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現在需要一點一點地去辦理這些事情。”諸葛首當其沖開始勸周圍人暫時性地冷靜下來,繼而将目光放在了遠處的草叢之中,“比如現在,就有了一個合适的證人。”
宮崎烨順着諸葛的目光看過去,果然還有一個人存在,它似乎還有呼吸。可無論如何,她都檢測不到眼前人的生物電。這的确是一個蹊跷的地方。
“醒醒,千萬别睡着。”宮崎烨上前查看傷勢,傷的很重,那個躺在草叢之中的人,眼睛被挖掉了一隻,腿也斷了一條。雪幻趕緊上前,去盡可能地止住他的出血地,但不太行,他動不了了。
他拼盡力氣,終于睜開了另一隻沒有被挖掉的眼睛,他在流淚。雪幻現在還是缺最關鍵的消毒酒精,這一部分被賣光了,她也做不到能救下這個人了。
“撐住,一定要撐住啊。”宮崎烨終于通過能力感受到了他微弱的生物電,她并沒有任何治療的能力,唯一能做的,就是刺激心髒繼續跳動,“再堅持一會,我這裡有消毒酒精,快...先止血,消毒,還有得救。”
時間在一點一點地流逝,那個人的生命仍在死亡的邊界線上試探。這個時候,宮崎烨同樣感知到還有一個她所熟悉的生物電的持有者。就在他們附近。
“...這樣是不行的,讓我來。”一位黑色長發的女性走上前,對着那個人打了一個響指,那個人正在逐步地恢複身體機能,斷掉的腿又再次生長起來,而那隻被挖掉的眼睛,也再次生長出來。直至他徹底痊愈,成為了一個健康的人。
是舒拉,宮崎烨知道是她,她沒辦法改變自己的生物電,但她現在這樣,似乎還在有事瞞着克裡特,亦或者是他們。
“感謝這幾位姑娘救下了我,敢問您們的姓名,我一定會拼上所有來幫助你們。”那個人很快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對了,還有一件事,如果你們是為了神明誕生之日而來,一定要小心,教會的人正在逐步地追查知情人。願神明與你們同在。”說到這裡,他卻仍舊站在原地,并沒有動一步,他害怕被那些教會的人再次抓回去,進行又一次的折磨。
不過現在也算是有關鍵的線索了,但仍舊疑點重重。宮崎烨并沒有放那人走,而是繼續追問,步步緊逼。态度一度的冰冷,完全就不像是她能說出來的話。
“幾位恩人,我知道你們要找的是什麼,請相信我,我不會騙你們的。”他的态度很誠懇,像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一樣,“如果我有其他的事做的不對,我一定會改,但唯獨這件事,我不會騙人,也請各位恩人小心。”
可現在連蒂波安卡也開始一改以往的溫柔,釋放着恐怖的威壓。同樣步步緊逼。在雙重壓迫之下,他終于交代了真話。
“......恩人們對我有恩,可我不能違背教會,抱歉...”不知道他從哪裡掏出了一把匕首,對準了自己的心髒,“很抱歉浪費了你們的醫療資源,很抱歉浪費了你們的感情,願神明庇佑你們。”而就在他要刺向自己的時候,宮崎烨将他的雙手電麻,使其不能緊緊握起匕首。
既然如此,宮崎烨更不能讓眼前的人再次瀕死,她将匕首一腳踢走,随後揪起那人的衣領,拽到樹邊。打了他一個耳光。
“我們救下你,是為了能救下一個生命,也是為了能有更多的線索離開這裡,信仰固然重要,可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随意地浪費自己的生命。”她放下了那人的衣領,随後轉過身,看向蒂波安卡,“接下來的事情,你應該再熟悉不過吧,到你擅長的環節了。”
就這樣,蒂波安卡走上前去,發動能力将其安撫下來,并讓他忘記教會的束縛。他在沒有痛苦的時候,又合上了眼睛,再次睜開,卻什麼也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