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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第 40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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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蒙蒙亮,方缇睡了五個小時,忽然醒了,睜開眼睛,“蹦”的一聲,跳到了地上,光着腳沖出了卧室,一手啪的一下,拍到了門邊兒上,慢慢伸出頭,往外看。

王宇行躺在沙發上閉着眼睛睡覺,左邊胳膊壓着自己的額頭,右邊那隻金黃色的大肥貓,蜷縮在他的臂彎裡,睡得正香。

方缇把心收回到肚子裡,輕輕松了口氣,王宇行已經睜開了眼睛,一聲不發地看着他。

“诶嘿,摟着貓貓睡的啊。”

方缇慢慢向他靠近,也要躺倒在沙發上,以前倆人特别好的時候,就喜歡在這窄窄的沙發上“疊疊樂”,不管面積多麼狹小,王宇行把他摟在懷裡,都能保證不讓他掉下去。

“沒皮沒臉的,一晚上扔下去好幾回。”

王宇行拍了幾下湯姆的肥屁股,要攆它,湯姆不耐煩地喵喵了兩聲,換了個姿勢,繼續賴着不走。

“冬天來了,屋裡太冷,小貓覺得你暖和。”方缇瞅他不注意麻溜地躺他左邊去了,剛要攤開肚皮也跟湯姆似的往王宇行臂彎裡躺,王宇行直接彈跳起身,跨過方缇,從沙發上蹦下去了。

“……說陪你睡一覺,這是不是陪完了?”

“我還沒醒,”方缇假裝打了個哈欠,頭發後面翹起了幾根,身上純棉的睡衣,領子歪斜着,“我還要睡。”

王宇行将目光移開,轉身走到了門口,方缇從沙發上連忙起來,一直光着腳,跟在後面。

“那你什麼時候再來?”方缇看到他推開了門,“……看看患者。”

“需要我看着嗎?”王宇行轉頭看他。

“需要的,”方缇點頭,“需要護工。”

“孔鐘會過來。”

他走了,方缇趴在門口,看到他背過身幾下換上了新的人/皮/面具,在走廊拐角處,消失不見。

“喵~嗚。”

湯姆也站在門邊,和方缇一起,目送這個脾氣不好的人。

方缇在“可支付”裡面收到了一筆“十萬”的轉款,來自于一串莫名其妙的數字,備注是“診療費”,這是王宇行給他交付的押金。

方缇沒想到他仍然手頭闊綽,“王有錢”人設不倒。

孟令華從監控視頻裡捕捉王宇行的身影,到了15層,人就沒影了。

15層是孟令華特意為方缇開設的無監控安全區,就是為了保護方缇,讓他出入自由,讓這個水星人能時不時通過“直接通道”,救助一些在戰争中受傷的A軍戰士。

而這種特權,竟被方缇用在了王宇行身上。

吳鶴庭沒有開口去問他,他沒有立場,也不能暴露出他對王宇行的敵意,這不成熟,也不聰明。他也明白,在方缇漫長的成長歲月裡,王宇行對方缇的“意義”是什麼,但是——

他仍舊氣得臉色發青。

青色的血管紋路從手背到胳膊上隐隐凸出,這是強效美白針的副作用,雖然讓他的膚色在最短時間内變得很白皙透亮,但仍舊沒達到他想要的結果。

要冷白色,像王宇行一樣白。

在他為了變美變帥的路上,一去不複返,方缇卻還是收留了被他手下到處圍堵追殺的王宇行,收了他的患者下屬,做了手術,并且……收留王宇行,過了一夜。

他決定不把醫院當成禮物送給方缇了,因為方缇還愛着王宇行。醫院完全屬于他以後,醫院,便是王宇行最安全的隐蔽場所,方缇會把王宇行養在醫院。

這違背了他出于愛意,贈予醫院的初衷。

這讓他受不了。

孟令華是個抗壓能力非常強悍、能為人所不能為之事,何況年過四十,很有城府,但這種滔天醋意還是燒得讓他頭上冒火,第二天看到方缇時,都幾乎隐藏不住。

“你這個眼睛……”方缇疑惑地看着他,“是不是該調整下位置了,有些物理性凸出。”

“是嗎?”孟令華冷笑一聲,開始伸手,自戳雙目。

“别這樣,太暴力了,”方缇說,“兩邊軸承得加點兒油。”

孟令華從兜裡拿出一個白色塑料小瓶,方缇一看,有些愕然,上面的文字他認識,還是在福利院時吳鶴庭做帶教醫生,他是學生,送給過孟令華一瓶自制的眼部潤滑油,竟然還留到現在。

“沒用完?早過期了吧。”

方缇搶下來要扔,孟令華攔住了:“藥液定期換了,隻是瓶子還留着。”

“瓶子也是一次性醫療用品啊,你這常識都不知道。”

方缇還是給它扔了,從診療室抽屜裡拿出一瓶新的。

“正好試試我這新出的潤眼油,普遍反應适配度和耐受度都很不錯。”

