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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第 38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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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城臨時軍工宿舍操場上,出現了十分詭異的一幕,李若希允中祥騰達飛三人不斷往東邊挪步,于皓南不斷往東邊追趕,反複要求參與他們的會議,允中祥說我們沒開會,純閑聊,于皓南表示那他也要聊,最後,李若希急速奔走,離開所有人。

“這麼鬧下去不像話,于總也該動身去西菻了,”孫舜香看不下去,等到于皓南黑着臉過去時,就忍不住道,“我去跟他說說吧,要不我道歉。”

“道歉有用嗎?難道我沒道歉?!”于皓南看到他就氣不打一處來,“都怪你,非要問盼盼幹什麼?!沒事瞎幾把問!”

“我就是好奇……”

“好奇害死人不知道?他現在要跟我離婚,”于皓南惡狠狠道,“你給我等着,等你結婚的時候,我非攪合得你結不成!”

孫舜香:“……”

一轉頭,看到了張吉惟。

“你也一樣!”

環顧一圈,這Aland參謀營的人,似乎人人都有責任。

“我離了,你們也都别想結了,咱們都打光棍,全都光着吧!”

屋子裡的人一個敢說話的都沒有,眼看着主将進來拿了東西,又氣沖沖地出去了。

“……我怎麼空耳了,好像聽于皓南在那屋裡喊,”梁孝铮疑惑道,“讓他們Aland的人都光着?啊?這說的是什麼流氓話。”

袁艾青歎了口氣,遙遙望向李若希的方向,隻覺得風雨欲來風滿樓。

在于皓南到達楓城之前,他和方缇過來沒多久,李若希曾經找他咨詢過。

“艾青,幫我,我要跟他離婚。”

李若希面色冷沉,有種霜打後的頹廢和憔悴。

“你要想好了,畢竟你們的婚姻……它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兩個家庭,兩個軍隊的聯盟,”袁艾青道,“但就我個人來說,你的感受最重要。”

李若希聞言眼眶發紅,過了這麼久了,多少年了,終于有一個人對他的婚姻如此評判。

你的感受最重要。

“我想好了,翅膀這件事,不過是個誘因,”李若希道,“我跟他真過不下去了,希望能平靜地結束這段關系。但是,艾青,他不是一般人,我知道,他剛當上大帥不久,厄斯的戰争雖然快結束了,但還有很多不安穩的因素在,我希望,能最大限度地保證他那邊的工作生活輿論前途什麼,都不受離婚影響。”

袁艾青看着他,幽幽地歎了口氣:“若希,幾乎所有人離婚聘請法律援助,都是要保護自身利益,你這種第一要求是保護他的利益的,幾乎沒有。”

“我不是還愛他,才這樣想,而是他的利益也不是他個人的,是……關系到大局的穩定,”李若希苦笑一聲,“大局為重,我這些年忍辱負重,也習慣了要以他為大局。”

于皓南在事業上,跟他很多價值觀是完全一緻的,比如建設安全屋,保護戰争中的老弱病殘孕以及身患重症的厄斯女性,現在這筆開銷一躍成為Aland财務報表裡最大的支出,孫舜香發給他看過,可于皓南從沒有跟他埋怨過一句;另外,無論是用水星鸢轉移首都難民,還是危急時刻先去保護農民莊稼,維持社會秩序,或者為了厄斯百姓的安危甯願被遷出城池、丢盔棄甲,或是冒着被轟炸、被打敗的危險,轉移人民生活财産等等,于皓南品格優秀,軍事才能卓越,事業上的成功有目共睹,李若希作為他的夫人,更是常常看到他深夜埋首于案前,徹夜不眠勤于工作的樣子。

保全于皓南,一定程度上,是保全整個大局,李若希沒有那麼糊塗。

可是,個人感受,同樣重要,他不想再委屈自己了。

“這個說難,也并不難,20多年過去,咱們水星的婚姻法經過逐漸完善和修繕,已經能夠應對更多婚姻問題,”袁艾青看他紅了的眼睛,忍不住安慰道,“首先,咱們Omega公民仍然享有不通知Alpha就可單獨申請離婚的權利。”

“我這遠在厄斯也可以申請嗎?”

“可以。”袁艾青道,“你這不是先例,這雙星之戰開打已經7年,前後到達厄斯星球的A軍,現在是28萬人,其中申請并通過遠程法律協助使得婚姻關系解除的夫妻,有246例。”

李若希一聽有這麼多先驅,頓時輕松多了:“那我寫申請。”

“我這就有你們Also聯盟軍裡的人提交的離婚協議,我回水星一并帶回去,還是你弟那個雇傭律師,李程然寫的,要不你用這個範本。”

“好!”李若希笑道,“沒想到你一句都不勸,辦事這麼利落,真是非常痛快!怪不得索菲娅喜歡你,說你是咱們水星駐地頭号大法官!”

