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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第 40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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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Air老将們很少到駐地Air大本營去坐鎮辦公,各有各的封地,各有各的駐軍。可如今Air大廈将傾,面臨解散,這種辛酸苦辣的滋味,湧上心頭,促使他們每日按時按點,打卡上班,都聚到了大本營裡,像是釘子戶一樣,堅守屬于Air的陣地。

可解散Air已經是一道必須執行的軍令,由李傳光彌留之際報備給于總司令簽字同意,并下發到Air各部的藍頭文件,撤掉軍牌,撤出駐軍大本營,勢在必行。

為了父親們的健康,家人們的心情,李若希委托索大豹夫夫将家人們都帶到了星洲島,暫時避一避風頭。而他作為丁李長子、長孫,回到首都,去往Air大本營,不得不做起了遣返勸退一衆将領,接受現實的任務。

“各位伯父、叔叔,前輩将軍們,”李若希站在衆人之中,環顧四周,大聲呼籲,“李老總的遺願之一,是要我們各尋去處,各自發展,各謀出路。也要我李若希自立門戶,另立番号。今天,我得總司令允許,審批同意,在這裡正式開山立派,豎旗為證,自創Alice(愛麗絲)番号,成立新式軍隊。我承諾大家,如若申請進我軍隊,入我軍編制,聽我号令,決心革除舊疾,洗心革面,重□□氣,我絕不會輕易拒絕你們的申請。但我也懇求大家,不要再盲目抵抗上級命令,盡快找尋下家,盡快被軍隊收編,等到被暴力驅趕,變成了‘散兵遊勇’,各個部隊都不肯要,那就非常不好看了!”

衆人聽他這夾槍帶棒一番話,都一齊看向了他們的主要話事人,隋遠。

隋遠冷聲笑道:“咱們大少爺長大了,去了厄斯七年,跟着Aland日日夜夜,做了人家的夫人、左前鋒,說話也有學有樣,神似于黑子的淩厲做派了!”

“隋總您大可不必揶揄我,”李若希面色慘白,薄唇微抿,“今天我站在這裡,是因為我家裡人都沒人能再站出來了,我爸高血壓,也不能再抽過去了。您心裡不好受,難道我就好受了?你們都是看着我長大的叔叔們,我也不願這樣和你們說話!可事情總得向前推進,逃避還是蠻橫對待,都不是辦法!”

隋遠腦門鐵青,咬了咬牙,卻沉默了,今天來的是李若希,是他曾經舔着臉給兒子提過親的人,是個Omega,他也不能不顧忌,想破口大罵就能順便罵。

“若希,我們不是沖你,是你那丈夫,你那夫家太不像話!過河拆橋!我們眼瞅就都退休了,臨了,讓我們‘自尋出路’,我們去哪兒啊?哪個軍隊缺老爺子給養老啊?!”

“付總,您也說了,該到了養老的時候,那還堅持什麼呢?”李若希勸道,“部隊有規定,60歲老将自請退位,那叫榮譽退休,咱為什麼不要這個榮譽呢?”

“你以為我們是康斯坦丁,是于凱峰,還是你爺爺李老總啊?退休20年,仍舊跺地有聲,受人尊重。我們沒法跟他們比,大權旁落的滋味,你年紀小,尚不知道,”付永潤歎道,“人走茶涼,鳥盡弓藏,你當他們是隻收走了Air軍牌嗎?這隻是第一步,下一步,就要在商業版圖上拿走屬于我們的一切!”

“那不是屬于我們的一切,而是該退位讓賢了,付叔,隋叔,你們搶占灘塗,在沒有取得海域使用權的情況下,利用Air駐軍面積用木樁圍海,不允許正規漁民自由捕撈,無視國家法律法規,擾亂正常海域使用管理秩序,損害周邊海洋環境,甚至與捕撈群衆産生沖突,發生流血事件……現在,你們還要這麼幹?!”

“這都誰告訴你的?!”

“付澤成都進去了,我是問了我弟的案子以後順帶問了他的,事到如今,你們竟然毫無悔改……”

“我們20多年都是這麼幹的,怎麼現在不允許了?!”

“最初戰争剛剛平息,國力孱弱,總統上位,要求全力發展經濟,是沒有處理你們這些問題,但都20多年過去了,你們毫無收斂,胃口越來越大,都開始打人,殺人了……!”

