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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第 4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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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李若希也在一旁道:“不行,這個他說得對。不是認識的人叫你走,你絕對不能跟着走。你認識他嗎?他叫你,你也不該跟他走。”

“我認識啊,”李擒龍指着于皓南,“他是水星大英雄,不是壞人。”

“對,”于皓南坐正了身子,有些得意地點了點頭,“我是大英雄。但别人不行,特别是黃毛的,堅決不能跟着走。”

“黃毛的,誰哦?”李擒龍想了想,“我知道了,王宇行,是吧?”

“你也知道?”于皓南李若希異口同聲地問道。

“知道啊,電視上經常出現,王宇行,陰兵團的,”李擒龍晃了晃頭,“不過那小子真帥。”

“帥個屁!”于皓南馬上痛斥,“你們老師怎麼教的?”

“爸爸,他說髒話。”李擒龍指着他,對李若希道。

李若希踢了于皓南一腳。

“不是,你們小孩兒要樹立正确的價值觀,審美觀,他哪兒帥啊?”

“電視放的是他新兵營公式照,孔雀旗第三名那個,”李若希道,“那個是挺好看的,他當時也就20出頭,小孩兒現在都喜歡那樣的,花美男。”

“他幾歲他也不叫帥。”于皓南道。

“他還不帥,那你帥啊?”李擒龍納悶道,“你也不看看你多黑,長得多吓人,過年人都用你當門神。”

“誰?誰是門神?”于皓南對此一無所知,“你們小朋友現在還不懂,Alpha男人,要看身高、體态、肌肉含量、五官輪廓,夠不夠闆正,強不強壯,更要看人品,看作風,不能單看一張臉。從這些層面來說,王宇行都是下等。”

“你下不下等,反正我們小同學都覺得他帥。”李擒龍無所謂道。

新長的腦子就是好使,主打一個不内耗。

“……”于皓南頓住了,還有這種不服從的小人兒,怎麼說都不聽。

“等我去你們學校,給你同學還有老師都開個會,講講這事。”

“講王宇行不帥啊?”李擒龍奇怪道,“你就算強迫我們說他不帥,我們心裡也不是那麼想的哦。”

“那就把你們的心都挖出來。”

李擒龍瞪圓了眼睛,有些驚悚。

李若希低頭一看,于皓南腳邊已經站了七個空的啤酒瓶子了。

“你别喝了,”李若希推了一下他的肩膀,“你醉了。”

于皓南哼了一聲,他必須要把自己灌醉,否則李若希要攆他走。

孩子最先吃完了飯,李若希帶他到浴室洗漱,給他穿着自己大大的、長長的衣服,像個小唱戲的似的,被李若希抱到床上,按進被窩裡,讓他睡覺。

“這就睡了?”于皓南看了看腕表,“才九點。”

“孩子九點就該睡了,”李若希道,“你喝那麼多走不了,在客廳将就一晚上吧。”

“行,你過來,我跟你說說話。”

李若希抱着手臂看着他。

“我真不動你,我什麼時候喝多了還要你?”于皓南攤開手道,“我是個講究人。”

就好像趁他昏迷強上的不是他一樣。

李若希歎了口氣,把孩子卧室門關了,走到座位上坐好。

于皓南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你說話就說話,别動手動腳的,”李若希警告道,“我現在可以趁你醉要你命,你知不知道?”

于皓南低聲笑了起來,點了點頭。

“杜茜茜找的那男的,是誰啊?”

“……不知道。”

“為情所困,其實挺傻的,”于皓南道,“為這種事自殺,我要說‘不值得同情’,你肯定不愛聽。但是……你真沒必要那麼傷心,那是個糊塗人。”

他還想拍李若希的肩膀,到底收斂了,又把手放了下去。

李若希低頭摩挲着酒瓶子,他現在對酒不愛好,不管喝得多醉,他的傷痛一點兒都不會少。

“你知道我曾經麾下第一猛将,隋應東,老隋吧。”

“嗯。”

那是麻将牌第一張,也是唯一一張陣亡在戰争中的将領。

“後來我常常想起他,”于皓南道,“那時我也年輕急躁,不該那麼怪他,讓他上了當,送了命。”

說完,他從兜裡摸出一根煙來,猶豫地捏在手裡。

李若希從他胸口摸出打火機來,點着了,遞到了他的嘴裡。

于皓南抽了一口,吐出煙圈兒,人放松了不少,大拇指搓了搓眉峰。

“他不是武弘大殺的,後來我查出來了,他根本是王宇行殺的。”

所以他心裡才過不去這件事。

李若希有些驚訝:“不是武弘大?可這不是詠雲調查的……”

他說不下去了,後來梁詠雲叛變,是王宇行那邊的人,這麼前後一聯想,他明白了。

“武弘大是王宇行給梁詠雲的敲門磚,敲的是我Aland,”于皓南道,“不過後來我沒信他,也沒去盤刹。後來等我抄他兵器庫才發現,他在盤刹可給我布了個天羅地網,這我去了就是個死。”

