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樣的威脅,克裡特覺得沒什麼感覺,相反,越是更多意料之外的變數,才能帶來一絲希望。他将一副撲克牌放在了桌面之上,宮崎烨有些看不清,索性走進些去看。
“眼鏡男,什麼時候你開始學這些東西了?你不會要指着這個來找舒拉吧。”宮崎烨倚靠在一旁的牆壁上,斜着眼睨着克裡特,現在她的權限無疑是克裡特給她的,她就是要做出這樣的樣子,從而達到讓克裡特撤銷自己DM職務的目的。“算了,如果沒什麼事,我就會現實世界一趟,回見。”而就在這個時候,克裡特叫住了宮崎烨,以一種奇特的方式。
他先是道出了宮崎烨的過去,一字一句,紮根在宮崎烨的心中,緊接着,他又以彼此的靈魂與生命作為籌碼,壓進名為命運的槍膛。而這樣做的一切,僅僅是為了舒拉,讓她活下去。
“瘋子...”宮崎烨抓了抓自己的腦袋,又從門口回來了,這樣毫不顧忌後果的人,她見過的太多了,不過,牽扯到舒拉,她必須要做,“好啊,那就讓我看看,你愛她的決心。說吧,做這麼大的籌碼,不會就是為了引起主台方的注意吧,還是說,你打算做些别的事情?”克裡特一一否決,絕不可能是那種無趣之事,他将面前的撲克牌洗出來,進行洗牌切牌,以及發牌的順序。像是在占蔔一樣,他抓起了一張牌,明顯的黑桃A。他将牌扔給了宮崎烨,示意答案就在牌中。
一個兩個,都是謎語人是吧。宮崎烨無心的吐槽着,果不其然,紋着黑桃A的那面有明顯的劃痕。這并非普通的牌,她細細地觀摩着,約莫又過了一個小時半,直到克裡特開始有些不耐煩。“好好好,當謎語人是我的錯,用你的能力掃一遍,你就會發現一些其他的東西。”順着克裡特的方向看過去,牌的背面刻着兩個字,終末,這是以物理形勢刻畫上去的東西。剛才她裝作一副看不見的樣子。
在經過掃描之後,宮崎烨看着眼前的東西,渾身上下都在嫌棄着這個東西,一度想要扔掉。“我說怎麼舒拉死活不願意跟你繼續一個房間裡待,她難道就沒說過,你現在的行為,很像一個将人囚禁于此的典獄長嗎?”毫無疑問,這是一個竊聽器,她需要帶着這東西會現實世界,還要把這張東西貼在舒拉身上,還不能被她察覺出來,“這麼想她,幹嘛不自己去,我是她朋友,不是監控她的監獄長,她的行蹤我沒必要告訴你。”
對于宮崎烨的拒絕,克裡特早就料到了,他将問題抛回給宮崎烨,不去舒拉就會有危險,去了你也會得到你所想要的東西。他現在的樣子,毫無疑問是一個以利益為重的人,在他的眼中,舒拉是他唯一的價值,所以讓那些人去死,也在所不惜。
“所以,才應了那句話,你和舒拉一樣,都是那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巧了不是,我也一樣。”宮崎烨将牌拿在手上,抛向空中,繼而将竊聽器撕得粉碎,“我有我要堅持的東西,你也有,因此,我不會妨礙你,這對于我而言沒什麼好處,但這種方式對我來說,不符合我的風格。”牌被撕得粉碎,随即被宮崎烨一把扔向空中,之前碎掉的落地窗早就修好了,這一次她就不選擇跳樓的方式下去了。“我自有辦法,在那之前,合作愉快。”說着,宮崎烨便被傳送走了,她在一瞬之間消失于這片地方之中。此刻夜色将近,他也該有一些行動了。
很好,這對于克裡特來說,再合适不過了,麻煩的人走了之後,他也輕松不少。他需要一些變數,作為最終籌碼,他不會允許任何的失誤,因為他知道,一旦失敗,自己便再也沒有任何機會了。
“你,還有那些人,都是變數之一。”克裡特從椅子上起身,一步接着一步走向落地窗,俯瞰着整個大廳,人來人往的玩家在四處遊走着,人群的流動和河流一樣,一眼望不到頭,“在祂到來之前,我會将這一切壓進槍膛,擊殺着阻攔着我們的人。不必緊張,也無需恐懼,勝負,隻在一瞬之間。”
另一邊的宮崎烨也是沒閑着,在來到現實世界之後,她很快地開始尋找舒拉的影子,但很可惜,她現在在國外,不在國内。這裡她再熟悉不過,是處于橫濱一處并不起眼的房屋之中,這是她進入遊戲初始地,也是家。
“...還真是,觸景生情。”她掏出了鑰匙,打開了眼前的門,還是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看不清。在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宮崎烨按下的開燈的按鈕,“對了,順路的話,看看諸葛他弟。”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已經接近深夜,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望着眼前這些空無一人的地方,好好地睡上了一覺。在現實世界之中,她無需做到時刻警戒,也不必為自己的性命擔憂,要做的,無疑就是做其他的事情,找事情讓自己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