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内,死于心髒麻痹,突發死亡。”她記錄着手頭上的東西,但眼前的人竟再一次地站了起來,也估計隻能用詐屍來形容眼前的情景,“還活着?”她湊了過來看了一眼,雙眼空洞無神,已然沒了之前的光彩,“當個随從也不錯,估計現在能活動部分關節。”她正要擡着【約克萊恩】胳膊,卻被一把抓住了手腕,“……乖,别這個時候詐屍,會吓到人。”
她這個時候還能冷靜的給對方順順毛,興許本身沒什麼活人味,連帶将眼前人也傳染的沒活人味了。“……真當我死了?”賈岩愣了一下,而後很開心的更加記錄起來。“哦哦,還沒死,身體素質不錯,是個合格素體。”結果她就被眼前的男人一把提溜了起來,抓着她正在記錄的右手。“你到底是不是活人。”
“當然是啊,貨真價實的人類,可以被掐死,淹死,燒死,餓死,痛死,放血死,被榨成漿,被做成鐵闆鱿魚……”她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大堆死法,而且一個比一個慘烈,甚至可以用慘絕人寰來形容,“……總之,還能被時間殺死,人本身就很脆弱,你要殺我無所謂,你不會殺我的,因為你殺了我沒什麼用,頂多就是多一具屍體的事情。”她再次掙開了【約克萊恩】的手,繼續記錄着。“你就不怕,我真的殺了你?”
眼前的人來了興緻,他還是頭一次見能說出來這麼多種死法,且比他想法還多的人,活生生的人。他已經迫不及待要将賈岩徹底玩壞了。“某種意義上來說,我是你們所有人的媽,你殺我,等于不孝。”她開口便又是一句震撼人的話語。“?我可不記得有個能殺自己兒子的媽?”賈岩擡頭看了他一眼,在本子上記錄了白癡,愣頭青幾個詞。“你說得對,你不記得,但不代表沒有,但我并不想認你這個兒子,本來家裡有兩個藍毛就已經夠受的了,再來幾個紅毛我還過不過了。”
直至他将斧頭舉到了她的面前,劈了下去,賈岩被劈中了,但是預想之中的血液四濺,腦漿爆裂的場景一個都沒有,隻是少了一道身影。回頭看過去的時候,他再次發現自己兩眼一黑,徹底暈了過去。“……還真能蹦跶,先告訴他們解決了吧。”于是她敲了敲門,開門的是克裡特,以及跟在身後的舒拉。
“你是……?”克裡特有些模糊,他并不記得遊戲之中會有這樣的一張臉,毫無活力,毫無生氣,甚至毫無活人味道。“賈岩,主世界泡的影靈,同時,也是一名記錄者,我要說的是,剛才那個麻煩,我解決了,可以出來驗收了。”
她指了指自己身後躺在地上十分安詳的紅發男人,一點想拽着他過來的想法都沒有。“但我并未在系統之中見過你,你……”賈岩再次開口,打斷了他的長前搖的施法發言。“打住,節省時間,我是為了救人過來的,所以問問這裡是否有人出現了死亡,或者受傷。”她一副半死不活的語氣,舒拉甚至一度懷疑她究竟是不是活人,“沒有……那就是其他方向,或者我沒記錄到,回頭用系統排查就好。”
她手頭飛速的記錄着,在筆記上寫着的系統處劃分了檢查屍體和新副本之後,停了筆。“我還做不到暫時信任一個陌生的,且身着随便的少女,尤其是你手上的筆記本。”賈岩先是頓了一下,而後,看向房間内的正坐着伊傑斯,向他招了招手。“他們之前跟我一起來的,隻是當時這個麻煩比較不太好出手,隻好先讓他們進你房間待一會,我隻為了救人和找人,完成了我立刻走。”她将目光看向了身後的舒拉,竟不知道為何她看向舒拉的眼神都緩和不少,甚至能看出來有些活人味道。
“你……是活人嗎?”克裡特還是頭一次面對一個什麼都沒有隻有一個筆記本和一支筆的居家服少女提出這個問題。“是,貨真價實的人類,後面忘了,但你們需要知道一件事,我沒有系統,也沒有特殊能力,随時随地都會死,我過來找一個人,看看她出沒出事,看看就走。”她再次打開筆記本開始記錄了起來,像是有所思考一樣,在克裡特的名字後面加了幾個多疑,可靠的标簽,“嗯……是個活人,基本都沒什麼事,那……之前有人死亡的事情,為什麼你們會不知情?”
她知道有人死亡?克裡特看向賈岩的目光更加的謹慎了一些。“别緊張,隻是正常詢問,畢竟我剛過來的時候,聞到了一堆屍體的味道,還算新鮮,至于兇手,就是後面躺着的那個。”她指了指還在地上躺着的【約克萊恩】,還有沾着血迹的刀刃和身上,“還有,如果有什麼普通人見到了,聞到了,接觸到了就會死的東西,一定要推薦給我,我不需要活着,但隻是好奇,究竟長什麼樣子。”
“你,真的沒問題嗎?感覺下一刻你就快要暈過去了一樣,需要進來休息嗎?”舒拉走了過來将賈岩轉了一圈,細細打量一番。“被所有時間線的因果盯着看,果然還是有些不适應。”連這種事情都知道……“我說過,我是這個世界泡的影靈,同時也是一位記錄者,這些繁雜的事情,都被我記下來了,當然知道。”她歎了口氣,開始學期大人的樣子開始安撫眼前的舒拉,“還有,我沒事,叫你旁邊那個人别總是什麼都問,容易問到不該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