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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章 第 4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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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鶴庭坐在首都軍警檢察院審訊室裡,對面坐着的人,是孫舜香。這是十多年來,他最接近死亡的一次。

上一次還是在新兵營裡,他孟令華是厄斯人的身份被于皓南拆穿,一刀插進肺腑,險些送了性命。

如果今天他的身份是一名普通的厄斯人,那麼按照現行厄斯國家法律,孫舜香作為水星人無權來審,但他現在是二星中将吳鶴庭,是一名A軍戰士,案情又跟甲級戰犯孟令華有關,這一總統競選者便抛開最近忙着四處演講、偉大的總統競選事業,親自來審問他。

“吳鶴庭,近年阿波羅戰隊屢立戰功,方缇雖是一軍主帥,但其中有你不少功勞,特别是孟令華的死訊是你帶回來的,我們不得不慎重對待,”孫舜香合上他的履曆報告,看向他,“我就開門見山了,孟令華和你是什麼關系。”

“隻聞其人,隻見其屍,”吳鶴庭道,“我從沒見過孟令華本人。”

“那鄧運濤和你交情如何,”孫舜香道,“你們之間有上百封秘密郵件。”

“算不上秘密,都是醫術上的交流,我們都是瑪利亞醫院的醫生,特别是他德高望重,是業界泰鬥,我作為水星人雖然和他同屬不同星球,但我們都是從醫者,少不了醫術方面的讨教。”

“但你比他小了接近20歲,他卻尊稱你為w先生,看起來不像同行,”孫舜香懷疑地抱起手臂,“未免對你太恭敬了,這很奇怪,在信件之中,他看起來……更像你的下屬。”

“是他為人謙遜,互相尊重罷了,”吳鶴庭道,“我雖軍中建樹很少,但從來到厄斯,在瑪利亞醫院從醫7年,還算有些口碑。”

“我曾經問過方缇,你的水平如何,李西彤也沒少在我面前誇過你,”孫舜香道,“他們都說你有起死回生的醫術。”

“兩位謬贊了。”

“鄧運濤兩次在郵件裡問你,‘為什麼不親自參選’,”孫舜香道,“他似乎忘了你是水星人,或者說……”

他竟玩味兒地笑了:“你要不是水星人,而是厄斯人,這些疑慮便沒有了。”

吳鶴庭聽到這裡也笑了,好像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攤開雙手:“我是經過航空基地千錘百煉、種種測驗,來到厄斯的水星戰士,我怎麼會是厄斯人?孫參謀,您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吧。”

孫舜香望着他,眼眸裡散發着淡紫色的弧光。

“讓西彤過來。”

他向後面的人說道。

“吳總,實在是證據确鑿,不得不查,事後冤枉你了,我一定道歉。”

“不敢,勞您大駕親自審我,都是我的罪過。”

不一會兒,李西彤進來了,手裡拿着醫藥箱,看着吳鶴庭的神情裡滿是歉意。

“對不起。”

吳鶴庭搖了搖頭。

李西彤拿出頭骨探測燈和藍光掃描儀,這是通過骨密度和光透法來檢查一個人的頭骨和臉,是否動了骨骼和面容再造重整,也就是說,看看吳鶴庭是否整容的同時,通過厄斯人與水星人的唯一區别——頭骨内三角形狀,确定他的真實身份。

“我知道這太扯了。”李西彤走近他時,仍舊感到非常冒犯。

他認識吳鶴庭也有七八年了,真正并肩作戰的日子,是黃玫瑰燈塔孤兒被傷眼球事件中,他和吳鶴庭以及方缇一起,日日夜夜救治患兒,當時吳鶴庭的專業和敬業精神,曾深深打動了他。

“軍中無小事,也沒有很扯的事,”吳鶴庭笑道,“不過,我在狹鷗島之戰中被炸傷了眼球,面部是做過重整術的,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你的判斷。”

“不會,主要也就是看你的頭顱内三角骨和大的面容改變。”

