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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第 3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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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裡面果然有一個人站起來了,搖搖晃晃,扶着牆,捂着肚臍,走出了藥劑室。

他擡頭看向方缇時,倆人都是一怔。

“吳醫生?!”

“方缇!”

孟令華這一刻無比慶幸,在昏倒的一刹那間,在方缇進來的前一秒,他從兜裡掏出了人皮面具,背過身,貼在了臉上。

“怎麼是你?!”方缇警覺地向他後面看去,“你在這裡潛伏?”

“……是,殿下交代給我的任務,你剛剛……是你打傷的他們嗎?”

“是啊,我用了冷嘯,發現有個人捂着肚子不是捂着口鼻,就在外面等着了,原來是你。”

“我在栾城大學見過你用了一回,所以知道要護着肚臍,方缇,恭喜你,研發成功了。”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咱們出去吧,這裡危險,”方缇問道,“你有同伴嗎?”

“沒有,就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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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坐到了一家冰淇淋蛋糕店裡,吳鶴庭拿着餐單遞給他,讓他點吃的。

“我請。”

方缇有些心思不定,接了範承毅的電話,說他安全後,才低頭點了兩個便餐和兩份甜點。

“讓我放倒了一片,你還能回去嗎?”方缇有些感覺得不償失,“要是知道你在裡面,我們就不用費這麼大勁兒了。”

“是我不好,沒有提前通知你,其實,我接到消息,聽說有人大量采買義眼的原材料,就有些猜到是你了,”吳鶴庭歎了口氣,“要不是你來拿,其實我要捐出去的。”

說着,從裡懷拿出一份文件,是瑪利亞醫院院長簽署的捐贈計劃書,承諾将一萬五千雙軟硬脂膜義眼,無償捐贈給玫瑰殘疾兒扶助中心,用以救治傷患兒童。

方缇拿着這份捐贈書,内心五味雜陳:“原來醫院有這個想法,這‘孟壹拾’院長竟然是個好人。”

“……剛選上的,業務還不大熟練,”吳鶴庭望着外面飛沙走石、地面翹起的闆油路,“也不知道這瑪利亞醫院還能存活多久。”

“不是人道主義援助中心嗎?葉桑還是封騰沖如果炸了它,輿論不會支持。”

“隻怕有些人,不怕輿論。”

不一會兒,餐點上來了,由于這店鋪也是勉強經營,東西材料都不齊全,味道也奇奇怪怪的,但方缇本着不浪費糧食的心理,都低頭好好吃完。

吳鶴庭看着他有些尖瘦的下巴,忍不住問道:“你好了嗎?”

“哪裡?”方缇沒大聽明白。

“心裡,”吳鶴庭道,“我去過玫瑰燈塔。”

就在不遠處,看着你是怎麼打滾流淚崩潰,哭暈在王宇行的懷裡。

“好了,再怎麼難受,現在救治第一,也必須振作,”方缇道,“吳醫生,你在醫院也要時刻警惕,現在的厄兵不是以前了,狡猾聰明得多,沒那麼好潛伏,我那手下剛剛手腕中槍的那位,還說現在有個什麼總,非常厲害。”

“孟總吧,”吳鶴庭指着捐贈書上的“孟壹拾”,“新上任的院長,有點兒本事。”

“啊,姓孟,”方缇的聲音放輕,“你說,他會是孟令華嗎?”

吳鶴庭心中一動:“我見過,不是,那孟令華……不是早死了嗎?”

“沒死,”方缇努了努嘴,“還回來了,是上将軍,非比尋常。”

也是二哥通緝令上的頭号人物。

“你見過他嗎?”吳鶴庭端着水杯,低頭飲了一口,“有印象嗎?”

“我認識他的時候太小了,竟然對他的印象……全是好的,”方缇歎道,“後來的事都是别人講給我聽的,當于總說他是外星人時……我簡直不敢相信。”

“你也相信你二哥說的,他是壞人嗎?”

“難說,從他的立場來看,可能他也是從厄斯人角度出發,但不管怎麼說,侵略都是錯誤的。”

吳鶴庭莞爾道:“那于皓南如今空降厄斯,算不算侵略?”

“你說呢?”方缇指着外面零落成泥碾作塵的各種高大建築,“如果他要侵略,落地第一天,外面就能成這樣。”

吳鶴庭看着方缇,對他的話,有些懷疑,但更多的,是他很想相信。

學生起義,他作為旁觀者去看了,就用他冰冷的義眼,看到方缇原本還在理論上的“冰凍人技術”,就在栾城大學的操場上,化為實操演練,且效果成功。

雖然他躲避及時,在屬下的保護下早一步離開了操場,但他親眼見證了“冷嘯”的威力,同時,也看到了方缇對學生的保護,學生對那些道貌岸然的校長老師給予的回擊與殺戮。

他以往對于皓南的看法,以及對A軍試圖覆國的仇恨,也開始逐漸動搖,因為方缇的出現。

不是于皓南丁一翼成元霸範恒滿以及于浩海總司令那樣的“一個不留,通通全殺”,方缇隻用冰凍來短暫“制服”厄兵,并沒有集體砍頭或槍斃,而在後續幾次作戰中,A軍使用的w炮也不再緻使所有厄斯人腦死亡,而是昏迷三小時後自動清醒,成為戰俘。

