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齊家的人來了,公儀嶺的心情立刻晴朗了許多。
過了一刻鐘,門口傳來了仙侍引路的聲音:“諸位,這裡就是慶陽殿了。”
“多謝。”是齊宗主的聲音。
公儀嶺探着頭等他們進來,馬上與跟在齊陽羽後面的齊元白對上了眼神。
燕修遠笑道:“齊宗主,别來無恙。”
齊陽羽客套道:“燕宗主、公儀宗主,多日不見,看起來氣色不錯啊。”說着就在右手邊坐了下來。
公儀拓随意寒暄了兩句:“大家這麼久沒聚一塊了,夜宴敬酒的時候可都不許推脫啊。”
燕修遠的酒量不必說,向來都是千杯不醉,十分爽朗就應了下來。
齊陽羽則是謙遜地表示自己量力而行,轉而取出了帶來的禮物,遞給公儀拓:“令郎定親之事,還沒有機會親自同你們道喜,這下終于可以見面祝賀了。”
他提了這一嘴,燕修遠也就想起來了這事情,當即也召來了仙侍贈與賀禮:“此前聽到消息後我就備下了一點薄禮,你們笑納。”
公儀拓收了賀禮,神采飛揚:“那我就代阿岚謝過你們了。”
他們三人聊得歡,這邊公儀嶺也正在跟齊元白竊竊私語。
齊元白悄聲問他:“其他家怎麼還沒來呢?我們要在這裡等他們都到場嗎?”
公儀嶺道:“我們好像是第一個到的呢,等爹他們聊完,應該就能回去了。”
齊清鸢還沒搞清楚情況,問道:“回哪兒去?”
“我們來的時候,紫陽宗的仙侍說正式拜會以後,會帶我們回各自的廂房休息。”
一般中秋宴後,不少人都會喝得酩酊大醉,好幾日都醒不過來,所以一般他們沒有要緊的事情的話,都會在此地多留幾日,算是難得休假。
聽完這話,齊清鸢欣喜地問燕婉道:“婉婉,是不是給我們準備了上好的房間?”
燕婉笑道:“放心吧,我都和父親說過了,這幾天你們安心休息就是。”
“哦,太好了。”公儀嶺喜道。
齊元白卻有些懷疑地問燕婉:“燕姑娘,你們宗門準備的東西好吃嗎?”
燕婉不知他為何有這樣的疑惑,不過還是肯定道:“好吃。”
燕煦澤在旁邊說道:“宴席上的每一道菜都是師姐親自挑選的,不會出現難吃這樣的問題。不知齊兄為何出此一問?”
齊元白見他們這麼肯定,猶豫道:“剛剛進門的時候,看見門口仙侍端着一碗散着奇怪味道的盅,我還以為是晚上的菜品之一呢。”
“……”
公儀嶺默然道:“那是我一大早起來做的,特意拿來想給你試試呢。”
“是嗎?”齊元白擦了擦汗剛想拒絕,但看着公儀嶺頹廢的樣子,還是于心不忍道,“那……試試、試試也不是不行?”
“一言為定!”公儀嶺活過來了。
兩家人在慶陽殿内唠了不到半個小時的家常,便起身告辭。
燕修遠擺手召來了兩個仙侍,對公儀拓他們道:“等到午後,會有侍從給你們送來茶點。酉時夜宴正式開始,記得按時到場。”
“那是自然。”
公儀嶺跟随着仙侍一路來到東南邊芙蕖島中。仙侍将他們帶到了一處院落門口,說道:“吳酒一杯春竹葉,吳娃雙舞醉芙蓉,早晚複相逢。諸位,此處名喚芙蓉院,是燕婉師姐特意為你們準備的。”
公儀嶺瞧這院落十分清靜雅緻,别有一番風味,喜不自勝:“那替我們多謝燕婉姑娘了。”
仙侍告退後,幾人才進了芙蓉院内。公儀嶺選了一間屋子将東西安放好後,就出門轉了一圈。
齊元白他們被仙侍帶到了隔壁的菡萏院中,也是剛收拾完就出來尋人了。兩人剛出門就撞了個正着,公儀嶺見了他,二話不說立刻拉住他往自己院裡拽。
“先說好啊,慶陽殿上我可是真不知道那個羹是你做的,我要是知道,肯定不會當衆拆你台的……”齊元白連忙解釋。
“這個我當然知道。”
齊元白松了口氣,又道:“話又說回來了,阿嶺你除了醋魚,其他的不是都做得蠻好的嗎?這一次怎麼……”
公儀嶺瞥了他一眼:“馬有失蹄人有失足,就是因為還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才叫你來點評一二的。”
齊元白笑道:“怎麼,你們雲靈山沒人給你點意見嗎?”
公儀嶺歎息:“别提了,我一連問了二十個師弟師妹,竟然沒有一個願意嘗一嘗!當真是暴殄天物。”
齊元白道:“你讓我嘗一嘗倒是沒問題,不過我剛剛問了仙侍,他們說燕蓉姑娘等下要來找你一趟,我看不如等她一起?”
公儀嶺略一思索,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