吳鶴庭點了點頭。

藍光掃射在他斯文俊秀的臉上,從下颚到鼻翼兩端,顴骨到眉骨,從高挺的鼻梁,到那雙漠然的義眼。

就在李西彤向上探照時,吳鶴庭那雙從來沒有情緒的眼睛,忽然躲了一下,繼而屏住了呼吸。

李西彤倏地愣住了,随即意識到,是自己的信息素被聞到了,當即向後退了一步,面上逐漸發燙。

三角骨成影在一瞬之間結束了,藍光透過他的鼻梁,也是實心的,下颌線清楚,骨幹端正,隻有陳年的縫合傷疤,看出是炸傷後的皮膚修複。

“沒問題了,”李西彤低頭道,“真的很抱歉。”

“為人下屬,忠人之事,沒關系的。”吳鶴庭笑了笑,“對了,競選結果怎麼樣,咱們倆誰赢了?”

“以後見到方上将,都要尊稱一聲方院長了。”

“啊,”吳鶴庭露出遺憾的表情,搖了搖頭,“真是太不服氣了。”

李西彤笑了,看出他是故意在逗自己,隻感歎這時候跟孟令華案件都扯上了關系,已經是生死存亡之際,他還能這樣輕松的談笑風生。

“我相信以後咱們還會有機會,吳醫生,加油。”

他拿着藥箱出去了,卻眉頭緊鎖,義正辭嚴地向孫舜香彙報了一件重要的事。

果然,孫舜香再進來時,看着吳鶴庭的表情微微變了。

“你前些天在醫院遇襲,是怎麼回事?”

“現在還沒查出來,行兇者極其狡猾,躲過了醫院所有監控。”

“但開着方缇的車跑了,”孫舜香嘴角抽動,“吳鶴庭,不要一味偏幫你的主将,這對你自身來講,非常不利。”

“我沒看清是誰襲擊的我,我的主将趕來救我的時候,他已經跑了,我也不能随意揣測。”

孫舜香看着他,手裡來回來去,倒騰一支鋼筆,盡管他從審問到現在,一個字也沒寫。

“你可以猜測,我又不是法官,也不是警察,我是你的上級,你懷疑是誰就告訴我,我自有我的判斷。”

“我隻能說,我正在追求我們方總。”

孫舜香手中的筆一頓:“你懷疑,是你的情敵襲擊你。”

“是,”吳鶴庭道,“包括我今天會出現在這裡,我一點兒都不意外,因為我的情敵,他很厲害。”

孫舜香的表情随着他的話而逐漸凝重而嚴肅。

“孫總,我想知道鄧運濤和孟令華的通信,是以什麼方式,”吳鶴庭道,“想那孟令華為厄斯五星上将,這麼多年,除身死以外,毫無線索,他能和鄧運濤串聯起來,想必之間暗号密碼,非一般人能解,是咱們的人解開的嗎?”

孫舜香垂下眼眸,沒有回答。

這條線索是白曉蘭提供的,有人直接給他遞了舉報信,他順藤摸瓜,不但找到了鄧運濤,還有48個因鄧運濤而被囚禁的厄斯軍人,他們都是一夥兒的,都更名改姓,由厄斯軍方,化為了普通醫護人員。

而孟鄧二人通信所使用的《汨羅古醫術》暗語,是白曉蘭的知識盲區,孫舜香認為如今軍中也甚少有人能聯想到并解開它,但如果是那個人……王宇行,就并非不可能了。因為他清楚記得,當日他抄了方缇在醫院的卧室,他的私用書架第二行第三本,就是那本厚厚的《汨羅古醫術》。

“很巧妙的嫁禍方法,”孫舜香看着他,“吳鶴庭,孟鄧二人的通信時間,長達八年。這個時間跨度,方缇當時還未成人,你還不是他的情敵,他也不至于伏線千裡,在當年就布下今天這盤棋。不過,你想為鄧運濤脫罪的動機,我是領悟了。”

