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思鸢趴伏下來,悶悶地把腦袋埋在沈見岚胸口:“我隻能天天咬姐姐一口,聊以充饑了。”
沈見岚此刻甯願被她真情實感地咬上一口,也不願受這般折磨。
盡管才寥寥數次,但和虞思鸢的大部分相處時間都是在酒店,她的身體已經習慣成自然,一見到虞思鸢就本能腿軟。
更何況是在自己家裡,意志本就放松,又是那麼親密的姿勢,被這麼猝不及防地折磨着,沈見岚比昨夜還更不好受。
起碼急性腸胃炎是有限的折磨,而虞思鸢給她的折磨是無窮無盡的,而且還沒有醫院能治好。
沈見岚悶哼一聲,虞思鸢終于大度地抽回了濕淋淋的手指,慢條斯理地拿紙巾擦着手,給了沈見岚開口的機會。
沈見岚唇邊還殘留着溢出的津液,她嘶聲解釋:“我不是故意的……”
虞思鸢溫柔地打斷她:“嗯,所以幹脆連醫院都不去了,是嗎?”
沈見岚無話可說。
賬要一筆筆算,桌上有倒好的溫水,虞思鸢喝了半杯,另外半杯入口,紅唇一片水潤。
沈見岚被迫仰頭,承受着唇齒相貼間緩緩渡進的溫熱液體,唇舌勾連着,不肯讓她一次性吞咽幹淨。
喂完水,虞思鸢仔仔細細幫她把嘴唇舔幹淨,慢條斯理地宣布下一條罪狀:“不乖乖回家,也不再去複查。”
“姐姐,你說我怎麼罰你好呢?”
眉尖輕蹙,狐狸眼中滿是苦惱神色,好像真的在犯愁似的。
可哪怕罪行種種,此時此刻沈見岚還是安然無恙,虞思鸢還是坐在人家的客廳裡,一切都回到了正常的軌道。
虞思鸢出了一會兒神,将沈見岚散亂的長發一點點理好,瑩白手指穿行在她的發間,極盡柔情。
又慢慢将她的毛衣拉到齊整,大衣扣子恢複原位。
整理完這一切,沈見岚又是幹幹淨淨、整整齊齊的了,好像剛剛的所有荒唐全都沒有發生過。
沈見岚深陷在柔軟沙發裡,眼睜睜看着虞思鸢背對着她坐在一邊,正在習慣性從口袋裡掏手機。
她荒謬得想笑。
那雙狐狸眼剛剛還那樣注視着她,下一秒就可以無所顧忌地回複别人的消息了嗎?
演了這一場,卻又沒有任何實質性接觸,最深入不過鎖骨而已,就已經進入事後的狀态了嗎?
舌尖和雙唇還在隐隐作痛,脖頸和鎖骨上痕迹清晰,沈見岚蓦然覺得自己像一個被抛棄的玩偶娃娃。
剛才的惱意不像演的,發洩夠了,就丢在一邊,轉頭就可以忘卻。
虞思鸢确實是要掏手機,為着隔了衣袋也能感受到的振動不休。
能這樣在休假日打她電話的,除了關向琳,隻有那個不省心的小家夥。
她并不想接,但如果不接的話,對方層出不窮的手段就會更多。
輕歎一口氣,虞思鸢剛按下接通按鈕,下一秒就被人從身後用力環抱住,握着手機的手腕被緊緊箍住,同時快準狠的一口用力咬在肩頭。
隔着幾重衣物,虞思鸢還是感覺到了疼痛。
手機對面剛是一聲委屈的“姐姐”,就被虞思鸢控制不住的一聲驚呼吓到:“姐姐,你……”
下一秒,電話不知道被誰果斷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