“李若希!你今天是以什麼身份來跟我們說話,是總統總司令的兒婿,還是于皓南的夫人,來朝我們耍威風了!”

“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叔叔,Air有今天,你們都功不可沒,包括我爸、我弟在内,也包括我!咱們都難辭其咎。與其被人轟下台,不如彼此留個體面,你們都趕快申請退休,我也着手改編軍隊……”

“我們是快60了,但我們精力旺盛,體力優渥,不輸當年!國家還需要我們,我們的子孫後代,也都不能沒有我們,不然他們的路怎麼走啊?哪兒就到我們退的時候了?!”

“你們的子孫後代也都三十好幾了,還要你們扶着走?!看我和我弟還不明白嗎?路,都是自己走的!”

“若希,我聽出來了,今天你來這裡,是當于皓南的執行人了,我且問你,翅膀去了厄斯七八年,你也在那裡,他犯罪還是犯法了,你丈夫沒有糾正提點過,你公公他們沒有警告過,甚至連他們動了拿下我們軍牌的念頭,你也一無所知,一點風聲都沒聽到?!你難道是豆腐捏的,竟毫無脾氣,就任由他們擺布,作為Air之子,丁家長子,你一點都不作為?!”

李若希點了點頭,平靜地道:“是的,我不知道,我還以為翅膀殺了葉桑,就能将功抵過,是我對法律不懂,什麼也不是。至于于皓南對我,可能根本就沒把我當一家人看,Aland主副将防備着我,沒告訴我,再者說,他們就算是透漏了風聲,我人傻,蠢笨,愚昧無知,也看不出來,我也不是第一天犯傻的,叔叔們你們都知道,我向來就是個傻子……”

席少翁、付永潤、隋遠他們一個個面面相觑,都站起來了,在李若希這種自慚、自傷,甚至有些瘋瘋癫癫的自我檢讨中,都不知道該說什麼,隻不住地歎氣,接連走出了滿屋愁雲慘霧的會議室。

不管怎麼說,李若希起到了通知的作用,接下來,就是着手在Air駐軍大營,開始降下Air軍旗、拆Air招牌了。

李若希的部隊人數本就不多,丁一翼當年分走一批人入了Also,如今四散分離,大部分死在了厄斯戰争之中,而剩下的人裡,李若希派出大部分精英部隊給了騰達飛,駐守厄斯卡紮菲和天水、茂城等地,留在水星的得力幹将不多。這次回來,他隻帶了杜茜茜,一早安頓在後勤部,而當年出師後就被丁一翼留下幫扶方盼盼的殷鵬,此時成了李若希唯一能說話辦事的屬下。

“航空兵部隊的人沒往回帶,現在我糾集了20人,一起來拆牌降旗,可人數不大夠,”殷鵬道,“很多人請假不來,說是身體不舒服。”

李若希笑了笑:“這種事沒人願意來,可以說是職業生涯的污點了。20人夠了,一共軍大營也沒幾面旗,大門口的軍牌給撤了就行了,随後大部隊遷走,也得慢慢來。”

殷鵬直覺20人恐怕不夠打的,但李若希臉色蒼白,走路虛浮,看起來有氣無力的,好像精神狀态不大好,當然現在面臨處理這些棘手的事,誰心情狀态也不會好。

當天開始動工,一溜兒一串椅子、凳子都排好了,幾個Alpha,腰上纏着繩索,手裡拿着工具,這就踩上去,夠着兩邊門梁,準備卸除大門口的Air軍牌,忽然裡面沖出不少将士小兵,為首的是向文淵老将,當即暴喝出聲:“都給我下來!敢動我們軍牌,不要命了?!”

“向叔!是我,”李若希喊道,“這就拆吧,别犟了!”

“你可真有出息!李家的好兒子,大孫子!”向文淵罵道,“你爺爺養你是要你光耀門楣,沒想到你個慫包膽小鬼,自己拆門楣,卸軍牌,你個不孝子孫!”

李若希苦笑道:“我是聽我爺爺的話!不破不立,咱們就從今天起,跟過去都拜拜了吧!”

這一聲落下,戰士們開始上工具扭螺絲鋸門梁了,向文淵手下都湧了過來,将他們20人團團圍住,甚至互相推搡,掏出了槍!

“怎麼着,還想動手了?”李若希喝道,“我看你們誰敢攔着?!今兒我就是要當這個不孝子了,我看誰敢動我一下!”