孟令華心中暗暗驚歎,他孫舜香果然不是會被牽着鼻子走的人。

這雙球之戰,多少厄斯精英強将埋伏在水星各個國家重要機構裡,被孫舜香揪出并殘殺示衆,數不勝數。他明明長得清麗動人,天生紫瞳,但多少年來他都是厄斯将領聞之色變、見之膽寒的地獄羅刹、催命官。

“醫者之間,難免惺惺相惜,如果您要這麼想,那我無話可說。”

孫舜香往後靠着椅背,悠然笑道:“阿波羅的人都跟你們主将似的,挺傲的,是不是以為你本事大,我就不能怎麼樣。”

“那倒沒有我們主将本事大,我是覺得……挺可笑的,我不過是追求愛人,他卻瘋狂至此。”

“就單單是情敵嗎?”孫舜香有些不理解,“會不會是……為了冷嘯冷炮的秘方。”

吳鶴庭聞言看着他,有些不屑。他知道孫舜香一直不爽這一生化武器秘方不在Aland之手,甚至以己度人,以為王宇行對他的襲擊或者嫁禍,也是為了秘方。

如果這麼順着他的思路說,自己能夠脫身,但是恐怕對方缇不利,一旦孫舜香意識到王宇行要秘方,那麼方缇會被他監聽,甚至會被他控制。

“他如果一心想着秘方,就不會在西菻大敗于總了,他曾經有太多拿到秘方的機會。”

吳鶴庭感到很無奈,他竟然在訴說王宇行有多愛方缇,盡管這是最讓他痛恨的“事實”。

但這顯然讓孫舜香無法理解,他理解不了“愛情”這個東西,會比“事業”重要。

“我有一計策,”孫舜香道,“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咱們将計就計,我這邊将你關起來,先麻痹他,等抓住他,我再分辨你的清白。”

換句話說,沒有王宇行真身出現,他是無法相信吳鶴庭就跟鄧運濤、孟令華之間那麼“清白”,但若真是王宇行嫁禍,那麼他更不能讓王宇行“如願”。

“可以,我配合,”吳鶴庭,“捉拿王宇行,是我畢生夙願。”

孫舜香撩起眼皮看着他,這雙沒有情緒的眼睛都能讓他看出嫉恨來,可見情敵一事不假。

方缇很快來了,詢問案件進展。

“需要時間配合調查。”

孫舜香望着他,競選結果已經出來了,讓他很意外,按說以厄斯人貪功好利的秉性來說,以錢開道,李西彤無往不利。

“恭喜你啊,方院長。”

“叫我方上将,孫參謀,”方缇道,“有任何出格審問的情況發生,以及對吳總此次當衆拷走所造成的名譽損失,我都将追究你的責任。”

“是,”孫舜香向他敬禮,“方上将。”

方缇進去跟吳鶴庭說了兩句話,無外乎好好配合調查等叮囑,待到從裡面出來要回醫院去,孫舜香叫住了他。

“等一下。”

他伸手向右邊,張吉惟連忙從他的公文包裡掏出一張紅色請帖,遞給了他。

方缇接過,打開一看,目瞪口呆。

竟是孫舜香的喜帖,他要結婚了。

方缇望着一旁站着、難掩喜色的準新郎,不禁愕然道:“你想好了嗎?!”

“你個小不點兒,”孫舜香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頭,“竟跟你哥一個反應。”

那日正是新舊交替的元旦,孫舜香和張吉惟去到西菻,與Aland大部隊團聚,見到了他們的主将,于皓南。

孫舜香彙報了一連串的公事,大概有十七八件,重要的事以軍情彙報書的方式遞交,簡單的事一句話兩句話概括,而自己決定結婚的事,是在所有事之後,提了那麼一句。

“我要結婚了。”

說完,遞過去一張軍隊内部結婚申請書。

“哦。”

于皓南披着軍大衣,接過去看都不看,手裡還在翻看着剛剛拿過去的那本厄斯政治劃分體系細則,聞言擡眸,看向了孫舜香。

他以一種難以置信的表情問道:“和誰啊?”

“老張。”孫舜香轉頭,“張吉惟。”

“到!”張吉惟推門進來了,可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臉上的喜悅根本抑制不住。

“你想好了嗎?”