這種改變,他相信是方缇的戰鬥理念改變了,也是他多年前初降水星時的“初衷”,竟在方缇這個孩子的手裡,逐步實現。

“葡萄,我對于皓南做的一切……不予置評,也不相信他沒有霸權主義,但是,我卻很想信任你,我相信你對厄斯人,還保有着基本的善意。”

“說得好像你是厄斯人,”方缇笑了笑,“來這兒潛伏了一年多,特别是在醫院裡,你的感受有所不同吧。”

“是。”

“我也一樣,”方缇攤手道,“我在醫院待了半年,跟那些醫生奔波在救死扶傷第一線,有時我根本分不清在手術台上的是普通厄斯人還是厄兵,他們都鮮血淋漓,命懸一線,他們的都赤/裸着身體,等待救援,回歸到醫生的本職,我們不該分他們是哪裡的人,然後選擇救不救,但即便如此,我還是會因為他們是曾經踐踏過水星的所謂将軍,而開始我的殺戮。那一刻,我不是醫生,我是方少将。”

“我理解,”吳鶴庭點頭,“……這樣的抉擇,我也有過。”

在水星的十年,他大多混迹于醫療體系中,救下的水星人,更是數不勝數。

他曾經抱着樸素甚至用勞倫斯的話來說,是非常天真的想法,去到水星求助。

我們厄斯人,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物資匮乏,污染嚴重,人口逆生長,種族瀕臨滅亡,請你們水星人,施以援手。請幫一幫,我們的家園。

可沒人理解他,沒人信他,水星人給予他的是風霜刀劍,是拿掉了他的雙眼。

另一勢力以封騰沖為首的厄斯人到了水星,隻想掠奪和屠戮一切,占為己有。

他們的矛盾,根本無法調和。

“我猶豫了,或者說,我在迷茫,”吳鶴庭道,“戰争讓我麻木,我不知道怎樣才能真正救厄斯。”

他看到了進步大學生阮崎志的戰鬥檄文,看到他筆下的百姓在葉桑和封騰沖的夾擊下流血流淚,看到一推就潰敗的厄斯經濟,看到封騰沖背叛後,葉桑對A軍的投降和軟弱,棄首都于不顧,也看到了李若希在大街上紛發糧食,救濟災民。

他甚至喬裝成Aland戰士,跟着大部隊,去到了安全屋。

看到那些“被于皓南搶走的女人”,就住在安全屋裡接受高昂費用的艾滋病治療,他怔住了,疑惑了,他對于皓南這個“仇人”的多年印象,動搖了。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幫助葉桑三處以核武轟炸于皓南的做法,到底是對是錯。

在王子接連失蹤,葉桑宣布投降遷都,以及封騰沖喪心病狂的“X槍炮奪人眼球實驗”曝出後,他都是在醫院裡迷茫着、疲憊地治療傷患。

似乎他什麼都不做,就看着A軍把厄斯政府推倒,才是正确的。

“我不大明白,你作為A軍出身的軍醫,為什麼會對A軍行動綱領産生懷疑。”方缇這樣跟他說話時,語氣沉重而嚴肅,像個真正的少将軍。

“因為……有些話,我說了你可能不愛聽,”吳鶴庭道,“就是……”

“但說無妨,咱們不是上下級,就當還是以前,我是孤兒,你是帶教醫生。”

吳鶴庭笑了笑,歎了口氣,推心置腹道:“在水星,姓于,是于家的Alpha,就代表了權利的繼承人,這和王室,或者葉桑政權,區别也不大吧,隻是王室傳的是皇位,于家傳的是軍權。早在于振海時代,他也不過是個勇毅将軍而已,發展到于凱峰時,世人也隻聞于凱峰大将軍,不把老統帥放在眼裡。而到了于浩海做了大帥,那真是于家的全盛時期,世人都說“于氏将門虎子”,誰把巴克達統帥放在眼裡?那凱文遜簡直是困境求生,才勉強有了姓名。”

“難道說,你認為凱文遜王子向自家領土轟炸核武,是對的?”方缇反問道。

“不對,但我現在說的是于家。于氏自己都快成為被鏟除的老舊勢力了,要是最後于皓南還是赢家,于家跟隐形皇帝又有什麼區别?不就相當于把皇帝換了個名頭,接着一代代傳下去嗎?方傾說人人平等,都能當總統,但于家人不同意,根本就當不成。而且軍權在于家手裡,就算有平民總統上位,手裡沒軍隊,還不是于家說了算?或者這麼問,方傾如果沒有于浩海背後坐鎮,能當上總統嗎?我根本不信。水星總統沒有世襲,但世襲軍權的,是于家。”

