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看見小姑娘的時候松了一口氣,喃呢了一句”元元你跑哪去了”,而後看向了門外的二人。
“你們是……”
“警察。”
秦譯亮出了證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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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近趙辛野的事情嗎?”徐帆揚抱着元元帶着他們往裡面走去,有些冷漠地解釋道:“可是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聯系了,我最近看新聞說他好像出事了,但是和我們也沒有什麼關系吧?”
徐帆揚趕在他們提問前便急忙撇清了與趙辛野的關系,好像生怕他的事情影響到自己。
這種感覺讓秦譯難免想起第一世界“趙謝案”發的時候忙于撇清關系的林少清。
他以誠相待的兩人,卻是一緻的怕被他牽連。
秦譯不免有些替趙辛野感到可悲。
“你們這是一家孤兒院嗎?為什麼對外說是一家信托機構?”秦譯适時錯開了話題問道。
“是信托機構啊,不過這家藍天使孤兒院是我們旗下的一個項目而已。”
“那你們其他的項目呢?”
“商業機密。”
“你們的運營的資金從哪裡來呢?”
“商業機密。”
接連的碰壁讓對話陷入了僵局,一直跟在後面沒說話的陳圳看了看院子裡玩鬧的小孩子和幾個老師,有些疑惑道:“你們這裡沒有成年Alpha嗎?我怎麼隻看見了beta和Omega呢?”
徐揚帆正要解釋什麼,最後最後的小男孩忽然很不爽地道:“一定要有Alpha嗎?大家不是人人平等嗎?beta老師和Omega老師都很好啊!”
他說完這些話後陳圳愣了一下,而後笑道:“哎呦可以呀,小小年紀就有這麼高的覺悟,你們的老師教得很好啊!”
小男孩很驕傲地擡起了頭。
徐帆揚在無人察覺處笑了一下,懷裡的元元也高興的“啊啊”叫了幾聲,用手指筆劃了什麼東西。
秦譯看見元元的動作,不解道:“這孩子……”
從剛才開始她就沒有說過話,每次想表達什麼都是發出一些不明的音節。
“元元是個啞巴。”徐帆揚解釋道:“她小時候高燒腺體受過損傷,這輩子都不會分化了。她的父母可能本身家庭條件也不好,看她是個姑娘又是個beta,所以就把她抛棄了吧。”
徐帆揚說這些的時候語氣淡淡的。
她說話的方式和趙辛野很像。
總是用很平靜的語氣講述一些令人痛心的事實。
“阿元,阿繼哥今天去醫院做手術了,有好心人給我們捐了手術費,他手術好了就會和我們一樣正常長大了。”小男孩看着元元的手語耐心的哄道,他說着朝徐帆揚伸出手:“老師,我來帶阿元吧,您去忙。”
徐揚帆摸了摸他的頭,将元元交給了他。
小男孩拉着元元的手開心的走了。
“今天還有小孩子手術嗎?”秦譯看着他們的背影問道。
“我們這裡的小孩子或多或少都有些殘缺,畢竟身體健康的都被領養走了。”徐帆揚道,她說着帶着二人往辦公室走去:“我們裡面聊吧。”
如果說外面看起來就是個孤兒院的模樣,那麼辦公室内的布置便難得有幾分信托基金公司的模樣了。
“這裡的家具其實就是當年我那個已經垮了的基金公司那時用的家具,破産後我就直接搬過來了,所以顯得有些不倫不類的。”
徐帆揚一邊說着一邊給他們倒了兩杯水,秦譯低聲對她說了聲“謝謝”,而後指着書架上的一張照片問道:“徐女士不是說和趙辛野不熟的嗎?怎麼還有他的照片呢?”
徐帆揚見狀也不慌,笑着解釋道:“我沒有說我和辛野哥不熟啊,畢竟我們曾經一起共事了四五年呢。”她說着看向了那張照片,眼裡的戒備漸漸淡去,染上了一些懷念的色彩:“隻是近幾年才不怎麼聯系的……”
那應該是某年公司團建的照片,徐帆揚和趙辛野并肩站在中間,和第一排的其他同事一起拉着“行遠基金”的條幅。
那日陽光明媚,照片裡每個人都笑得很燦爛。
包括趙辛野。
那份純粹的笑意,秦譯隻看見過一次。
還是在維度空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