孟令華仰躺在治療床上,睜着漠然無情的義眼,方缇坐在他的頭上方,雙手固定好他的位置,讓他睜眼、閉眼,聽從命令,然後往左右兩側眼角處,往裡面滴眼部潤滑液。

這是很敏感也很痛苦的事,有些盲人甯願失去光明也不想跟義眼磨合,原因就是義眼是人工産品,即便多次更新、升級換代,它跟人/肉眼眶的磨合都是殘忍的,經常“血淚橫流”,甚至血肉模糊,非常疼痛。

但方缇的手法很娴熟,不斷揉捏眼眶讓眼部放松,更在滴液的時候又快又穩,孟令華忍過那酥麻的痛意後,還是睜着眼睛,執着地望着方缇。

20年戰亂,風霜刀劍嚴相逼,他的人生早已七零八碎。所有強國強軍夢想,也早已被A軍粉碎,他什麼都沒有了,也什麼都不在意,方缇是他對人間的唯一眷戀。

“閉眼。”方缇點了一下他的眉心,他溫順地閉上了眼睛。

龍思齊在第二天傍晚蘇醒,醒來後看到的是方缇,并沒有多吃驚,盡管他已經在床上因為鎮痛而發燒昏迷了幾天之久。

“方少将。”他對他的信息還停留在少将。

“别說話,休息,”方缇道,“你現在禁食禁水狀态,還沒有力氣,三天後可以吃流食。”

龍思齊往門外看了看,這病房隻有儀器“滴答、滴答”的聲音,外面走廊漆黑一片。

“一定是殿下把我送來的,方少将。可以求你一件事嗎?”龍思齊艱難地舉起一根手指,“就一件。”

“你說。”

“告訴殿下,我過幾年會自愈,不要再到處找醫生救我了,”龍思齊的眸光望着方缇,竟十分清澈,“浪費他那麼多時間,真不值當。”

“你不會永遠癱着,最多三次手術,我給你上腰部鋼托,你能站起來,也能生活自理。”

“……”

方缇的話讓他愣住了。

半晌。

“是殿下要你騙我的,對嗎?不用這樣,”龍思齊苦笑道,“我受多嚴重的傷,我自己知道。”

“是真的,我不騙你。”方缇道,“我對你的殿下也是這麼承諾的,他付了一大筆錢給我,做你這手術綽綽有餘,治不好的話,他可是要把錢拿回去的,那可不行。”

這下龍思齊是真的懵了,他上半身支撐着,想要看清楚方缇的表情,他既十分想相信,又怕一次次希望燃起,又一次次失望,最終,他躺下了,臉轉到另一邊,無聲地恸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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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鐘很快過來了,看到方缇後小聲說“我是……”,方缇點了點頭,望着他臉上這橫七豎八的面具。

“破了嗎?”孔鐘摸了摸自己的臉。

“破倒是沒破,就是這皮兒做得太不牢靠,有些口眼歪斜。”

“我也是這麼跟殿下說的,但殿下說正好讓我來扮演治口眼歪斜的病人,很合适。”

方缇笑了,讓他進去護理龍思齊。

第二次演講日期就快到了,方缇早早地背好了稿子,準備就緒,可最近出外坐診或是進行手術時,總覺得别的醫護人員看他的眼光怪怪的,偶爾聽到一些風言風語,卻是“小偷”“監守自盜”這樣的話。

等他轉頭看去,又沒人說話。

周旋作為他的副将,吞吞吐吐向他說了内情。

“你上一個馬甲是陶雯的事,被傳得沸沸揚揚,大家都知道了。”

“還說你監守自盜,偷了醫院很多藥材跑了。”龔玥凝補充道。

“這是怎麼傳出去的?”方缇有些不解,上回他說漏嘴過,但吳鶴庭給封嘴了,消除了影響。

“現在風評變得很差,你是水星人不假,他們也知道水星人必定要占幾個席位,但用卡車運走庫房的藥品……反正現在大家的評價不大好。”

方缇撓了撓頭發,這可難搞,畢竟當時陶雯做的事,也是非常時期造就的。

“方總,我看是Aland的人做的……”龔玥凝說完,跟周旋對視一眼,沒敢再說下去。

李西彤是他們倆的前上司。

但方缇聽出來了,他憤怒地直接給孫舜香打了電話質問。

“我是小偷的事,你那邊傳的?!”

“什麼?我不知道啊。”

“别給我裝!我看到票池浮動結果了,李西彤在我上面!”

“哈哈!”孫舜香那邊忍不住笑起來了。

“你太過分了!我是陶雯的時候偷藥不假,可那不是因為你們Aland缺彈少炮,讓我加急趕制w炮嗎?!難道我偷藥不是為了你們?!”

“方缇,懂不懂政治,你和西彤是競争對手,就算不是他幹的,我幹的,也可能是他的下屬幹的,你怨不得别人,誰讓你們兩黨相争……”

“我們不都是A軍,都是水星人嗎?!”

