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揚州城中便把昨夜之事傳的沸沸揚揚,街頭巷角的百姓都在說着榮王慕容澤如何震懾揚州官員及商賈,如何懲戒貪官之事,勢要為揚州深挖毒瘤。當然,也有人說榮王隻是逢場作戲,僅僅抓了一個王軍虎便草草了事,後面如果沒有動作的話,那便是虛張聲勢,也不見得是真心為百姓做事。衆說紛纭,茶樓上更有甚者搭起了戲台,添油加醋了一番,倒又成了另一篇故事。
徐府
“舅舅,您要幫幫我,也隻有您能幫我了,慕容澤這次勢必要往死裡報複我了” 隻見慕容恒在徐勇面前連本王二字都不敢稱了,一副乖巧的晚輩樣子。若不是到了危急時刻,慕容恒斷不敢來勞煩徐勇的。
隻見面前的中年男子面色略微凝重,看着眼前着急的外甥,厲聲道;“你在揚州做的那些事,别以為老夫不知道,手下人處理不幹淨,遇到一點事,慌慌張張的,将來如何成事?”
慕容恒低頭道,“舅舅說的是,是外甥手底下那些人辦事不力,弄丢了賬本,慕容澤按着賬本查下去,遲早要查到我身上。在揚州搜刮來的幾萬兩銀子和謀害王尹之事,勢必要東窗事發。父皇要是知道了,我怕是與皇位從此無緣了。”
面對着身材粗壯,孔武有力且一身威嚴的徐勇,慕容恒自小是敬畏的。徐勇年輕時也是個身經百戰的大将軍,為南楚立下赫赫戰功,是南楚皇帝慕容旭的左膀右臂,一直令慕容旭有所忌憚,不然其妹也便是慕容恒的生母是斷不可能坐到貴妃之位。如今雖官拜兵部尚書,手上還是握有一些軍權,是南楚朝堂上重量級的人物。徐家一門榮耀,可謂是系于他一人身上。
“這事你就甭管了,當好你的翊王殿下。榮王的事,老夫自會處理。”面對自己唯一的外甥,不得不接下這事。奪嫡的路上必須扶持翊王上位,否者在這朝堂上再無徐家立足之地。帝王的猜忌之心日益漸重,他朝若是旁人稱帝,徐家怕是會不複存在。
聽到舅舅徐勇的應允,慕容恒這顆懸的心算是放下了。徐勇若是肯出手,那便十拿九穩了。慕容恒這下如釋重負的出了徐府。
隻見徐勇眼神殺意畢露,給屋中人下達命令,“去給揚州那人傳密令,密切關注榮王的一舉一動,若有異動,那便動用闫軍就地誅殺。”
蕭楚陌屋内,隻見一丫鬟手裡拿着一張紙條進來。“小姐,這是揚州那邊傳來的消息。”
“拿過來看看。”清冷而又悅耳的聲音響起,須臾間閱畢,隻見那絕美的臉頰上毫無波瀾,似是在看着一條再平常不過的消息。慕容澤精彩的那出戲不知讓多少人驚變臉色,可眼前之人而言,卻是驚不起任何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