袁艾青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們這一批孩子,是袁真、李茉莉、章楠、墨菲所出,他們擁有一個共同的身份,那就是“總統幕僚之子”。

從小到大,隻要總統設宴款待,生活讀書在首都的孩子們都會常常見面,袁艾青當然對李若希這個善良漂亮的哥哥十分熟悉,索菲娅一本性好色之徒,面對這樣的大美人都能十幾年如一日,一本正經地敬着的人,其閃亮如金子般的人品,無須贅述。

而這期間幾件大事,袁艾青沒有親曆,也已經聽說,丁一翼在天水戰鬥到最後一刻,幾乎身首異處,痛失一顆眼珠,Aland能夠袖口旁觀,而孫舜香前腳說不殺龍思齊後腳就對他手下雇傭兵格殺勿論,于皓南事後一句責問都沒有,可見主副将是多麼心有靈犀,殘忍無情。

李若希這麼一個寬容大度、被叔父艾蘭評價為“毫無心機”的人,都能紅着眼眶找自己,要求離婚,可見其丈夫于皓南的混蛋,袁艾青連問都不需要問。

李若希趴在桌上,把申請書老老實實都填完了,交給了袁艾青,袁艾青也知道這是一個燙手山芋,搞不好于丁兩家大戰,一觸即發。但為了這個好心的哥哥,一切責難,他願幫助他一起,度過難關。

隻是,袁艾青将文件要收好時,順便問了一句:“沒立婚前協議吧?”

他聽說過這場有着非同小可政治與軍事意義的婚姻,李家一分彩禮都沒要過,所以按理說,應該沒有任何協議。

可李若希卻遲疑了:“有。”

他掏出了手機開始翻找,當日他和于皓南在酒店裡決定結婚時,曾互相寫了一份協議,作為他們的君子盟約。

“在這兒了。”

李若希把手機遞過去,上面是他當時拍攝并珍藏的照片,倒了幾個新手機,它都在裡面,周圍還用p圖軟件裝飾了愛心圖案和栀子花瓣,顯然,是二人曾經美好的愛的回憶。

可袁艾青看了上面于皓南龍飛鳳舞的幾行大字,不禁眼前一黑。

“若希,這種協議你也簽?你爸你弟沒說什麼嗎?!”

“……沒給他們看,當時他們都不同意,”李若希問道,“是有問題嗎?”

“問題大了啊,你這就不能悄默聲地申請離婚了!”

“為什麼啊?!”

“首先,第一條,就是‘不許離婚’,你這一申請,就破壞了這份協議内容,你就變成了過錯方啊!”

“啊,我是過錯方,”李若希非常緊張,晶瑩剔透的眸子顫抖着,“那我會怎麼樣,要坐牢嗎?”

袁艾青無語地往下看,結果越看越無語:“這第二條,你所有的孩子,都必須給他,這意味着你就算改嫁再生,你的孩子都是他的,甚至是領養的!”

“啊?!小剛子也是他的嗎,那可不行!”李若希的頭搖晃得跟撥浪鼓似的。

“……這第三條,違反上面兩條,你身文分文、掃地出門不說,你必須‘爪幹毛淨’,所有财産,都得歸于皓南所有,你明白嗎?!甚至,甚至包括丁大帥百年之後給你的遺産,那都是他的了!”

“啊?!那怎麼行,我的錢,我的所有房産,遺産,都可以給他,但我爸的不行啊,我家裡不是隻有我一個孩子,”李若希想到已經被于皓南騙走的九千億,更是緊張無助,“不行,我已經害得我爸沒了很多很多錢了,我不能再給他!”

