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打定主意,大膽上前拉着慕容澤的手臂,眼神中盡是哀求,“公子,救救我。”
慕容澤向來不喜外人近身,更何況是個來路不明的人。剛換的衣裳就被這個半路殺出來的人碰了,在她眼裡,這已經是髒了,加上被她剛才一撞,她臉色極不好,冷冷的低頭看向這個大膽的人,嘴角中的話語有些玩味,“救?”
可寒淩瑤并未留意到這些,眼神又高度緊盯在後面追她的那些地痞,聽到慕容澤的話語,便轉過頭來急忙說道,“公子今日若救我一回,他日必将好好報答公子。”
隻見慕容澤用手中的折扇拂下那隻纏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報答就不必了。”
雖然她一眼看穿了此人女扮男裝,但她不想多管閑事,也沒那閑工夫救人,既打算不救那就不用她報答。
可這番話在寒淩瑤聽來,卻是另一番味道。她未曾料到慕容澤冷漠至此,還單純的以為他是打算施恩不求回報,她心中越發感懷這位公子的高風亮節。
而後面緊随的地痞此刻也追了上來,看向那幾人,氣喘籲籲的說道,“怎麼樣,你跑啊?還找來了幫手?”
寒淩瑤許是身邊站着旁人,便有了底氣質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用假藥糊弄百姓謀取錢财本就是你們的不對,你倒還能理直氣壯的指責我的不是?”
慕容澤算是聽出來了,這女子怕是破壞了這幾人的好事才招來這一群地痞。縱是義舉可在慕容澤看來也是魯莽之舉,愚不可及,此番遭遇是她自作自受。
對面的人依舊目中無人,口氣狂妄,“我說了在這小爺就是王法,小爺說你你便接着,是也得是,不是也得是。”随後又看向慕容澤,“還有你,别在這多管閑事,不然老子也連你一起斷子絕孫。”
石晨聞言立馬呵斥,“放肆,你可知站在你面前的是何人?”
為首的用拇指指向自己,輕蔑的說道,“何人,就算是天皇老子在這連個屁都不是,都得照樣聽老子的話,你們也不去打聽打聽,在這北疆,誰敢與我們王家作對?”
“大膽,我們……”
慕容澤手持折扇制止了石晨未說完的話,眯起鳳眸,紅唇微勾,“是嗎?從未有人敢跟本……公子這樣講話。” 一股寒意輕輕地漫上她的嘴角,緩緩地蕩漾開來。
這群人依舊仗着王家做後盾,在這地盤上可以為所欲為,為首的發号施令道,“來呀,把他們給我拿下。”
不知死活的東西,她本不願摻和,既然非得惹她,那就由不得她不出手。
幾人朝他們撲來,石晨上前抵擋,慕容澤後退了一步,輕搖折扇冷眼看着這一幕,她知道這些人不會是石晨的對手,不必她出手。寒淩瑤不會武功,見打鬥局面趕忙也向後躲去。
為首的那人看着衆人圍住那個侍從,便仗着自己有兩下拳腳功夫朝慕容澤和寒淩瑤方向進攻,隻見慕容澤左手背于身後,右手中的折扇一晃,以風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連續敲在他身上,那人被打得節節敗退,不敢上前。
站在一旁的寒淩瑤清晰的看出慕容澤出手極快,武功不弱。這個倒是在她的意料之外,這個儒雅俊朗的公子竟然會武功,而且武功還不低。
少傾,石晨那邊也把那些人打趴下了。為首的看到衆人皆倒下,嚣張氣焰一下熄滅了,但口中還不忘威脅道,“你等着,在北疆敢和我們王家作對,你們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說完,帶領其他人慌忙撤退。
寒淩瑤忙向慕容澤道謝,“公子大恩,在下他日必将相報。”
“不必了。”留下了三個字,轉身往前走去,徒留一個幹脆潇灑的背影,待寒淩瑤反應過來,還未來得及請教那位公子尊姓大名,它日尋得芍藥她們,也好報答他,便匆匆向前追去。
“還未請教公子尊姓大名……”
街上,隻見百姓紛紛往前跑去,像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