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明石愛理把手機拿遠了一點,随口說:“不是這個又是什麼。你咒我了?”
“…………………”
明石愛理在這種沉默中明悟了事情的真相,到這時才真正驚訝起來:“不會吧,早見你居然那麼喜歡我?”
柴田早見把電話挂了。
明石愛理再打過去,那邊已經關機了。她隔天問了一嘴西村,前鋒聽完歎了口氣,信我,不想她上吊的話你就當那段對話從未發生過。
第二通讓她印象深刻的來電,不是别人,正是糸師凜。
他在比賽日基本是聯系不上的,因為此人在比賽當天幾乎不會帶手機出門,她曾經納悶比賽日跟失聯到底有什麼必然的聯系。糸師凜說你總是找得到我的。在她長久的凝視下,又不情不願地加了一句,感覺會影響到磁場。
……明石愛理對此不予評價。但她心想,前半句純屬廢話,他認識的人她大部分都認識,他不一定有人家的聯系方式,但她是有的。實在聯系不上的時候曲線救國也能達成目的,隻是他們還沒出現需要如此緊急聯絡的情況。
于是他幾乎也是最晚一個知道德意戰突發意外的人。
他異常的地方就在于他表現得很正常,一點也不神經質或者是神經敏感,就是那種跟其他人沒什麼兩樣的正常。
明石愛理原本全然做好了糸師凜急匆匆地跑過來或者是給她發一屏幕劃不到底的信息的準備,但對方表現得這麼成熟、體貼、得體……她一邊感到欣慰,一邊心中頗不是滋味。他們總是會面臨變化的,她當然知道,但每次直面這種變化的時候她心中都會産生兩相矛盾的複雜情感。
直到史納菲在餐桌上說起洛基差點要出動禁閉室了。
明石愛理回憶了一會才想起來那個禁閉室是什麼東西,之前士道龍聖大打出手後被關進去過,口籠和束縛帶讓那地方看起來像是什麼上世紀的誇張刑具。助教隻看了一眼就選擇扭頭問繪心甚八會不會因此被起訴侵犯人權……
難道士道龍聖又跟人打起來了?明石愛理心裡一緊,他要是在法國棟跟人打起來,她甚至都不用去猜對手到底是誰。
史納菲搖搖頭,說是其他人。
……明石愛理心裡更緊張了。她把印象中選擇了法國棟的人除了糸師凜都報了一遍,最後就連性情最溫順的七星虹郎都被她睜眼說瞎話地拉出來問了一下,史納菲還是搖頭。
導師和門将對視了良久,明石愛理緩緩地扭過頭去,那算了,我不想知道………
她對弟弟的包容隻能讓她做到這份上了!再問下去她隻能改口稱兩人又沒有血緣關系,糸師凜實際上是糸師冴的弟弟。
一些話真的不該說得太早。
不過這臭小子居然一點風聲也沒透露,也是,能透露什麼呢。她忍不住歎了口氣。
總之第三天的檢查也平安度過,醫生終于宣布這是她在醫務室呆的最後一個晚上,之後她隻用每天來換藥就可以了。明石愛理還不知道明天會有什麼安排,不過能離開這已經算是很不錯了,她高高興興地關燈早早入睡。
……
半夜,明石愛理迷迷糊糊地醒來。她瞄到床尾有一塊陰影,誰會在這時候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