“想好了,這是目前最快平息輿論風波的辦法。”孫舜香道。

“我是問你,”于皓南看着張吉惟,“你想好了嗎你啊?!”

“我想好了!”張吉惟立正挺胸道,“于總,我想了快十年了!”

“胡鬧,”于皓南看着這二人,“這些日子我沒少批結婚申請,但都是雙方心甘情願、自願結成連理,你們是這個情況嗎?”

“我們都願意啊。”二人不約而同道。

“孫參謀,你出去。”

“我幹嘛出去啊?于總,這件事我想明白了,我插足的事,不但影響了我,也影響了你,不但在厄斯引起軒然大波,在水星……輿論也很不好聽。”

“我不在乎。”

“我以為我也能不在乎,”孫舜香道,“但我受不了他們認為我的軍功,我這些年的付出和努力,我肩章上的每一縷麥穗每一顆星星,都是陪/睡得來的,我受不了。”

“李若希不是已經寫了澄清……”

“沒用,李若希在我們母星還是厄斯都有着超高口碑和人氣,他們都認為李總是被逼的,被你逼迫寫下的,還有說是假的,p的,反正雙星上的人為了把我打成淫/娃/蕩/婦,無所不用其極。”

“你在乎你就輸了,一個鋼鐵戰士,刀槍炮彈都不怕,還怕這些謠言?”

“我怕,因為我不是你,我不過是個Omega,這就是性别的不公平,”孫舜香蹙着眉道,“隻有你們知道我是怎麼幹幹淨淨走到今天的位置,但他們不信我,他們诋毀我,而我以後想要擔負起于總您對我的期望,我是需要選票的。在這種情況下,張總跟我都是您的副将,隻有我們的結合,才能徹底粉碎那些謠言。”

“那你愛老張嗎?”

孫舜香笑了:“愛不愛的,太奢侈了,人不能什麼都有,什麼都想要。”

他又轉過頭,看向張吉惟:“對不起。”

“永遠别對我說這句話,”張吉惟道,“上天一定是垂憐我,才給我這樣的機會。别說當你虛假的丈夫,就是當你的墊腳石,我也立刻就死,躺在你的腳下。”

“你真是有病。”于皓南忍不住道。

“哈哈,”張吉惟滿臉苦笑,笑聲慨然,“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于總,懇求您批了我們的申請書,我就算死了,也能瞑目了。”

于皓南仍舊壓在手裡幾天沒批,這些天,張吉惟天天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前去懇求。

于皓南連想到自己和李若希,因為結婚初期自己的心不誠,而造成的種種後患,不得不對自己的副将加以提醒。

“你怎麼想的,我能猜到。你幻想以後會弄假成真,那是你不了解孫舜香那個人,他根本不會把你放在眼裡。功利心重的人,隻适合追求功利,愛不愛的就像他自己說的,根本不當回事,到時你美夢落空,一定不好受。”

“于總,什麼都瞞不過你,我要說我完全沒有私心,那不可能,”張吉惟誠懇道,“可如果不是我,他此刻為了解除困境,也一定會去找别人。我愛他那麼多年,怎麼能忍受他去找别人?那不是剜我的心嗎?就算将來我會痛苦,會幻滅,但我起碼努力過,堅持過,失敗也好過放棄,讓我放棄,不如讓我去死。”

“你個九尺男兒天天要死要活的,情情愛愛,就有那麼重要了?”于皓南十分看不起。

“于總,”他再一次雙手作揖,“我已經食不下咽,無法呼吸了,請您看在我為Aland服役多年的份兒上,饒我一命吧!”

于皓南見他執迷不悟,該提醒的也提醒到位了,不得不作罷,簽了申請書,還給了這二人。

厄斯的元旦,四季時長是水星的兩倍,冬季好像特别漫長。于皓南給Aland大隊人馬批了探親假,遠征軍也在悄悄地換血,留在這裡的大部隊大多出征五年以上,該回家看看了,而A軍留在水星養兵千日,也該來厄斯國境遛一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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