戰士們群情激憤,越聚人越多,護在李若希身前的殷鵬眼見情況不好,不斷喊道:“退後,都給我退後,我們李中将是有功之臣,厄斯打仗回來的,你們要掂量着辦!”

可話雖如此,無奈Air本部人太多了,這裡不止向文淵的人,更有隋遠等人的部下,而丁一劭李茉莉的部下都已經身先士卒遷出了軍大營,各奔東西了,眼瞅他們孤立無援,被沖得東倒西歪。

“我們主将可有冷嘯冷炮!”殷鵬急中生智,“你們也想被凍成大冰坨嗎?!”

衆人聽到這話,都愣了愣,殷鵬一看效果不錯,又繼續加碼,說得是繪聲繪色:“我們主将可不是就這點兒人,馬上Aland大部隊就過來了!”

李若希好笑道:“殷鵬,可别在這兒虛張聲勢……”

話音未落,門外還真有大部隊人馬坐着軍車,一輛又一輛地開了過來,車上一水地白綠兩色,Aland專屬部隊用車,為首的那車裡下來了人,副駕駛位艾蘭,而駕駛座以及後面的幾人,卻是Aland駐首都大軍區副政委兼監察委委員長夏志豪、空軍正大軍區參謀長黃文隆、駐地省軍區政委林國瑞,以及最高軍檢察院監察監督員傅智翔。

“向李中将敬禮!”林國瑞與傅智翔軍銜比空軍二星中将李若希低,所以他們先行敬軍禮。

李若希回禮後立刻挺胸擡頭:“向黃委員長、林參謀長敬禮!”

而看向艾蘭時,隻眸光微閃,星星點點,終于,張開雙臂,一頭奔到了他的懷裡。

“哎呦,都二星一麥了還跟小孩子似的,”艾蘭抱着李若希,拍了拍他的後背,捋了一把他的頭發,“一切都順利嗎?”

說着,目光不善地看向他的後方。

李若希轉頭道:“還好。”

眼瞅着剛剛沖撞自己、幾乎不受控制的Air将領們,竟都一字排開,列隊站好了。

這種突兀景象簡直讓他驚呆,往邊上一看,後面幾輛車裡的Aland戰士們都下車了,齊刷刷向自己行禮,他們每人身後都背着一個小型呈三角形的背囊,李若希對這東西很熟悉,這裡面裝的,就是新式生化武器——冷嘯與冷炮。

“老向!你也在那呐?!”

艾蘭一眼瞅到後面要躲起來的向文淵,揮手道:“有日子沒見啦!”

向文淵冷哼道:“很快就再也見不到了。”

艾蘭笑道:“都一樣,咱們老啦,世界終歸是年輕人的。”

在艾蘭與Aland将領的壓陣下,李若希這20人終于拆掉了大門Air軍牌以及所有軍旗,在形式上,從首都駐地駐軍大本營開始,着手消滅整個Air。

事情結束後,艾蘭送走了Aland的人,和李若希二人去到一家飯店裡,進到一個包間,細叙這多年未見的父子情誼。

“真長大了,沒哭。”艾蘭看他的臉,瘦得厲害,整個拆牌、降旗過程中,看着半個世紀風霜雨雪的Air倒下了,很多人都哭了,但李若希臉色蒼白,冷冷淡淡的,人很鎮定。

“三十歲了,再不長大成巨嬰了,哭有什麼用,”李若希為艾蘭倒酒,“爸,您今天來得真及時,恐怕再晚一步,我跟我那些人今天就要躺地上。”

“哪是我及時,皓南提前告訴我了,盯着你們那邊的動态,拆牌這天,要我帶人過來,老夏他們仨都是他欽點的。”

李若希的手一頓,沒有說話。

“你找甯朗的事,艾青沒瞞我們,我和你爸知道了,老丁頭和茉莉怎麼說的?”

“我沒敢告訴他們,”李若希頭疼道,“我爸不能再受刺激了,知道我想離但是離不掉,他不知道還會不會中風。”

“離不掉?”艾蘭驚愕道,“甯朗都上了還離不掉嗎?”

李若希嘴角抽了抽:“他可有的是力氣和手段欺負我,現在裝死,就說沒收到傳票,随他便吧,我這邊該離就離,自己走程序,用不着他。”

“是因為你弟,還有你家的事嗎?”

