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皓南一擺手,一個武裝隊的A軍從車裡持槍下車,像一個個暴徒似的沖進地下監獄,沒過多久,火光沖天!
“丁總!”
車裡人都站起身來,怎麼給菲爾普打電話,對方都沒接聽!
不一會兒,監獄在重型炮彈“暴雪”的攻擊下,整個塌陷了。
“于皓南我日你大爺!”丁一翼破口大罵,一腳踢飛了地上的半塊兒磚頭。
沒過多久,“于皓南刺殺幼子文森特”的新聞,響徹整個厄斯大地。
丁一翼接過李若希的兵牌時,整個人有氣無力的,搓了搓臉,隻問“你怎麼辦”。
“我不跟他過了,”李若希神情淡然,“我跟他過不下去了。”
這句話忽然讓丁一翼心裡解了一個套,那就是“我跟于皓南這樣,我哥怎麼辦”。
現在既然哥哥已經與他劃清界限了,那就隻剩一個問題了。
我老婆怎麼辦。
“坊哥來的時候,帶了盼盼的一封信……”
丁一翼直接從對面站起來了。
李若希笑着遞給他:“接過兵牌的時候都沒這麼興奮。”
“我們一年沒見了。”丁一翼說到這裡,神情苦澀,接過那封信時,手都有些哆嗦。
“怎麼會?”李若希有些詫異,“咱們跟水星那邊的通訊是通過水星鸢,隻要跟水星鸢接軌,都能跟水星上的人視頻,咱們上次開會不都見到父親了嗎?”
“……水星鸢,”丁一翼雙眼發紅,“從我落地後水星鸢的進門卡就上交了,我還能再上水星鸢?!就于皓南,能讓我開着水星鸢到處跑?!”
李若希臉色發白,咬了咬牙,沒想到,于皓南如此不通人情。
方盼盼的信一如既往,斯文,克制,文雅,丁一翼展信後忍不住聞了聞信紙,是屬于夫人的馨香。
“翼崽,見信如唔。
你在厄斯的種種表現,我都通過爸爸知道了。常言道,世上沒有常勝将軍,厄斯戰況複雜,戰情激烈,勝利的成果來之不易,你和弟弟們的每一次戰争,無論勝負,我都替你們驕傲和擔心。
翼崽,相信每一次的失利或失敗,都讓你深刻地領悟了教訓,而我也相信,我選中的夫君,不論身在何處,都會将人民的利益放在首位。
望你不要被厄斯逃脫法律的所謂自由而迷惑,富貴,都是浮雲,隻有我心安處,才是吾鄉。這些道理,我知道處于上位的你,總是沒法理解,等到我們相見的那一天,我會細細跟你訴說。
不要擔心家裡,李爺爺身體不錯,正努力向“百歲老人”的方向養生康健,而父親們雖然挂念你和若希,但公事繁忙,都在各自的崗位上忙碌且充實地工作着,而我,也轉變了身份,成為天翼、道翼集團的“方總”,在李程然律師和好友楚然的幫助下,逐步接手你落下的那麼多企業事業……
紙短情長,下回再叙,望你珍重,吻你千遍萬遍。
最後再提醒一句:千萬不要欺負可憐的小黑崽,他是我弟弟!”
丁一翼的目光落在“吻你千遍萬遍”時還深情萬千,等到落在“可憐的小黑崽”上時,就隻能無語又無奈地苦笑了。
握着這封信,坐在原地,呆了很久。
丁一翼能就此三言兩語之間,推測出方盼盼這封信,承擔着多麼重大的“家庭責任”,這充滿“規勸”含義的家書,而又讓丁一翼對方盼盼後面的整個家族,充滿了恨意。
浪費了20多個億,上下打點,才終于捕獲殺死的“摩洛哥大王幼子文森特”,就那麼被于皓南再一次斬殺殆盡了,他真的死了嗎?
“他真的死了嗎?”
雙眼含淚的文森特,雙手趴在監控視頻上,看着自己的“替代品”,就在那黑暗的監獄中,被A軍破門而入,一槍斃命。
“當然,”王宇行笑道,“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用個傻子來演你了吧?多說一句,丁一翼還是于皓南,都會起疑。”
文森特雙目微斂,轉頭看向他:“那你将我圈禁此地,又有什麼目的,難道不是跟他們一樣?!”
“那你可是冤枉我了,”王宇行道,“他們一個想殺你,一個想利用你,而我就不同了。”
文森特雙腿被鐵鍊捆綁在輪椅上,聞言目不轉睛地看着他:“你想要我交出核武器。”
王宇行搖了搖頭:“不,我做過被逼交出核武器的王子,那滋味很不好受。己所不欲,不會施加于你。”
“那你想做什麼,反正我已經是案闆上的肉了,橫豎隻看你想怎麼樣!如果是想拿我向我爸要什麼,那我勸你别打這個算盤了,他沒有‘最愛的兒子’,最愛的隻有他自己。”
王宇行笑了,推着他的輪椅,走過長長的、幽黑的走廊,四周都是醫院消毒水的味道,而左右像是實驗室的一間間屋子,都關着燈,空無一人,鬼氣森森。
直到推開了一扇門,一個小姑娘坐在空着的病床上,聞聲轉了過來。
“少爺!”語氣中充滿了驚喜。
“小夢,裡面那個人怎麼樣,好玩嗎?”
“特别沒意思,”倪可夢看着他推着輪椅上的人,“這個是……?”
“第十七位王子,文森特,說起來啊,跟你年紀相仿,”王宇行笑道,“這個恐怕有意思。”
倪可夢撇了撇嘴角,不置可否。
而前面的大門一打開,文森特看清了裡面的人,瞬間驚呼出聲:“五哥!”
被囚禁數月之久的弗洛根王子殿下,頭發胡子都長得像野人,本來萎靡不振地低着頭,這時猛地聽到呼喚,擡起頭來,看清了眼前的人,哽咽道:“十七!”
王宇行一腳踢向文森特輪椅下面的銀色橫梁,讓他們兄弟二人撞在了一起,緊緊相擁!
“我要讓你們一家團聚,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