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拉仍舊很是在意那個最初的勃朗蒂,她便開始詢問起克裡特,問他是否知道一些關于最初的勃朗蒂的信息。但克裡特一句都說不出來,甚至有意在回避這個問題。
“與其提及這個話題,我更比較擔心你。”克裡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他的眼前也有些開始模糊了,腦子疼得發脹,他開始發覺起來不對勁的時候,他已經倒在地上了。“需要幫忙嗎。”本來應該是疑問句被目澤硬生生地說成了陳述句。
的确,但舒拉一個人似乎整不動克裡特,她隻好先扛起一邊的克裡特胳膊,将他扶到了沙發上,他的情況似乎不是很正常。舒拉發動能力開始治療,但卻發現沒有任何的傷。“這個時候要問伊傑斯嗎?還是算了,他估計不會幫忙的。”她心裡犯着嘀咕。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名女子又一次的出現,目澤下意識地将槍口對準了那名女子,幾近是在瞬間掏出手槍做出了應對方案。“他的情況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如果信得過我的話,接下來按我說的做。”她正說着拿出一張正位的命運之輪,剩餘的二十餘張大阿爾卡那圍繞着她。
“莫名其妙的來,還要别人聽你的,想得挺美。”目澤不客氣地開始怼了起來,且不論她是否值得信任,光是這一點不請自來,就應該能勸退一大部分人了。不是所有人都喜歡不速之客。“随便,如果你想讓他之後都醒不來,我現在就走。”
信她還是不信呢,舒拉還有好多話要問那個讓她有些眼熟的女子,但眼下最重要的是讓克裡特醒過來。“……好。”舒拉默許般地點點頭,不管她之前和什麼人有過節,現在能救克裡特的隻有她,她也不會說謊。這一點舒拉還是能看出來的。
“他剛才應該拿過我的靈魂了吧,很簡單,将那份多出來的靈魂抹殺掉,亦或者是讓我吞噬掉。這是最快的解決方案。”但目澤絲毫沒有出現任何的異常反應,這個靈魂似乎還是認人的,“那個人覺得将我的靈魂和另一個可憐的靈魂融合在一起很有趣,結果鬧成現在這副樣子,說實在的,我也不想。”
盡管他再怎麼抵觸那個女子,目澤眼下還是隻能按照她所說的做,将那枚靈魂交了出去。緊随其後,那名女子又拿出來一張正位的死神牌,在那枚打磨過的靈魂上掃了一下。很快一個由潔白色構成的羽毛出現在她的手心,和宮崎烨那時所拿到的東西是一模一樣的。
“……還真是,有趣。”她将那個靈魂狀的東西吸入進卡牌中,她一副傷腦筋的樣子開口,像是很為難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個靈魂不是完整的,隻是碎片,像這樣的碎片,有三個,其中一個你們的朋友已經拿到手了,第二個就是這個了。湊齊這三個才能算是完整的靈魂。”
不是完整的?舒拉有些不太能猜到下一個碎片在什麼地方。而那名女子微笑着,點點頭,在克裡特醒來之後,她将舒拉帶到一處角落的地方,在記憶上稍作更改,以為舒拉去下副本了。現在這個時候,又剩下了她們兩個人。
“你還有很多的話要問我,對吧?”那名女子的微笑很是溫柔,卻又夾雜着幾分危險,“還有一個碎片,我可以告訴你在什麼地方,不過在這之前,你需要回答我三個問題,答案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你思考的過程。”又是這樣的問題,但他們追問過來的話,自己反而是問不上話了。于是舒拉點了點頭,沒有繼續争辯。
第一個問題,那個女子頓了頓,舉起一根手指,比在嘴邊。“比起旁觀者,你是喜歡沉浸其中,還是作為居高者觀察着一切?”舒拉回答不上來,她不太喜歡以過高的角度去看待别人,即使她現在作為神明,她也不想擺着神明的架子。
“我不知道,或許兩者都參半吧。”舒拉猶豫片刻給出了自己的答案,那名女子點點頭,而後又舉起第二根手指。“第二個問題,假設所有的時間線和世界線上都有一個既定的結局,即使你已知曉那個結局,你還會開始最初的路途嗎?”
既定的結局,是死亡嗎?舒拉開口詢問着。“是,亦或者不是,但終歸都會達成那個結局。”那名女子做了一下回答,舒拉先是想要開口,而後又頓了頓,她要思考好再去開口。“會,即使我知道那個結局,我也會義無反顧地奔向那個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