袁艾青立刻問道:“你的協議是怎麼寫的,快給我看看,有沒有辦法扳回一局。”

李若希連忙翻找自己的,可找到後,拿着手機,遲疑幾秒,都不敢給袁艾青看。

慢吞吞的,才将手機遞了過去。

第一條:于皓南要愛李若希。

第二條:于皓南最愛李若希。

第三條:于皓南永遠愛李若希。

袁艾青:“……”

他拿着手機,沉默了足足十秒之久,簡直是震驚在當場。

“别看了,這都是我腦子進的水,”李若希歎道,“我當時根本沒想到,我們會有離婚這一天。”

“你這進的不是水,是海。”袁艾青作為法律從業人員輕易不吐槽,但他看到這樣的不平等條約,心裡氣的不像樣,“從一開始,于皓南就在欺負你,這協議你的内容對他幾乎沒有任何約束,愛不愛的咱們不能把他的心挖出來,但财産、孩子,他都保全了,這對你非常不公平。而我猜測,他寫這份協議也知道它有多離譜,但他還是這麼寫,其實就是規避了你現在做的事,瞞着他申請離婚。”

“這是什麼意思?”李若希沒明白。

“咱們水星婚姻法的每一步改革,其實都是伴着鮮血的,原來總統那一代人,Omega可以申請離婚,到時間不管Alpha同不同意,離婚都生效,總統是曾經的受益人。可是後來太多Alpha議員反對這一條,說是侵犯人權和知情權,Alpha有太多人被莫名其妙甩掉了,他們不服,說這項法律對他們沒有任何保障,後來,婚姻法就更正了,變成Omega可以申請,但Alpha有知情權,但冷靜期的三個月裡,有太多Omega因此,死于非命……”

“啊?是被他們的丈夫所殺嗎?”

“是的,”袁艾青道,“咱們水星經濟雖然極速發展,在總統的治理下性别比例得到改善,但仍舊僧多肉少,有Alpha發現自己被離了以後會暴露人性最大的惡,所以Omega面臨很大危險。幾次流血事件發生後,婚姻法再一次變革,就是婚前協議對雙方各有要求,過錯方無法申請離婚,這讓Omega在提出離婚時,也要掂量着來,你這違背了他的第一條,你就是過錯方了。他故意這麼寫,寫得相當過分,就是規避你瞞着他,你不想履行這些不平等條件,你就要先起訴,證明這份協議的不規範、不公平,可你一但起訴,他就知道了。他一定非常熟悉這項法律,所以才設了個套讓你鑽。”

“那我怎麼辦,我不能申請離婚了,”李若希語氣中帶着絕望,“我要是非要離,會失去我的孩子,還有所有的錢,包括我爸爸的錢?!”

“所以,你盡量跟他面談,讓他簽字,我幫你補充幾條,有關未來擁有的孩子和财産的事,”袁艾青道,“不通知就申請是不可能的了,隻能跟他和平談判。”

李若希點了點頭,隻能咽下這個苦果。

當日情熱之際匆忙結婚,他根本沒把這個于皓南劃破手指用血蓋的章、叫做“歃血為盟”的協議當回事,也從未給任何人看過,他不知道,于皓南陰險到這種程度。

後來于皓南來天水了,他也第一時間把這份袁艾青給出了專業意見的離婚協議書給了于皓南,結果,于皓南刷刷兩下,撕成碎片,扔到了桌上。

離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李若希從宿舍外面被趕到宿舍裡面,Air聯盟軍幾乎無法進行有效交談,他疲憊地問于皓南:“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怕他們說我壞話,你又往心裡去,”于皓南道,“你跟我走吧,去西菻。”

“不可能,”李若希道,“Air接下來聽總司令吩咐,八成留守這裡,我就在這不動,以後我都不會去到你的軍營裡了,你想都不要想。”

于皓南隻呵笑了一聲:“做會前準備吧,今年秋天,你們要升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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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星之戰第181次軍委大會,如期召開,今天出席的A軍将領無論男女老幼中青年,皆人逢喜事精神爽,一派祥和歡騰的景象。

封騰沖死了,意味着厄軍從□□面上的徹底消亡,接下來,隻要沒有大規模厄軍開始反撲作戰,就能從軍事意義上論證,A軍以于皓南為首的厄斯遠征軍,獲得了徹底的勝利。

而會議現場裡最榮耀加身的人,當屬李茉莉丁一劭夫夫,二人從入場到前台上将席位入座,一路被一衆将領們熱烈沸騰的掌聲相送。

“丁大帥可謂是将門虎子,紅孿星照,一代雙雄!”

“李大帥後繼有人,雙王争霸,哪個兒子都不差!”

丁一劭笑得合不攏嘴,而李茉莉則搖了搖頭:“年紀尚小,可不能捧殺,都是在于上将的指揮下各自出力罷了。”

“哎,夫人,也不用過分謙虛,”丁一劭拍了拍李茉莉的手背,“這封騰沖是眼中釘、肉中刺,紮了我們水星十幾年,哎嘿,沒我兒子就拔不出,你說怪不怪?!”

