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本人?江基一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看向宮崎烨,接着他順着宮崎烨的方向看過去,看到了那位被稱為主的人。他并沒有第一時間上前,而是思索片刻之後,才緩緩走上前,以一種較為禮貌的方式,暫停了他們的對話。
“冒昧打擾一下,請問這位是...神明?”江基一将目光放在那位主身上,“如若對您有所冒犯,還請諒解。”主聽後搖了搖頭,稱自己确實是一位神明,但對比于其他神明,還是過于弱小。
江基一的呼吸開始加快,他能感受到來自那位金發男士的威壓和與常人不同的氣質。他在激動,可同時也在害怕,他的手已經開始出現冷汗了,但他依舊很鎮定的繼續開口。
“既然您是神明,那您可知外面的世界,現在是什麼樣子了嗎?”他頓了頓,繼續開口,“那些人的苦痛,被霸淩,被欺辱,被背叛。我不強制要求您能做到什麼,可至少,您也是知道這些事的,以人民警察的擔保,我向你保證,我會盡我所能,讓天下那些身負苦難之人,能夠獲得新生,遠離那些悲劇。竭盡全力,救下更多的人,還給他們一個公道。”
主有些愣了愣,蒂波安卡在一旁并沒有阻止江基一的發言。沒過多久,主緩過神,他能看到眼前的人,正閃爍着獨一無二的光芒,也絕非隻是說說而已。但僅憑他一個人類,是很難做到這些事情的。
“......我的能力雖然并不像其他的神明那樣,可以做到改變那些施暴者本性的事情。無可置疑,你是一位有勇氣的人類。不過,你未來的路還很漫長,萬不可因為這些白白葬送自己的前路。”主再次搖了搖頭,這一次,向來仁慈的神明,卻學會了狠心,“還不明白嗎?你現在根本做不到将這些事情永久性的杜絕,甚至是滅絕,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如果你還抱有一絲希望的話,那我還是勸你早點打消這個念頭。”
江基一在聽到主所說的這些話之後,并沒有再說一句話,隻是默默地向他鞠了一躬,随後跟着宮崎烨又回到了一旁。
過了一會,蒂波安卡從主的身邊離開,來到了江基一的面前。試圖用能力讓他暫時冷靜下來。“江先生,主的話可能對您來說會有一些現實,但這些并非是謊言,而是真相。倘若您執意以能救下一個是一個心理,我也做不到能保證您全身而退。”
江基一沒說話,他隻是翻開衣服中的照片,一點一點地去看,有滿臉稚嫩,衣着樸素的女孩子,也有幹幹淨淨,眼裡有光的畢業生。就像是翻開那些回憶一樣,他在默默地翻開。這一刻,沒有任何人去攔他。
“孩子們呐,是叔叔沒用啊,做不到把你們的親人都找回來,做不到給那些施暴者一個嚴厲的懲罰......”他的眼眶發紅,聲音愈發哽咽,“我有罪,那就讓法律,讓人民來讨個說法,而不是讓我眼睜睜地看着他們死去,聽不到他們的聲音,更聽不到他們的生前是如何哀求的。”
現在,他擦幹了眼淚,一個人默默地向前走去。他的方向,似乎是人群,可他去的方向,隻有他一個人知道。
“...走吧,該去做任務了。”宮崎烨沉重地開口,與江基一算是暫時性的分開,就這樣,幾人在沉默之中,緩慢前行。路上的風景,以及天空,此刻都與他們無關了,他們隻是默默地走着,誰也沒有說話。
他們現在掌握的信息很少,隻能從副本的名字之中得知線索,神明誕生之日,光聽名字知道也是一個生日,亦或者是一個重要的日子。但僅限于這些,其餘一無所知。
“對了,你們剛來的時候,有注意到這裡的血腥味道嗎?”雪幻的嗅覺沒有出錯,她聞到了血的味道,“這裡,初步判斷,血已經放了很久,隻是,現在還沒有找到來源。”雪幻指了指草叢處,她走上前去,扒開草叢去看,地上果然是有血迹的,已經和地面凝結成了暗色的塊狀物。
蒂波安卡多少還是能猜到一些,例如拿一些祭品進行祭典,但她之前在這裡打聽過,并沒有任何人提到祭典的事情。似乎還在刻意地避諱這件事情,生怕波及到自己的安全。
“我想,我應該跟某個人猜到一塊去了。”宮崎烨走了許久之後停下腳步,動用能力查看附近的磁場,約莫過了幾分鐘之後,她收回了能力,“既然他們選擇避而不談,那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事情砸在他們腦袋之上。”
雪幻明白了宮崎烨的意思,她将周圍的氣味以自身能力的方式,保存了下來,并在有血迹的地方,帶走了少許樣本。随後進行保存,其中之一的樣本交給了宮崎烨來保管。隻不過光這些還是不夠的,他們還需要證人,但這些證人,可能都已經沒法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