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人看向燕清染的眼神都帶有可憐的意味,“這燕家與皇家要如何履行婚約,燕家是何等的世家,唯一的女兒也要嫁過去作小了。”
“婦道人家,你懂什麼,若是嫁對人了,将來還不是無上榮光,遠比一個正妃的頭銜值錢多了。”
“榮不榮光的我才不在乎,我就是羨慕瑞王妃,想像她那樣有個疼她入骨的夫君,事事以她為先,那才是真正的幸福。”
不少女子聞言朝慕容煊和蕭楚陌看去,果然如傳言中所言恩愛非常,有蕭楚陌的地方總能看到瑞王的身影,這瑞王真是粘着王妃粘的緊。
“看到沒,瑞王妃身上挂着的玉佩,那可代表着瑞王府,獨一無二的,看來瑞王把整個王府都交給了瑞王妃打理,瑞王這是大張旗鼓的宣示着瑞王妃的地位。你看其他王妃能有幾個像她那樣幸運。”
衆人的眼神又朝其他王妃身上看去,人群裡有個女子小聲嘀咕道,“還真是,翊王妃當初也是花了兩年時間才挂上那玉佩,榮王妃更是從沒看到她佩戴,今日榮西王妃身上也竟未看見。所以是公主又如何,照樣嫁的未必比别人幸福。”
“那還不是,我聽瑞王府的下人說,瑞王妃有天随意指了指樹上的果子,随口說說想嘗嘗是什麼味道,瑞王聽聞竟親自爬樹去摘果子。還有,你們知道瑞王每天下朝為何必經天寶閣?”
“為何?”
“那是天寶閣能做瑞王妃最愛吃的八珍糕。瑞王每天下朝都會拐幾條街專門前往帶回去給王妃品嘗,從不假手他人。”
旁人聽的眼神裡直透着羨慕的神色,“能有瑞王這樣好的夫君,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慕容澤擡眼望了望蕭楚陌,那個人如今如願嫁給她屬意之人,夫妻恩愛家喻戶曉,過得羨煞旁人。
她過的如此恣意快活,憑什麼自己心裡還放不下她。想到這,她眸光漸冷,不願再此處多呆片刻,多聽他二人之事。便找了借口離席,對寒淩瑤道,“本王出去一下,你且與她們聊着。”
寒淩瑤自是不知她心中所想,隻是乖乖點頭。
看着衆人在議論自己,慕容煊覺得也甚是有趣,也不惱。他的眼神從來都挂在蕭楚陌身上,不離她片刻。
男子接二連三離席後,太後端坐了幾個時辰也有些累了,妃嫔們便扶着下去休息了,場上多剩夫人小姐,翊王妃蝶舞見寒淩瑤一個人甚是孤單,便上前與她說說話,“王妃剛來南楚,很不習慣吧,當初我也是這樣的,慢慢的就好了。三弟還沒帶你逛過皇宮吧,皇宮裡有很多很好看的景色。”
雖不知是何緣故她對自己投來莫名好意,但她畢竟是翊王的人,她也不由的多了幾分警覺,“殿下先前帶過一次。”
二人有一茬沒一茬的聊着。
“二皇嫂,你在這啊,讓我好找的。”看這風風火火的身影,便知道是調皮的五公主慕容玥的聲音。
“怎麼了?”蝶舞問道。
一路小跑過來,慕容玥先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完後,這才一股腦說出,“那些人就愛嚼舌根,那些官家小姐非說你不受二哥寵愛,二哥隻愛那個容側妃,搞不好那個容側妃搶了你的位置。我氣不過跟她們争辯,她們不信,非得要我從你這拿出那枚玉佩給她們看。二皇嫂,去年二哥不是把那枚玉佩給你了嗎?快先給我讓她們瞧瞧,讓她們知道誰才是翊王府的女主人。”
蝶舞蹙了蹙眉,無奈扯了絲笑,“别去和她們計較這些虛名,她們說的也沒錯。那枚玉佩已經被你二哥要回去給她了。”
慕容玥氣憤不過,埋怨道,“二哥怎麼能這樣對你呢?又把二皇嫂的東西送給那個狐狸精。不行,我可不能讓她們看輕二皇嫂。”說着,就把主意打到蝶舞身側的寒淩瑤身上,“三皇嫂,你身上應該也有三哥的玉佩吧。借我用用,反正她們也不看不出來裡面的玄機,我可不能讓她們看輕了二皇嫂。”
“玥兒别胡鬧了,那枚玉佩意義非凡,怎可随意示人,不要為難你三皇嫂。”
慕容玥盯着寒淩瑤的身上看了眼,見她身上并沒有佩戴那枚玉佩,還未等寒淩瑤張口便自顧自的說道,“三哥沒有給你嗎?我長這麼大還從未見過三哥那枚玉佩,之前雪姐姐也說沒有,那他把玉佩給誰了?”
“看來都是不受寵的可憐人。”這時,容側妃帶着一群貴婦前來,張揚跋扈的說道。
“容紫兒,你平時在府裡嚣張就算了,今天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位是榮西王妃,不是你可以輕易得罪的人。”
容紫兒輕佻的拿出那枚代表身份象征的玉佩,嘲諷道,“姐姐,平時日我敬你是王妃,但如今殿下把它給我了,你是不是看在它的面上凡事也尊重我。至于榮西王妃,她沒有玉佩在榮王府跟你有何差别,就算欺負了榮王會放在心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