“皓南,我一直想問,王宇行叛變這事,到底有沒有實實在在的證據。”

李若希知道王宇行是總統一家的敏感詞,以至于這些年他從不問于皓南,但是,這三年多他看着方缇懷孕生子,對王宇行充滿了期待,他不信方缇能糊塗至此,真的愛上一個混蛋。

“我當時發現他是汪雨,叫老隋在厄斯看着他,我回水星,你記得吧,”于皓南道,“當時我去巴爾幹,抄出了勞倫斯,而勞倫斯這個在水星生活了60年的厄斯人,早就被王宇行囚禁了,我一推算,王宇行知道厄斯人在水星,比我們早。”

“可這也不能斷定他就跟厄斯人勾結,也許他像借勢,或者他想冒充勞倫斯殺那些厄斯将領,事實他也是這麼做的……”

“葡萄跟你說的,是吧?”于皓南一聽就明白了。

“我對方缇是客觀的,起碼比你。”

“問題是方缇不客觀,”于皓南道,“王宇行當年被我爺爺逼問核武器密碼,當時是方缇一個電話,我跟他把王宇行救了,你知道嗎?”

李若希搖了搖頭,這個他真不知道。

“後來他這個情也還了,”于皓南摸了下左肩,“我在厄斯被封騰沖豢養的女殺手,打在這一槍,是王宇行反手擊斃了對方,我們一命還一命,彼此不欠。但是,我知道他心裡記着趙雲可的仇,我也記得隋應東。當時我讓隋應東給我看着王宇行,我在巴爾幹剛查出了勞倫斯,就聽說他在厄斯,厄軍向他投降。等我回到厄斯,老隋說王宇行跑了。我特麼最不想聽到的消息,就是他跑了,所以我把隋應東罵了,然後他就無了。什麼武弘大,那都是障眼法,武弘大就是王宇行的人!”

李若希默不作聲,他知道,于皓南這麼驕傲的人,其實内心深處第一不忿的就是王宇行,所以他幾乎從不提他。

在新兵營時,王宇行不是上課跟孔鐘在後面打撲克,就是在考場上趴着睡大覺,可考試的時候他不是屈居于皓南之下,就是跟于皓南并列第一,左陽旭長官公正評判過,王宇行是新兵營曆屆以來第一智腦,這不但涵蓋了其父凱文遜,也包含了于家三代兵王在内。

于皓南非常不服氣。

“我給過王宇行機會,他是汪雨的時候,我直接問過,他不承認,他冒充孔鐘在航空局做飛行器,我也扣住了孔鐘問過,他們還是不承認……事實上我爺爺說得一點兒不錯,狼子野心,他就是要複辟!”

于皓南一拳砸在桌上:“現在,他還動了葡萄,搶了我給你的項鍊,送給了葡萄!”

“項鍊?”李若希愣道,“那個翡翠項鍊?”

“是啊,我爺爺前腳當了,後來我去問,就沒有了,然後我爸在醫院裡看到葡萄戴着,你說他是不是傻?!”

李若希見他青筋暴怒的樣子,吓得不敢吭聲,隻想要是他們知道了方缇還給王宇行生了個兒子……

怪不得方缇要帥帥一直藏起來了。

“老隋不會怪你,”李若希道,“他那遺書你當時賭氣沒看,我看了。他沒有别的家人在世,隻說他跟你在膠流島戰役結識,在狹鷗島封将,和你一起來厄斯,若犧牲了,死得其所,心裡沒有遺憾。”

“是嗎?”于皓南狠勁搓了搓臉,望着李若希,“他這麼說的?”

“是,他不會怪你,他本來就比你大五歲,比你成熟。”

隋應東犧牲了,于皓南想到手中大将死在王宇行手裡,就非常氣悶,想起來就窩火,甚至七八年過去了,都在心裡沒過去,隻是他從來不說。

如今聽到李若希說了隋應東的遺言,于皓南才點了點頭,歎了口氣,心中寬慰不少。

“我本來想安慰你的。”

“你不擅長安慰人,”李若希靠在後面牆上,“我也不需要安慰。”

他那麼信任的杜茜茜,殺了自己的孩子,這要怎麼安慰?

于皓南偏過頭,望着李若希,那種淡淡的死意,又彌漫在他的全身,讓他心生恐懼。

“若希,沒有過不去的坎兒,你相信我,”他說到這兒,很是後悔,“我就不該讓你一人回來,不該讓你面對這些事。”

他總是想讓李若希不要經曆那些風雨,保持他的天真爛漫,戰争是殘酷的,每個人都要經曆生死,而李若希遭遇這些生離死别,被迫成熟,是他不願看到的事。

李若希隻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

“我回去睡了,你把大衣穿上,家裡沒開暖氣。”

“這個容易。”

于皓南起身,拿着工具箱出去了,十幾分鐘後,屋裡的地暖指示燈忽然亮了起來,也不知道于皓南偷了誰家的暖氣。

李若希回到卧室,卻看到龍龍是醒着的。

“爸爸,你要跟他和好嗎?”李擒龍縮在他的懷裡,悄悄地問他。

李若希摟着孩子:“為什麼要跟他和好。”

“因為他是親爸爸啊,”李擒龍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強忍着困意,“你和他生了我和弟弟。”

李若希聞言一頓,低頭看着他,很是震驚:“誰告訴你的?是蘭爺爺嗎?”