李茉莉啧了一聲,瞪了他一眼,讓他低調,可丁一劭哪裡是會低調的人,已經拽得快上天了,坐在這上将席位上左右環顧,偷偷告訴李茉莉:“咱們兩邊都得加座位了,孩子們回來,坐在身邊。”

李茉莉淡淡笑了笑,桌子下面,夫妻二人的手卻緊緊地握着,當他們聽說李若希誅殺了封騰沖後,那種滔天的喜悅甚至完全蓋過了聽聞丁一翼殺掉葉桑的喜訊。

軍人更恨封騰沖,何況封騰沖幾次出言不遜,言語猥/亵李家美人,這個仇被李若希親手給報了,簡直不要太爽,他們夫夫二人已經用最大的城府,來按捺心中的喜悅。

等到于浩海、方傾依次入座,以及遠程視訊屏幕上,于皓南、李若希身着白色與藍色軍裝,代表着Aland和Air坐在位置上,同時出現時,國會現場更是爆發了經久不息的掌聲,持續了十幾分鐘不停,還是在于浩海的維持紀律下,才恢複了安靜。

李若希望着父母坐在那兒的表情,心裡明白了,丁一翼受傷的事,家人還不知道,也許,要等翅膀到了家,才跟父母一一講述。

“來,咱們的功臣之父,李上将,丁大帥,”于浩海微笑道,“跟你們的兒子打聲招呼吧!”

李茉莉推了一把丁一劭的腰,讓他先說,丁一劭當即大聲問道:“李少将,一切都還順利吧?!”

“不辱使命!”李若希舉起手來,向父親們行了個軍禮。

大堂裡再一次爆發了掌聲和歡笑聲,他們都很服氣,也很佩服,最終封騰沖死在了這樣年輕的少将手裡,而更讓他們豔羨的是,丁李夫夫擁有這樣值得自豪的兒子。

丁一劭還想問:“你弟呢?”

看到厄斯那邊,參會的高級将領有二十多人,卻沒有丁一翼的身影。

隻是李若希心領神會,先一步回答了:“丁一翼在水星鸢上,估計8天後到家。”

丁一劭和李茉莉都笑着點了點頭,目光熱忱地投擲在李若希的身上,這一刻他們雖然以他的軍功為榮,但更關心他的狀态。

面對父母沉甸甸的目光,李若希雙手在桌子底下狠狠地攥着,強忍着淚水,不要奔湧而出。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對他來說,是冰火兩重天。而他萬幸的是自己頂住了壓力,走到了今天,迎來了屬于他的鮮花與掌聲。

前面于浩海給出時間,當衆叙舊,是軍中傳統,取得重大榮耀的人,可以立刻見到他的生身父母,彼此問候,而接下來,便進入了正常的會議流程。

于皓南作為厄斯遠征軍的第一首領,言簡意赅地概括了前面的幾場戰役,對拿下西菻和首都這件事,幾乎一筆帶過,未加叙述,而提到王宇行陰兵團時,他沒有說全名,隻是簡稱“陰兵團”,李若希發現上将座位上,尹瀚洋叔叔再一次缺席了,而步睿誠将軍,也不在其列,想來,他已經知道了厄斯這邊王宇行做下的所有事。

後來還是從父親那裡,他才知道,這次西菻之戰,不但徹底将王宇行的狼子野心暴露在外,連帶着他的養父義父尹瀚洋、步睿誠也一并被牽連在内,停職查辦。

查,是肯定查不出來東西的,因為王宇行從巴爾幹失蹤後就沒再跟他們聯系,但恢複原職後,尹瀚洋步睿誠徹底請辭了上将之位,上交軍權,提前退休,遠離是非。

于皓南接下來簡單概括了要在厄斯做的三件事,一是繼續打遊擊戰,徹底清除厄軍和雇傭兵以及陰兵團;二是恢複厄斯生活秩序,遷離首都的人要都搬回去生活,這涉及到35萬人的大遷徙,水星鸢怎麼把難民搬走,就要再搬回去,三,則是逐步恢複厄斯經濟,以及重建厄斯政權。

其中關于西菻核武的安排,于皓南隻字不提。

李若希分析這裡面内容,總司令于浩海無一項反駁,包括清繳雇傭兵的事,可見他們父子二人早已通氣,而父親卻也很反常,竟然沒有打斷于皓南,提出關于雇傭軍的異議,這讓李若希有些奇怪,可能,他猜測,父親是想等翅膀落地再說。