李若希搖了搖頭:“我弟還有我家的事,我認了,法律不會冤枉好人,這賴不着他,唉,反正說來複雜。爸,你不是來幫他說情的吧?”

“不是,我隻要你過得好,過得舒服,其他愛怎麼着怎麼着,想想黑崽那脾氣,啧,也不是好相處的,夫妻倆的事關上門,隻有你們自己知道。”

“嗯。”

李若希點了點頭,和艾蘭碰了一下杯,艾蘭仰頭一飲而盡,李若希湊過去聞了聞杯口,卻皺了皺眉,喝不下去,放在一邊兒。

“不對口了,是想要别的酒嗎?這個有點辣,”艾蘭道,“點個果酒?”

“不用了,最近可能事兒太多,胃口不大好。”

“Alice,”艾蘭品着他的新番号,“什麼意思,愛麗絲。”

“我們Air最有文化的人,跟我同屆的文藝兵,何栖良起的,說是Alice源自希臘語Alicia,含義是‘貴族’和‘真理’,更象征着探索與冒險精神,代表着勇氣。”李若希道,“我這沒落貴族,想要重振番号,需要勇氣。”

艾蘭點頭道:“好名字,還很好記,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很襯你,聽着就很純淨又美麗。”

李若希歎道:“……美麗是最沒用啊。”

“若希,别灰心,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艾蘭摸了摸他的頭,“三十多年前你爸丁一劭還是蜥蜴軍甲級戰犯呢,不都過了三十年風風光光駐地首富丁大帥的日子嗎?路還長着呢,愛麗絲和你,未來都不可限量。”

“嗯!”李若希點頭,好在他還有這樣亦師亦友的義父,能在他最脆弱的時候鼓勵他,幫助他。

艾蘭的親衛兵一腳油門,把倆人送到茉莉社區大門口。

艾蘭往外一看,頓時愕然了,曾經風光無限的駐地首都富人區、著名的别墅區——“茉莉社區”,竟是最先被撤掉招牌的人,如今裡裡外外,車如流水馬如龍,都是搬家遷出和新居入戶的人,人來人往,熙熙攘攘。

“茉莉社區現在改名了,叫景芳園,房價挺貴的,但據說很保值,”李若希道,“我那套房子賣了三千萬。”

“若希,那你最近都住哪兒啊?”艾蘭驚訝道,“你不是住酒店去了吧?!”

确實,如此。

“你跟我回家!”艾蘭臉上閃過不忍,讓親衛兵往自己家開去。

“别别,我還有工作要做呢,這段時間,我當然……呃是住我自己的家了。還沒離呢,我在我自己的家。”

即使是自己的義父,他也不願這麼狼狽地去借宿,好像真的無家可歸了。雖然這段時間留守駐地處理Air各種公務,他也确實沒有落腳的地方,隻能暫住酒店。

艾蘭見他一再拒絕,隻好把他送回了他和于皓南在駐地郊區的家。

“這麼遠,都往山溝裡去了,”艾蘭在路上看導航,“你以前從Air駐軍大本營回到你的家……來回要八個小時?!”

“離航空局挺近的,那裡是火箭發射中心,就在山溝裡。”

“可離你上班的地方多遠啊,”艾蘭歎道,“你是真慣着他。”

他将李若希送進去後,看着冰冷空蕩的家,也明白這裡明顯沒人住過,但考慮李若希倔強的自尊心,沒拆穿他,隻是說道:“若希,其實不論是你,你爸他們,還有盼盼,你們都該跟丁一翼的債務劃清界限,沒必要一起搭進去,他欠的可是600萬億。而且我說實在的,你個人财産也不屬于你個人的,你把你的那份都填丁一翼那裡了,皓南沒說什麼嗎?”

“啊,那不是我的錢嗎?”

“那是夫妻共同财産,有他一半,将來也有你孩子的份兒,你不該自作主張,”艾蘭說到這裡很是心疼,“從小金尊玉貴養大的,你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苦?”

李若希卻一直想着原來自己的财産,是有于皓南一半的,這可完蛋了。

“那于皓南的财産,也有我的一半嗎?”