“不是,”李擒龍一下下搖頭,“是弟弟。”

“弟弟,是弟弟……”李若希胸口逐漸劇烈地起伏,“他什麼時候跟你說的?沒走之前嗎?!”

“是啊,我都忘了,是上回剛哥來的時候說的,我才記起來了,”李擒龍道,“剛哥和添寶來我們園裡玩,添寶說他爸爸是博士,弟弟說我們的爸爸是大将軍,就是于皓南。”

李若希咬住了下唇,一瞬間咬得鮮血溢了出來,幾乎熱淚盈眶。

“他知道,原來他竟然知道……”

“嗯呐,我們倆都長得黑黑的嘛。”

李擒龍感覺出爸爸情緒非常激動,好像要哭起來,連忙回抱着他,小小的身子,溫熱而用力地抱着他。

“爸爸,不要哭,你不想要他,那我也不要他,你不想和好,那就不跟他和好……”

李若希抱着龍龍,低沉而壓抑地流淚。

“那你弟弟要他嗎?你弟弟……喜歡他嗎?”

“喜歡啊,小黑說他是大英雄,”李擒龍道,“我們寫作文,寫‘理想中的爸爸’,他寫的就是于皓南。”

李若希抱着他,很久沒說話,屋裡的暖氣逐漸升溫,外面悄悄地下起了大雪。

在這漫長又無邊無際的沉默中,龍龍閉上了雙眼,在爸爸的懷裡,睡得香甜。

李若希撫着他的頭發,淚水逐漸打濕了被襟。

兩個小時過去,輾轉反側,徹夜難眠的李若希,将孩子身上的被子兩邊掖好,輕輕走到了門口,打開門出去。

于皓南四仰八叉地睡在客廳地毯上,因為酒喝得多,躺地上就睡了,李若希從隔壁卧室的壁櫥裡抱出一床被子,走到他的身邊,将被子小心地給他蓋好。

他蹲在地上,低頭凝望着于皓南。

他已經好幾年沒這麼細細打量他了。

于皓南的鼻子過分地挺直和端正,特别像他的性子,鐵石心腸。他那狹長的眼睛,薄薄的雙嘴,看起來薄情寡恩,冷血無情,可隻要他爽朗地笑起來,心情愉快,那先天自帶的冷酷和決絕,就像是春回大地一般,忽然之間,冰雪消融。

李若希透過他,在思念着自己的兒子。

龍龍越來越像他,而小黑如果平安長大,也應該越來越像于皓南。也許二三十年後,小黑就會是這個模樣,潇灑落拓,自信而不羁。

他起身要走時,于皓南卻握住了他的手腕,閉着眼睛微笑。

“再看一會兒,”他說道,“看多久都不收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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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一家三口開開心心地洗漱幹淨,準備出門。

他們要去碼頭迎接丁一劭李茉莉夫夫和剛子,等待他們的是新年第一天,更熱鬧的團圓。

今天李擒龍梳了個利落的發型,也在後面紮了個高高的馬尾辮,看着清爽多了。

于皓南開着車門,等着這一大一小上了車,臉上不自覺地浮現了一抹微笑。

“你笑啥啊?”李擒龍在斜後方坐着問道。

“帶着一個大美人兒,和一個小人兒出去,心情是很美好的。”他把車開了起來,速度不快,開得非常穩當。

“為啥不是小美人兒啊,我的‘美’哪去了?”孩子問道。

于皓南從前車鏡往後看了他一眼,笑道:“孩子,咱們要坦蕩地面對現實,美,就是美,美是很客觀的。”

“很客觀的,啥意思?”龍龍問爸爸。

“别聽他胡咧咧。”李若希道。

“啧,這事兒不能騙孩子,要實話實說,讓他有個明晰的自我認知,”于皓南戴上了墨鏡,擋着前方直射的太陽光,又往中間後視鏡看了一眼,“美人分骨相美和皮相美,骨相美,是天生基因自帶的,像你爸,額頭中間,有一個美人尖,那就是美人的象征,是萬裡挑一,十萬、百萬裡挑一,都沒有……”

“看那邊,龍龍,有海鷗。”

“哇,白白胖胖的海鷗喔!”

車行駛在跨海大橋上,李若希摟着李擒龍,高高興興地一起往一邊兒窗外看去,誰都不聽他說話。

于皓南還在那自顧自地說:“看你,你就沒有……”

他忽然把墨鏡摘了下來,瞪大了眼睛,定定地往後看去。

孩子今天把頭發都紮了起來,前面是個大光明,而他的額頭中間,呈尖角狀的發際線,也端端正正的,是個美人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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