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齊玉瓊宮内
“公主,這是您要的南楚皇室子弟所有詳細的資料。”隻見外面進來一宮女遞給女子一份卷軸。
被稱作“公主”的女子身着一襲潔白流蘇長裙,如瀑般的三千青絲隻用一根簪子簡單地紮起,那張恍若仙女般的面龐在燭火跳躍間或明或暗,美的驚心動魄。
寒淩瑤接過宮女茯苓給的卷軸,隻是打探南楚皇室子弟信息這事一向交由芍藥負責,這會交結果的卻不是她,不由的問了一句,“芍藥呢?”
茯苓,也是從小陪伴在寒淩瑤身邊的奴婢。與芍藥同是公主奴婢,從小相伴公主長大,感情甚好,平日裡無話不說,寒淩瑤平日裡待她們也不似一般奴仆。
一旁茯苓見公主問道,忙解釋道,“芍藥的性子,公主您還不知道嗎?她呀,一早探的這些消息,心中為公主憤憤不平,又怕惹公主不開心,甯可在外面幫公主整理那些草藥也不願将卷軸送進來給公主。公主您就别怪她了。”
寒淩瑤聞言未作聲,心知芍藥也是為自己好,壓根沒有因她上次直言而怪罪她,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便認真翻看手中的資料。大約過了一刻鐘,已看完所有。眉頭不由緊蹙,臉上毫無找到澤哥哥的欣喜之情。
卷軸中詳細記載了南楚四個皇子的所作所為,尤其是名字中帶着“澤”字三皇子慕容澤,今年二十有一,婢女所出,身份卑微,早年間風流纨绔,經常出入風月場所,三年前求娶太師風無痕之女為妻,生下一子立為世子。後被派往西域曆練兩年,在楚咎大戰中大敗西咎國,被封為榮王。
看着那刻着“澤”字的玉佩在手中不斷摩擦,寒淩瑤心中不禁泛起冷意。口中呢喃道,“澤哥哥,慕容澤是你嗎,這搜集來的信息的我是一點都不相信,你那麼風光霁月,潔白無瑕的一個人,怎麼可能風流纨绔,經常出入風月場所,還有你說過要娶我的,怎麼可能早早已經娶妻生子了呢,你斷不會是那種人的。這會不會弄錯了?”
寒淩瑤花容月貌的面容在看完卷軸時黯然失色,在沉思了一陣後,急促的朝宮女喚道,“茯苓,快去把芍藥給本宮叫來,本宮有話要問她。”
少傾,芍藥随茯苓疾步而來。
寒淩瑤看向芍藥,手裡握着卷軸,一臉嚴肅的問道,“這信息從何處得來的,準确否?”
芍藥看向寒淩瑤,“這信息是奴婢派人潛入南楚打探來的,所派之人都是一等一探聽消息之人,該是錯不了。”
“那有沒有可能把人名和信息弄混了,把慕容煊又或是慕容拓的信息和慕容澤的信息搞混了?”寒淩瑤又問道。
芍藥看到公主質疑,使勁的搖了搖頭,“不可能,奴婢也怕他們查的不實,也知公主非常在意此事,當時就派了兩撥人馬出去,得到的信息都對得上。”
寒淩瑤在聽得這些話後,眼眸低垂,握着卷軸的手也不由的垂落在身側,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芍藥看公主神色凄然,花容失色。擔心的問道,“公主,你沒事吧?”。
寒淩瑤聞言稍稍回了回神,“無礙,你們都退下吧,讓本宮一個人靜靜。”
……………………
揚州府内,屍體遍布,可以想象場上是經曆了一場多激烈的厮殺。此刻,府兵全部倒下,場上皆剩山賊打扮的人。
為首的一個眼神示意,一名手下便朝身穿大喜紅袍的男子身側走去,蹲下身子用手放在他的鼻尖,探了兩秒,說道,“沒氣了。”
為首的聞言,哈哈大笑起來,甚是開懷。“堂堂王爺還不是死在我手,婚宴變喪宴。”片刻過後,指向幾個人,說道,“你們幾個留下,清理現場,不留活口。”
随後又指向一人,“你去給那人報信,說榮王已死。”
“是”
“剩下的人跟我走,去裡面看看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順便看看新娘子。”為首男子嘴中吐出的話甚是猥瑣不堪。
一群山賊手持兵刃,往府中四處翻箱倒櫃,搜刮一些值錢東西。為首男子更是帶人直沖新娘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