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她的心髒就像被生硬地切成了拼湊不得的碎片,苦惱地回答:“我不是很記得。我最後的記憶就是我拿着糕點走在路上,後面有一陣風刮過來,再往後面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夏油傑拇指掠過她微紅的眼角,“我知道了,别想了。”
小紅臉上有很多漂亮的小痣,他修長微冰的手指一一點過她的淚眼殘痣,仿佛這樣就能夠撫平她眉間的愁惴不安。
他澹涼的聲音這樣說道:“别怕,哥哥會保護你。”
她抱緊了懷裡的食盒,因為長時間的啜泣說話有些結結巴巴的:“所以說我現在是怎麼,怎麼辦呀?”
“可多事要辦了。”
五條悟彎腰低頭,半打趣半打量的視線在比她還要低的位置往上看她掩在頭發後的表情,推銷業務般比了個對鈎,自豪地道:
“哥哥太古闆了的嘛~我理解的,小小紅妹妹說給帥氣善解人意的五條前輩來聽聽看,完美解決你的煩惱喔。”
這樣恣意的動作,本質上就像幼稚高中生惹哭了同班女同學後裝作不在意地湊近,拖着長調欲蓋彌彰地說上一句“真的哭了嗎”那樣不解風情。
小紅迷茫的眼神對上他拉低墨鏡透來的目光,呆呆地怔愣了兩秒,她求助般擡起頭,被逼到無處遁逃的獵物般,抓住夏油傑的手,一步步後退:
“不,我不能說。說出來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我是這麼預感到的。所以饒了我吧,前輩……嗚。”
面對家人,小紅很難說出拒絕的、生硬的話語。但面對陌生人,比如這位五條悟前輩,她落淚的時候甚至會展現出比較銳利的一面。
“嗯……”
五條悟一隻手作思考狀搭在下巴上,“如同緘默的禁忌言靈般的存在,通過特定言語的叙述來發動的詛咒嗎?”
“傑。”五條悟嚴肅正色,看着他的搭檔緩緩道,“你的妹妹她……”
“有點精神問題啊看起來!”
他如同宣告什麼了不起的成果一般道。
夏油傑笑眯眯的擡起手想給他一拳。
……
夏油小紅涕泗交下地抱着食盒蹲坐在樹下,看着他們如同蒜頭青年互毆一般地争奪“永遠不許吃甜食懲罰權”而從水車打到河道旁,沒有一絲成為故事女主角的榮譽感。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
她把食盒放在膝蓋上,小心地擦去髒掉的糯米團上的灰塵,失意地垂下了腦袋。
好想回家,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