但厄斯卻沒有這樣的一個将軍,能取代葉桑的地位。榮毅将軍輸了,而葉桑的兒子扶不起來,沒有一個勢力,能平穩地統帥厄斯全局,這也是孟令華不得不效忠葉桑的原因。

方缇定定地看着他,半晌,忽然笑了起來。

“我知道我可能說得不對,請你指點迷津,”吳鶴庭道,“畢竟我是……是個醫學宅男,對政治不大了解。”

“先不說于家怎樣,方傾能做總統,手裡是有兩把刷子的,一是傾炮傾彈,二是做過五年駐地首都‘城主’,也就是市長,那時凱文遜在外囤積糧草,私造核武,于浩海在外掃清蜥蜴軍殘餘力量,這個你讀過曆史,應該知道吧?”

“知道,但曆史……是勝利者書寫的。”

“我做為比較了解方于家史的人,還是清楚這一點的,方傾能夠當上總統,一是有重型武器傍身,二是有政治資本和政治手段,不然應對上下議院和參議院,他也沒那麼順利當上總統,而凱文遜歸根到底……是折在了他的手上,并不是戰敗給了于浩海。至于你說于家軍權……我承認,你說得對,可上下掃視A軍25歲開外的将軍,無論是航空事業,還是軍事戰功,能有一人跟于皓南比肩嗎?”

“沒有。”吳鶴庭很清楚這一點。

“于家能傳下去,靠的是真本事,或者是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但風水輪流轉,要是有一天,丁大頭也能讓全軍信服,各個方面都比得過于皓南,那他當總司令也未可知,畢竟他可比于皓南有錢,将來投票競選,他的經濟儲備可是非常充足;或者将來能人輩出,更有能力勝出者,比如我,于皓南要想霸住軍權不放,我小葡萄第一個上去奪權!”

吳鶴庭噗呲一聲笑了,點了點頭,連忙舉杯,檸檬氣泡水,和方缇的葡萄氣泡水輕輕一碰,氣泡之間發出滋啦啦的愉悅響聲。

“我期待那一天,方缇,我希望你能順利奪權!”吳鶴庭重重地向他作揖、行禮,“到時候,我必将臣服于你。”

負荊請罪,還是低頭赴死,我都願為你。

“那我就先暫時收下你,”方缇笑道,“如果有一天,于皓南果真如你所想,獨擅專權,倒行逆施,那我也是看錯了他。人是會重塑的,想法是流動的,信念是會崩塌的,感情也是說變就變的,我不否認,也不打包票,于皓南就永遠是好人,是君子,但沒到那一天,我也不想聽别人對他持有偏見,錯誤預判。”

小小年紀,方缇有着一種難以形容的通透豁達,或者說是寬容包容,也許,是他經曆過無奈的分離,經曆過猝不及防的變動。那些不大好的經曆,成為他的過往,造就了他非一般的成熟。

“……感情也是會變的,”吳鶴庭玩味兒地笑了笑,“那我想問,你跟我們殿下的感情,是認真的嗎?還是流動的,會變的,審時度勢的,暫且将就的。”

“我對他,”方缇坦言道,“至死不渝。”

吳鶴庭心中微微一頓,像是被貓狠狠抓了一爪子似的,就在胸口,滑行而下,鮮血淋漓,五條傷痕。

“走一步看一步吧,年輕人。”

王宇行?你根本所托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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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吳鶴庭這一猛将的加入,救治工作變得輕松順利多了,因為本身吳鶴庭就是義眼的使用者,對這種面部缺陷的補救措施,經驗豐富,不但順利恢複了近三分之一患者的視力,還有效改善了患者們尤其是年輕殘疾兒的外觀容貌。

一例例手術由他們二人精工協作,緊密配合,而硬質義眼包括玻璃義眼和合成樹脂義眼以及軟質義眼如水凝膠親水性義眼,所需的所有具有含水、透氧、藥物吸載和緩慢釋放功能的原材料,以及有助于術後康複,減少感染幾率的大型醫療設備,吳鶴庭一人,全部搞定。

甚至就在瑪利亞醫院開辟了一大片據他所說“空置”的病房,用于患者的治療和康複。

“這樣能行嗎?外面還有厄兵巡邏。”方缇的聲音發虛,雙手隔着衣服摸着兜裡兩盒冷嘯,膽戰心驚地看着外面。

他也不過就是偷藥而已,吳鶴庭卻這麼堂而皇之地把醫療部隊都引了進來。

“沒關系,”吳鶴庭道,“這裡我說得算。”

“不知道像醫院是你家開的似的。”範承毅打趣道。

方缇手裡拿着手術刀,準備開始了,習慣性鬼鬼祟祟往門外看去,剛好一縱隊的厄兵巡邏過來,他順勢縮起肩膀,站到吳鶴庭的身前去。

吳鶴庭咳嗽了一聲,挺起胸膛,白大褂衣擺向後一甩,牢牢地将方缇圈了進來,護在他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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