“那可不一定,瑪利亞醫院是所有醫院的頭兒,我Aland第一軍醫當然要當第一醫院的頭兒,這可不是水星,醫院院長也不世襲,”孫舜香冷酷地說,“怪就怪你真的偷了藥,因為什麼偷的,那厄斯人可不管。”

方缇挂斷了電話,跟這種人有什麼可說。

他轉身沖出辦公室,一眼望向曾經的醫療夥伴們,果然看着他目光不善,這種“吃裡扒外”的行為,誰能容忍?本來瑪利亞的醫療設備和藥品儲備在戰亂的時候就捉襟見肘,他是犯了死忌。

“我們聯名舉報到工會,要求撤銷方缇競選院長的資格。”

“本來是個水星人我們心裡就很不舒服,還做過傷害我們的事,偷了一卡車的藥,一大卡車!”

“孟總,我們不能容忍這樣的事發生,還是把他除名吧。”

“那你們同意李西彤上位?”孟令華反問道,“李西彤當了院長,跟孫舜香當院長有本質區别嗎?”

衆人沉默了,從醫院利益來說,李西彤還不如方缇。

方缇不過是個小偷,但李西彤大有Aland入主醫院的感覺。

可接下來的日子,那就不是“感覺”了,而是白色軍服的Aland戰士們忽然大舉入軍到醫院裡,在李西彤的診療室左右兩邊站崗。

“不好意思,我為引起恐慌而深感抱歉,”李西彤道,“但近來我聽說醫院屢次發生藥品偷跑事件,人雲亦雲,什麼水星人是小偷,不得不派我Aland戰士前來看護,以防有些人監守自盜,還賴到我頭上。”

他這樣不但派兵在自己辦公室門口站崗,還各個樓層巡邏環視,維護秩序,還真就如他初次演講時的發言,“将安全放到第一位”。

票池不斷發生變化,李西彤節節高升,甚至直逼院長首選鄧運濤,而方缇不斷下滑,幾乎滑到所有候選人的最末尾。

“最近醫院有公示票數變化嗎?”王宇行在外問一直在醫院的孔鐘,“幫我看一眼,一層玻璃櫥窗裡貼着。”

“方缇在第十八位。”

“多、多少?!”王宇行像沒聽清,“上回第三呢!怎麼下去了?!”

“最近醫院有些謠言,對他很不利。”

“什麼?”

“說他是小偷,偷了一卡車的藥。”

王宇行:“……”

這事他知道,當時車都是他給方缇開過去的,陶雯露餡以後襲擊了一電梯裡的八名醫護人員,跟王宇行攜手搶藥逃跑。

“那特麼是給A軍!”王宇行腦筋一轉,“李西彤到哪兒了?”

“第二,跟鄧老頭兒差180票。”

王宇行挂斷了電話,後槽牙咬得咯吱作響。

孫舜香最近借着被當街刺殺的事是做足了文章,每天把自己的頭包得跟木乃伊似的,“帶傷演講”,什麼冒死渾不怕,也要跟厄軍舊軍閥戰鬥到底,矛頭直指曾經的戰友賀明、許禅派人殺他。

他明明很清楚襲擊他的人來自水星新兵營,槍法戰術那是梁詠雲和孔鐘、孔琏血液裡帶着的,孫舜香心裡很清楚,可他卻賴到賀明許禅頭上,非說自己是遭到他們的攻擊,惹得賀明許禅二人聯合發表聲明,說決計沒有做出刺殺他的舉動。

可競選就是這樣,玩髒的玩賴的,反正攪渾一池水,赢了就行。

王宇行手裡盤着劍柄,忽然想到前段日子他派兵不少,援助杜芊芊,原因是A軍對封騰沖之子進行大屠殺,而“女兒國”裡救下的大多數女人跟封騰沖有染,生下的孩子被封騰沖統一養了起來,這次聽說孩子們有難,女人們都想去救子,杜芊芊來求助,王宇行立刻撥人給她,去忙活了三個多月,救下了十來個孩子,一同帶去了天門山,雪洞裡生活。

王宇行看着那些流亡逃命的孩子,有種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感覺,多年以前,他跟這些孩子别無二緻,隻是從駐地,被索明月尹瀚洋夫夫帶回了星洲島。

“當時封騰沖把孩子們都送到了鄉下去,Aland的人去屠了村,用的就是冷炮,一轟之下,很多孩子是凍死的,而動手執行這一生化殺戮的人……”

是李西彤。

王宇行劍尖一頓,立刻派人去杜芊芊曾說過的那個村裡,收集證據,找尋人證物證,然後編輯成文,在網絡上大肆報道,往外散發,李西彤是殺人狂魔,無可抵賴!

“看着文質彬彬,連三歲小孩都殺……”

“啧啧,不愧是A軍!”

“不,是Aland,Aland的人不都這樣嗎?西菻和首都大戰,凍了多少人,原來劊子手就是李西彤。”

“這麼可怕的人,竟然還要做我們的院長。”

“以後是連我們都要雙手染血嗎?染小孩兒的血!”

“襁褓中的嬰兒都不放過……”

“他還是個做醫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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