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亦也隻是随口一說,他并不曾想慕容澤這剛大婚會随他去望花樓,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究竟是娶了怎樣的公主竟讓他三日都不想忍,他心中不免打了個大大的問号,雖然好奇,但此刻,他更關心的是望花樓之行。
“殿下若舍得紫玉姑娘,我定保能拿下此人。殿下換身衣裳,随我上望花樓,最近望花樓新來的一批美人中藏有絕色,那人姿色絲毫不輸殿下的紫玉姑娘。”這京中誰人不知,望花樓的紫玉是京中不少男子的夢中情人,亦是慕容澤的紅顔知己,也隻有他成亦敢拿來跟慕容澤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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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寒淩瑤剛從榮王府的馬車下來,門口等待的衛胥晔便迎了上來,神色極不尋常,在寒淩瑤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此事她不想旁人知道,打斷道,“回院内說。”
見衛胥晔是護送北齊公主前來和親的大将,衆人并無多攔,便讓他随寒淩瑤進府。進了小院,這院中之人都是從北齊帶過來的貼身侍從,寒淩瑤再無顧忌,問道,“衛将軍,你說吧。”
成婚後,從衛哥哥到衛将軍稱呼的轉變,大大拉開了她們的關系,這是公主有意與他避嫌,他心中雖然感到陣陣失落,但很快調整了過來,繼續回禀着剛才未說完的事,“陛下對公主的婚事并不是很滿意,不放心公主安危,派暗衛潛入南楚保護公主。”
“父皇多慮了,我在這過的很好,妨請衛将軍回去後告知父皇大可不必如此。”
想到公主今後孤身在南楚,衛胥晔并不是很放心,勸道,“陛下對公主慈愛之情,還請公主不要拒絕,以免傷了陛下的心。還有一事,公主如今已然大婚,微臣不日就要返回北齊了,陛下特意讓微臣留下三百士兵供公主差遣。”
父皇疼愛她之情她怎會不知,隻是過分擔憂她了,寒淩瑤不覺的她需要這麼多人,況且若是讓澤哥哥知道了,他又該以為她圖謀不軌,她不想同他再生嫌隙,于是說道,“有暗衛保護,不需要這麼多人了。”
“公主還是留下為好,畢竟入楚前,就有人想殺公主,留下他們,陛下也能放心點。若覺得為難,微臣可同驸馬說去。”
她的心思被他看的透徹,若不留下他們,怕父皇會多想,若留下他們,自然要知會他,既嫁與他為妻,何來假手于他人的道理,“既是父皇心意,那便留下,這事我會同他說。”
見她答應了,他也能放心的回北齊了,他又緩緩了說道,“最後一件事,是關于夜閣的消息。經過這些時日的打探,微臣探得夜閣的餘孽藏在望花樓中。”
“望花樓”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似乎在哪裡聽說過,忽而想起了是今早慕容恒提到的,寒淩瑤脫口一問,“望花樓?這是什麼地方?”
衛胥晔面有難色,溫溫吞吞說着,“青樓,男人的極樂世界。”怕公主不懂,還特意解釋了一番。
他雖說的隐晦,但她也知道那是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寒淩瑤心下頓時明了,“夜閣幕後之人還真是高明,隐于人來人往且繁華之地,這種地方刺探消息确實容易的多。衛将軍回北齊前,可否幫我一事?”她望着衛胥晔,言辭中帶着懇切,她是信任他的,這事也隻有他能幫她。
他從來就無法拒絕心愛之人提的任何要求,他不假思索的應道,“公主請說。”
隻見她淡然說道,“我不方便去那種地方,煩請衛将軍帶上千兩黃金幫我約見夜閣閣主,他不是生意人嗎,告知夜閣閣主這千兩黃金不為旁事,隻為見他一面,他應該沒理由拒絕這輕易到手的黃金。”
衛胥晔被她的大膽吓到,連忙阻止,“公主要親自見他?不可不可,若他執意要為買主殺了公主,那豈不是入了虎穴。”
寒淩瑤臉上毫無懼意,冷靜的分析道,“那可未必,如今我一人性命系兩國安邦,他若在知我身份的前提下還敢殺我,那這夜閣離消失也就不遠了,至少北齊、南楚容不下他。”
她說的不錯,現下夜閣未必敢對公主出手,衛胥晔内心也動搖了,“公主決定了?”
寒淩瑤眸中滿是冰冷和堅定,對刺殺一事她是耿耿于懷的,“就算不為了我自己,我決不會讓芍藥白死的。”
衛胥晔深知他勸不動的她的,她決定的事定會堅持到底,他隻能在她身側盡力保她安全,“那微臣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