“當然,我不知道這房子寫的誰名,”艾蘭道,“反正你們夫妻的東西,都是一人一半的。”

艾蘭走後,李若希坐在家裡回想着他的話,想起于皓南自從跟他談戀愛以後,就把軍職那張工資卡給了他,而航空局的工資,他說屬于他個人花銷,這麼說,從那時開始,于皓南就将自己的一半給了出來。

那麼說于皓南的工資卡,是屬于自己可支配的。

太好了,那可以資助盼盼和添寶,還可以取出一些給父母,用來當小剛子的撫養費。

又想到屬于自己一半的錢,該是于皓南的,已經被他用來賠償丁一翼的債務了,這部分于皓南要是朝自己要的話該怎麼辦。

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想了又想,那就說“沒有”,或者“以後再給你”,或者,打個欠條。

這個家,雖然方傾常常派人過來除灰打掃,但久未住人,眼下又是臘月寒天,暖氣一時半會兒沒燒起來,躺在被窩裡非常冷,李若希扛了一會兒,把床頭燈打開了。

這熟悉的溫暖的昏黃燈光,家裡的擺設,卧室的裝潢,床墊的松軟,床頭櫃上一雙于皓南的拳擊手套,忽然一齊将他送到了以前在這裡住着的日子。

因為離航空局很近,于皓南回家比較方便,但他每次回來,都一定叫李若希回來,這個家被他們二人住着,跟外面的酒店也沒多大區别,回來大多數做的事,都是動态或者靜态的睡覺。

盼盼去航空局參觀的時候,李若希曾經熱情地把他邀請到家裡來看看,方盼盼在這樓上樓下走了一圈兒,隻感歎道“像個旅店”,不太像個家。連一盆綠植鮮花都沒有,而廚房也是冷冷清清,倆人除了煮面條再不會煮别的,有時餓了,于皓南會開車載李若希出去,吃完了再回來。

李若希當時新婚燕爾,隻覺得非常興奮,聽方盼盼這麼一說,就開車直奔花卉市場,挑來選去,買了很多植物回來,高興地鋪排在陽台上,讓于皓南去看。

“這是花嗎?不像。”于皓南道。

“這是多肉植物,可愛嗎?”李若希問道,“你看它們鼓鼓囊囊的圓滾滾的擠在一起,小小的,多可愛啊!”

于皓南嗤笑一聲,哪有你可愛。

倆人肩并肩蹲在一塊兒,看着這很多很多迷你花盆裡的多肉寶寶,李若希道:“賣家說,這個象征‘多子多福’,特别适合咱們這樣的小家。”

于皓南又嗤了一聲,騙你這小傻子多買幾盆罷了。

年假時期,他們在這小住的日子裡,李若希精心養護他的多肉寶寶,每天早中晚三餐澆水,勤勤懇懇,終于,讓它們都東倒西歪,殘花敗柳,快要歸西了。

“皓南!你快來看啊!我的多肉寶寶壞了!爛了!”

于皓南從輪滑椅子上滑到外面來,看着陽台上痛呼哀叫的李若希。

他從書房裡出來,看着多肉一個個泡漲了身子,躺倒在花盆積水裡,又看到有的小地雷似的多肉,忽然都長得很高,歪着頭,快要體力不支。

“你看它們是不是快死了!我還以為長高了,結果頭要掉了!”

“别吵。”于皓南抓出一朵來看看根兒,泡得根都腐爛了。

“你水澆太多了。”

“可植物不是都愛喝水嗎?”

“有不愛喝的。”

“那怎麼辦啊,咱們快帶它們去醫院吧!”

“……帶它們去醫院,要醫生給号個脈?”于皓南唉了一聲,掏出手機,開始搜索多肉養殖相關知識。

“有動物醫院,肯定也有植物醫院。”

“别吵!”

于皓南翻看了一會兒資料,将這幾十盆小小的多肉植物都挪到了外面太陽底下,刨出了根兒,又倒幹淨了盆裡的積水,将多肉一個個拔出來,大頭朝下,集體曬太陽。

李若希急得左右亂蹿,隻覺得于皓南在這跟曬魚幹一樣曬多肉,可能不大行,但于皓南幹得很起勁,好像心裡很有數的樣子,他就勉強同意先這麼幹了。

曬到晚上,于皓南又将它們挪到竈台邊上,打着了火,李若希湊近了看,問是不是要一鍋燴了,于皓南把他湊過來的頭推到了一邊兒。

到了半夜,根兒都烤幹了,于皓南拿出破軍短刀,開始一個個修剪,切除了爛根,扯掉了壞了的枝葉,然後又一顆顆重新種了回去,擺放在通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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