤遞去,“皇嫂,我剛見你的玉佩掉在路上了,剛好被我撿到了。皇嫂,還給你。”
寒淩瑤眼神困惑的看向慕容拓遞來的玉佩,隻見他一直向她示意讓她接過。她猶豫了片刻,終是接了過去,僅迅速瞧了一眼,便握在手心,随即向慕容拓道謝道,“多謝四弟。”
場上的人慣會見風使舵的,“我就說榮西王妃怎麼會沒有玉佩呢?這下真相大白了。”
有的人已經在撇清責任了。“榮西王妃,我等不是有意冒犯您的,是容側妃邀我等前來的。”
蝶舞對容側妃斥聲道,“容紫兒,還不向榮西王妃賠罪。”
“是真是假還不一定呢,有本事拿出來給大夥瞧瞧。”容紫兒依舊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看看吧,我還沒見過那玉佩的真容。”有些夫人也在附和。
見場上衆人又要被容紫兒牽着鼻子走,原本是好意如今反害了公主,慕容拓不得不出聲阻止道,“你這是在質疑本皇子連真假玉佩都辨識不來?還是想說本皇子與公主合夥欺騙大家?”
“我可沒說它是假的,隻怕它不一定是榮王的,畢竟每個皇子都有一塊呢。我的玉佩可供大家檢驗,就不知榮西王妃敢不敢也拿出來?”說着,容紫兒把手中的玉佩大方的展現在衆人面前。
“大家認真看,這塊是翊王的,這邊還刻着翊王的名字。榮西王妃手上那塊應該也刻着榮王的名字吧。”她得意的看向衆貴女,連玉佩裡面的隐情都給抖落了出來。
“還真是,是個恒字。”
衆人欣賞完容紫兒手上的玉佩,這會都轉頭看向寒淩瑤。
“皇家玉佩,不是你随意拿來顯擺的物件。公主,别跟她一般見識,我們走。”慕容拓再一次制止。
是不是榮王府真正的女主人又如何?她不在乎這些虛名,不想多生事端,寒淩瑤不予理會容紫兒對她的奚落,“翊王妃,跟我們一起走吧。”
“這就想走,拿不出來了吧?榮王的玉佩在前幾年早不見了,你手上的怕是四皇子的吧。”容紫兒生怕寒淩瑤離開,說着便上前去搶奪她手中的那枚玉佩。
寒淩瑤見狀緊緊拽在手裡,絲毫沒給她可乘之機。
“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從未聽說榮王丢了玉佩,丢了玉佩沒上報内廷,這可是欺君之罪。”周遭的人群中不知誰說了一句。
“榮王有沒有欺君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榮西王妃手上肯定沒有榮王的玉佩。”
容紫兒咄咄逼人,不拿出一個結果她是不肯罷休。
“今日容側妃看來是非看不可了?連欺君的罪名都給我家殿下扣上了。如果我手上的這枚玉佩就是榮王殿下的,你可是犯了诋毀親王之罪。污蔑親王,罪責不小,你可擔的起?”
“你少吓唬人。你這虛張聲勢在我這可不管用。我就想知道沒有的東西你倒是如何憑空變的出來?”容紫兒絲毫沒有被寒淩瑤的話吓到,反而一副胸有成竹看好戲的樣子。
“我若是拿出來了,污蔑親王的罪你可是認下了?”
“你若有我随你處置。你要是沒有,那便給我下跪磕頭。”
“好,這是你說的。但玉佩乃皇家之物,獨一無二,内有玄機。我可沒法像你那樣在衆人面前随意展示。若是被一些居心叵測之人随意打造,混淆真假,此乃大罪。”
容紫兒一聽這話,心裡慌了幾分,隻顧在人前展示,倒是忘了皇家機密洩露乃是大罪,趕忙把玉佩收了起來。但依舊不依不饒的問道,“你不拿出來給大家辨識,那要如何斷定你手中的真假?”
“這不難,找一個宮中能辨識真假的人來判斷,再把答案公之于衆便可。”
衆人聞言覺得此法可行,紛紛點頭。
“那你覺得何人合适?難不成要把内務總管請來裁判?”
“不必如此麻煩,請場上的一位皇子來裁判即可。衆所周知,各位皇子自出生就有一塊這樣的玉佩,每塊玉佩質地都是一樣,除了背面上刻的字是取自各位皇子的名字。他們常年佩戴在身,想必對玉佩再熟悉不過。”
“這玉佩本來就是四皇子拿來的,讓他裁判有失公允。”容紫兒反駁道。
“我說了讓四皇子來嗎?場上除了四皇子不是還有瑞王,瑞王為人公道正派,他說的話總不會有假吧?”
見寒淩瑤說到自己,慕容煊看了一眼自家夫人,見她沒有反對的意見,便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本王可做裁判。玉佩真假,本王一眼就能看出。”
見是瑞王,大家也不敢說什麼。
“大哥,您可得好好辯辯,不然某人都要以下犯上了。”慕容拓眼有深意的看向慕容煊。他就是救命的稻草。
慕容煊走到寒淩瑤面前,接過她手中的玉佩,放在手裡端詳了片刻,神色複雜的看了寒淩瑤一眼,而後對衆人宣布道,“此玉為真。”
“如今真相大白,容側妃,還不快給榮西王妃賠罪。”蝶舞道。
“我不信。誰向誰賠罪還不一定呢?”
“容紫兒,你胡鬧些什麼?瑞王殿下的話你也不信了?”
“姐姐,這賭已經打下了,輸的不是你,你可以說風涼話。我還是求明白點好,内務總管已經到了,還是讓他來甄别下真假吧?”說着,容紫兒看向人群中走來的曹總管。
衆人看着上了年紀的内務總管緩緩而來,這才知道容紫兒做足了準備。
“老奴見過各位主子。”曹總管朝瑞王等人叩拜。
“起來吧。是容側妃把你請來的,看來容側妃的面子可真大。”慕容煊道。
“回殿下,是太後聽說衆人在這邊甄别皇家之物,派老奴過來看看。”
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在太後面前提及,派了曹總管來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