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行一氣之下,把本博拉和紮瓦西裡的賬單都打了對折,讓他們吃到了紅利,大批量的軍火從九三古城外圍的岐黃島,源源不斷流入二人囊中。
西蒙一打聽到這事,他不幹了,先是跑去找本博拉和紮瓦西裡,要求“補一筆款子”,畢竟是他犯渾才導緻賴川崎打折,可那倆人哪是吃素的,一個子也沒給他。
西蒙幹脆火攻賴川崎的家,王宇行立刻緻電封騰沖。
“那黑/手/黨/要殺我!還奪我東西!本來都是給您準備的近萬噸K槍炮,全讓他給……”
封騰沖立刻重兵把守賴川崎的别墅,跟西蒙迎面對上。
“西蒙,你本是也門人,烏哈克才是你□□的活動領地,怎麼到我首都撒野?!”
“我是跟川崎少爺玩兒,”西蒙頑劣笑道,“這不是什麼觸犯國法的事吧,您和大王隻讓我們離王宇行遠點兒,怎麼我跟個公子哥兒耍一耍,您也這麼緊張,難道說,賴川崎就是王宇行?”
他這人聰明狡猾,機警過人,幾次跟賴川崎打交道,已猜出這人背後就是王宇行,封騰沖保他,也是顧忌他背後有資源,弄不好還跟水星核武,一并關聯。
“他不跟你玩兒!”封騰沖冷聲道,“别以為你什麼心思我不知道,大王不知道,首都不是你厮混的地兒,這裡判不了你,我把你送回也門,接受制裁!”
“封将軍,您不說個清楚,我今天是走不了了,”西蒙手下的人,不斷上前,與厄斯軍隊對峙。他們的人,皆用黑頭巾斜刺裡包着頭臉,各個彪炳兇悍,手上持有武器,“賴川崎拿了我的錢,不給我東西,我今天就是要讨個公道!”
“你胡說!”賴川崎在封騰沖身後叫嚷,“是他讓我制作核武!我哪兒會那個東西!”
“王宇行!你在這給我黑白颠倒!”西蒙怒道,“不是你說封騰沖他……”
砰的一聲槍響,自背後傳出,打死了擋在西蒙面前的人。封騰沖本不願跟這黑//幫混子有任何摩擦,西蒙也不願真的跟軍隊起沖突,隻是無奈冷槍自背後響起,雙方不得不開戰!
一時間半山别墅成了篩子,沒過多久便被打透了,王宇行将家中仆人以及倪可夢都送進密室當中去,走出外面,跟封騰沖一起并肩作戰,應對西蒙的火力軍,沒過多久,身中兩槍,倒在了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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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西蒙狼狽退出寬迎,率領黑/手/黨遠赴西域,而他手下的K槍炮也被封騰沖一并搶出自用。
隻是厄斯軍隊與水星A軍在席拉赫一戰,封騰沖忽然發現,手裡的武器失效了!
厄斯武士自己深受重傷,k槍炮打出,全部腦死亡,而水星A軍卻毫發無傷,不但大破席拉赫平原,且封騰沖損失六個團合計兩萬人,竟命喪自己的武器之下!
“王宇行!”
封騰沖一拳将王宇行打倒在地,咔哒一聲響,扣動扳機,槍口對準了他的太陽穴。
身負兩槍還在恢複中的王宇行,哇的一聲,口吐鮮血,倒伏在地,擡頭緩緩看向封騰沖。
“将軍,我數次跟你交易,從沒出過錯,隻這批K槍炮你從西蒙手裡奪來使用,那能是我的錯嗎?!我難道敢提供假的武器給你,我不想活了嗎?!”
“……”封騰沖遊移不定,既懷疑他,又更仇恨西蒙。
當日王宇行跟他一起拼殺西蒙手下雇傭軍,甚至差點兒死在那裡,封騰沖是親眼所見。
“王宇行,這次我暫且饒了你,”封騰沖用槍口一下下敲打他的頭,“但你也隻有一次将功折罪的機會。”
“李若希在南安國,給我捉住他,活的,送過來。”
“……那您現在還是殺了我吧。”王宇行閉上了眼睛。
“你們都是水星人!這事不難!”封騰沖怒斥道,“把他抓來,不然,席拉赫的血也有你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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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宇行不得不被動接受這一艱巨任務,仍舊在家中養傷,每日長籲短歎。
不過,好在W槍炮順利脫手了,未來再有“假的k槍炮”重現江湖,厄斯軍隊也隻會往西蒙身上想,而本博拉和紮西瓦力,隻能幹吃啞巴虧了。
“少爺,這一戰不但咱們的家被毀去大半,您都差點死了,”倪可夢給他換胸口和後背的繃帶,望着那血紅槍傷,不住地難過,“您何必淌這渾水、往槍口上撞呢?要是錢,您不缺,要名……您在水星和厄斯,都不會有好名聲,圖什麼呢?”
王宇行自嘲地笑了笑,說道:“我以為除了我爸,這輩子不會再有人為我造武器了。”
可方缇說,W槍炮,是送給王先生的。
那就必須要王先生給它送出去,物盡其用。
一個月後,王宇行痊愈了,封騰沖每□□迫他去捉那李若希,為了裝裝樣子,他不得不帶着倪可夢,簡裝出行,去到了南安。
王宇行雖然深知李若希一碰就是死,但能靠近A軍,就是靠近了小葡萄,不禁心中有些雀躍。
他轉動手表,即知方缇的方位,就像方缇轉動手表gps,也能得知他在哪兒一樣。他通過未知信号給方缇發了信息,說他王哥要來了,便開着新買的跑車,載着倪可夢,逐漸往南安軍政府走去。
等紅綠燈時,路過花店,王宇行往外望去,不禁想到方缇說過,他最愛的花。
“紅玫瑰。”
“……我以為會是葡萄開的花之類的。”
“葡萄的花太小了,我喜歡火辣辣的,鮮豔的,奔放的,”方缇道,“唔,紅玫瑰,像我。”
王宇行嗤了一聲,深表不屑,但看着那鮮紅欲滴的玫瑰,卻打開了車門,走過去買了一大捧。
過了兩條大街,等了三回紅綠燈,逐漸靠近A軍駐紮營。
王宇行等在馬路這邊,看了看手表,卻發現方缇就在不遠的地方。
他忽然回頭,看到剛剛駛過的那條斑馬線上,有兩個人拿着花,正笑着并排行走。
“這南安島已經是我們的地盤了,”範承毅道,“走路心裡都踏實。”
“還不是二嫂英明神武,不開一槍,就打下這麼大的地盤,”方缇感慨道,“我好佩服!”
“嗨呀以後我打下更大的地盤給你看,你更要佩服得不行!”
“哎,說話就說話,别手舞足蹈的,把花瓣都晃掉了,”方缇從他手中接過那一大捧玫瑰,“我這可是一朵一朵挑的。”
“是要送給李将軍嗎?可他喜歡栀子花。”
“不,”方缇笑着搖頭,“是送給我愛的人。”
“袁艾青?”範承毅搖了搖頭,“水星鸢送不了你這快遞。”
後面鳴笛聲響逐漸越來越大,甚至有人伸出頭來,不斷咒罵前車。
“少爺,得趕緊走了。”
紅綠燈早已變色,王宇行的車一直停在斑馬線的這一邊,一動不動。
他從後車鏡上,沉默地看着那倆人,有說有笑的,越走越遠。
收回視線,将懷裡的花瞬間扔到了後面倪可夢的懷裡。
“給我了?”
“對!”王宇行一腳油門,調頭去了反方向,不再赴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