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被趕鴨子上架,柳秋風整個人趴在謝樂特地挑好的臭泥巴地裡。
整個人都一幅我已經看淡生死的模樣,前面還擺了一個破碗。
你要說這個破碗哪裡來的,是宗門裡拿的,宗門窮到連個完整的好碗都是奢望了。
這個破碗還是柳秋風平時吃飯的家夥事,現在他和碗,都髒髒臭臭的了。
“你這樣根本不像乞讨啊。”江念知在邊上笑,“能不能對錢的渴望強烈一點。”
柳秋風那幽怨的,像個寡婦的眼神馬上就射了過來。
委屈的模樣倒是看着幾分可愛,江念知剛想說什麼,一個人竄到了柳秋風面前。
那是個婦女,她上上下下打量了柳秋風一番,随後開口道:“小娃娃,阿媽帶你去吃香的喝辣的好不好啊?”
這話出來,江念知樂了,謝樂閉眼了。
這好像是個龜婆啊,柳秋風現在這麼髒虧他還下得去手。
柳秋風臉都黑了,他也是活了兩百多年的人了,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面前這個看着就醜的女人是什麼意思。
雖然現在初代把頭回來了,可他也是流雲宗的把頭啊,咋可能去做……
“答應她。”
是傳音到耳内的,但也讓柳秋風的心沉了下去。
把頭的聲音,把頭是什麼意思,讓自己去做這種工作?!
命令都下達了……
柳秋風咬咬牙,想起自己還是富家子弟時在街上看見被拐走的小妮子,嘗試着用那種巴巴的眼神去看鬼婆。
最後因為身上太臭給自己熏暈了。
等到柳秋風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發現身上已經換了幹淨的白衫,還有股香香的味道。
哪些人還給自己洗澡了,應該知道他是男生了,難道自己是進了個小官的館?
可是……自家把頭要的錢他可得弄來,又該怎麼帶出去呢?
算了,柳秋風搖了搖頭,與其想這些,不如先看看這裡是什麼情況。
環顧四周,柳秋風隻覺得這個地方很亮堂,或者說外面的天光照的這裡很明亮。
剛想站起身,拉扯的感覺卻從腳踝處傳來。
可是低頭,什麼都看不見。
“什麼情況……難道有傀儡師……”
柳秋風伸手朝着腳踝摸去,那光滑的手感隻能證明什麼都沒有。
“怎麼回事。”柳秋風心道不好,立刻開始運轉自身靈力。
可那種堵塞的感覺讓他立刻停了下來。
這個地方難道有隔絕靈力的東西嗎?柳秋風冷汗都下來了,那他怎麼聯系把頭啊。
在外面的江念知和謝樂看着那龜婆帶着柳秋風進去,順道附着了一絲神力在他的身上。
“那個地方……好奇怪。”
“奇怪?”謝樂轉頭看向江念知,“就是一個花樓。”
“謝樂,我問你,神力和靈力有什麼區别?”
聽到江念知這樣說,謝樂便探出一絲靈力朝着那花樓小心的靠近。
隻是還沒接觸到,靈力像被什麼吸附了一般,消失了。
“有東西。”
“像個陣眼,好奇怪,這個東西我似乎在老君的書上看過……”
“怎麼可能,那是上天庭的東西。”謝樂眉頭都皺起來了,“上天庭自從分割出來以後幾乎所有的法術和武學都全數失傳了才對。”
難道……謝樂看向江念知。
他用自己的精血将江念知供上上天庭,随後又擴建了感應江念知的人像,再加上當時玄陰話中可能含有的意思。
也就是說,這方小世界可能真的和上天庭有了千絲萬縷的聯系。
當時玉帝飛升後,他所去過的世界不也榮登了嗎?
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可能真的是上天庭的神力滲透在這個世界,所以上天庭的術法和武學在這個世界可能還是流通的。”想清楚一切,謝樂開口告訴江念知,“那麼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計劃。”
“肯定要把柳秋風救出來啊。”江念知無奈歎口氣,“你說他在裡面貞操應該不會有事吧?”
“可以祈禱一下。”
知道這花樓是陣眼,江念知和謝樂就行動了。
隻是他們兩個初來乍到,很多東西壓根就不知道,現在柳秋風還進去了,能給他們做向導的也就隻有一個人了。
叛逃了斷水宗的首席——林清。
“你們是說?有人在那樣的鬧市區裡面弄了一個法術的陣眼?”
一回到流雲宗江念知和謝樂就找到了林清,和她交代了在外面看見的所有事。
“是的,林清,你對這裡比較熟,所以我們想要請你……”
江念知話還沒說完,林清擺了擺手。
“前輩,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就事論事,幫你可以,我還是想要一個名分。”
“名……分?”謝樂緩緩轉過頭,看向江念知,“你是不是要解釋一下什麼情況啊?”
看見謝樂那幽怨的要吃人的眼神,他就知道,謝樂誤會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