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過一會,賈岩開始咳嗽起來,最後吐了一聲。“抱歉,被空氣嗆到了,你繼續。”她咳了幾聲之後差點沒幹吐出來。“還能被空氣嗆到?”舒拉連忙上前查看情況,左看看右看看,還是沒發現什麼毛病。“會,有一定概率會這樣,但也有可能是因為我不太喜歡喝水的緣故。”她默默地開始記錄起來,門外在這個時候傳來敲門聲。不出所料,應該就是門外的那個紅毛男人醒了過來。
“門外的那人醒了,我過去看看,放心,不開門。”她将本子合上,而後走向門口,但是門被一斧頭劈碎了,她站在破碎的門闆之間,傻愣愣地盯着正一臉怒火的男人,“吃槍藥了,還是吃錯藥了?不應該啊,按道理來說這種症狀不會産生紅溫,除非……你肝火太旺,以及那方面的問題。”她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說着就要擡着眼前的人胳膊起來看看。
現在,她可能還沒意識到,自己成了一個人質。“嗯,還活着,是具好屍體,不對,我又在說什麼東西。”她被眼前的人用斧子拉進距離,頃刻間他們之間隻剩下兩拳的距離,“你還是去洗洗澡吧,血迹不洗掉,會粘在身上不好洗。”她上前敲了一下【約克萊恩】的額頭,但是距離愈發的靠近,讓她有些生理不适了,于是飛速在筆記上記下來了喜歡囚禁人的變态這個關鍵詞。
“你真當我是變态?”他笑了笑,一把拿過來賈岩的筆記本,但是被跳起來的賈岩打了一拳,痛的他直接松開了筆記本,連斧頭也松開了,掉在地上,還砸到了他的腳面,他現在直接痛的龇牙咧嘴,抱着自己的腳面開始翻滾。“不是變态是什麼,屍體嗎?”她的關注點總是如此的獨特,她從地面上撿起筆記本,開始記錄着時間,以及死因。果不其然,他再次暈了過去,“人不可能在同一個坎上摔三次,但你不是人,是屍體,就很合理。”
這個操作把舒拉和克裡特同時給看楞了,克裡特沒辦法,現在系統上顯示倒在地上的【約克萊恩】确确實實是已經死了,是一具屍體。但是他之前還能站起來說話,并砍門,并不像一具屍體能夠做的事情。“别問,問就是設定。”她嘴裡嘀嘀咕咕的,最終帶着筆記本離開了這裡,順帶将躺在地上的那個【約克萊恩】也拽了出去。
“舒拉,你确定你認識她?”克裡特看着現在被劈的不成樣子并躺在地面上的門闆發愁。“我也不認識,但她有種讓我說不上來的感覺,像是一具屍體?但還能活動,能說話的那種,好像……在她身上一點活人味道都聞不出來。”舒拉搖了搖頭,她并不記得她的記憶中有這樣的一位少女,而且,穿着的确有些過于随便了,寬松的橙黃色居家服,以及一雙……看起來再普通不過的紫色拖鞋?
但目前這不是他們應該考慮的問題,那個麻煩,也就是這起襲擊的兇手,還在這個地方活着,系統抹殺根本沒用,他總是能找到辦法活下去,規避掉系統的抹殺。“好像,我又回來了。”賈岩再次回來,她的手上還拽着躺着的【約克萊恩】,“這裡實在這是長得太像了,找不到等候大廳在什麼地方,你們平常下副本是怎麼下的。”她就這樣将拖拽着的男人扔在地上,一臉要累過去的樣子,“我想着直接把他扔副本裡被怪物處理掉就好,或者是換種死法,算了,我懶得寫,什麼都不想做……”她看了一眼之前被【約克萊恩】砍碎的門闆。直接坐在了門闆上。
“但你為什麼非要去找副本呢?”克裡特思考着,讓她試着換别的方式。“正常死法他死不掉,就需要換一種另類的。”她歎了口氣,将褲腳提上去了一些,也撸起袖子,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約克萊恩】又默默的把袖子和褲腳放下去,“你來吧,我不想扛,扛不動,拖着他走了幾十米,累死了。”她根本不想扛着或者接觸到【約克萊恩】甚至她可能随時随地就要死。
……“可以用系統。”“我沒有系統。”“那能力?”“沒有,我這麼脆皮,你确定我有這種東西?”在僵持不下的時候,【約克萊恩】醒了過來,但是又被賈岩一木闆給拍暈了,連動筆都沒有動,“小子,納米木闆。”她偷偷地比了一個耶,被舒拉看見了,她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你是覺得我水靈靈地站在這裡很好笑嗎?”
但她看上去還是脆脆的,像個餅幹。“不是……我隻是……噗……想起了一些好笑的事情……”于是她猛拍克裡特的肩頭開始狂笑不止,甚至差點笑抽過去。“……姑奶奶,你别笑死了。”賈岩開始記錄起來,期間她用木闆把躺在地上的【約克萊恩】又狠狠地拍了幾下,這下是徹底睡着了。
“倒是讓我想起來一句話,你想聽嗎?”賈岩一臉不懷好意地盯着舒拉看。“聽,聽什麼?”“父親是礦工,兒子也會是……”“礦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