而第二項,難民和安置問題,于皓南幾次故意提到自己的名字,什麼“在李少将李若希的要求下建造了面積高達數十萬平方米的安全屋”和“在李少将李若希的建議下,将厄斯人民遷離首都,保障了他們的生活”,還有“動用了李少将李若希的人脈關系,跟南安王子王妃交好,并與都铎新君王母子感情深厚”,等到他第四次說,“在李少将李若希的努力下,天水、楓城、濱海等西陸闆塊陸續得到安甯”時,他為夫人擡轎的意圖已經昭然若揭,會議大廳裡發出了低沉而歡樂的笑聲。

李若希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踢了于皓南一腳。

他們二人都身穿正式軍裝,坐在會議大廳裡,各自面對各自的電腦,同樣參會的還有對面坐着的Aland與Air骨幹,包括孫舜香。

這幾天,他看得出來,于皓南被李若希整得很慘,他笨拙地急于想哄人,但似乎越哄越糟,極其狼狽。

等到于皓南發言完畢,總司令于浩海便接着下面的議程,秋季大點兵,就要開始了。

“咱們這次彎道超車的将領有數十位,連升六星的,更是大有人在,”于浩海微笑道,“方缇,方少将。”

方缇在視頻中站立起來,向後,行軍禮。

大廳裡人人屏息,這位江湖傳說的“小毒王”,終于被于總司令面提,讓他站了出來。

“你屢立戰功,多次在生化武器更級換代上銳意創新,力挽狂瀾,不但在面對敵軍壓倒性勝利的k炮時研制出w炮進行反殺,更是在戰争中用冷嘯和冷炮挽救了我軍數十萬戰士們的性命,”于浩海望着他時,面上沉靜肅然,而眸光中,卻飽含深情,“方缇,你功績彪炳,協助于皓南,掌控西菻,誅殺陰兵團首領有功,連升六星,是為方上将!”

話音剛落,當即滿堂喝彩!

原來震動軍界的w炮和冷嘯、冷炮,竟是由看起來這麼年輕,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年軍醫,研制而成!

而那個所謂陰兵團首領……大家暗自揣測,可能是王室遺孤的王宇行,原來也是折在了他的手裡!

那可真是功績彪炳!

“不辱……使命!”方缇沉重地擡起手到太陽穴處,行了個軍禮。

于浩海忽然把立座式黑色麥克風,往旁邊放置,總統方傾輕輕咳嗽了一聲。

在場的人都安靜了下來,往常這軍委大會總統隻旁聽,輕易不說話的,今天怎麼還要發言了?

“在這兒插播一條喜訊,”方傾微笑道,“我聽說這位方上将在福利院長大,素來又有‘小毒王’的稱号,跟我算是有些淵源,想問你願不願意,做我的幹兒子。”

他不禁期待地望向方缇,同時,于浩海坐在他的身邊,于皓南待在視頻之外,也都同時緊張地看向方缇。

小老三,該回家了。

當日方缇哭着問方傾,有沒有回去的那一天,方傾曾經斬釘截鐵地告訴他,政局不穩定,外面還在打仗,不可能。

但今天,不一樣了,方缇已經靠自己的能力打出了名号,長成為了一面牆、一座山、一個能夠為自己、為家人遮風擋雨的葡萄藤了,今天,你可以回家了。

一衆将領們有着片刻的驚呆,沒想到方傾總統上位二十餘年,竟然還有這種愛好,看人家孤兒長得好、有本事,還要認幹兒子了!

随即都望向了那年輕的少年,還等什麼啊,這份榮耀,即使抽幸運彩票,恐怕也難抽到啊!

“……真是不要臉啊,”丁一劭在熱鬧喧騰中,忍不住說道,“看人有能耐了,還想認回去了。”

“啧,”李茉莉斜了他一眼,“這都是有苦衷的。”

“還有苦衷?”

“現在的方缇,已經可以自保,不會再被綁架了,而現在的方傾,兒子于皓南能夠接棒,他也完全無畏了。”

“那不還是看人孩子有本事?”丁一劭嗤了一聲,搖了搖頭,真是打心眼裡看不上方于二人。

大家一陣議論紛紛,津津樂道,都亟待方缇的反應。

“感謝總統大人垂青、厚愛,”方缇低着頭,卻清晰地表達了他的意思,“但我自認不配,擔不起毒王稱号,也做不了你的幹兒子……對不起,恕難從命。”

他竟然拒絕了!

大廳裡死一般的沉寂過後,是不可思議的啧啧聲,他們都不解地看向方缇,同時,也都不明白,這小小孤兒,怎麼不識擡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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