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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月城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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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多夏強壓怒意,冷聲斥道:“那你告訴我,若非諸神允許,他們如何能進入禁區。”

司神長恻恻笑道:“這有誰說得清楚?如今山地能人輩出,你看那木勒府賣給市舶司的貴重木材,哪一根是從普斯羅火山地裡長出來的?你要真想讓山民信服你為大神使,就把弄清楚木勒府的秘密。”

聽他提及木勒府,吉番府的狩獵人像是想到了什麼,連忙上前指着遠處林争春三人說道:“我們追蹤獵物進入湖區時就發現了那三人。他們自稱木勒府請來的客人,跟着木勒铎绔刺進入禁區。一定是木勒府在搞鬼,讓我們誤入禁區!”

曲多夏打斷此人說話道:“不能僅憑外人之言下論斷。”

司神使:“那就隻能讓祭司大人問祖神之意了。”他上前一步在曲多夏耳畔低語道:“這是個掰倒木勒府的好機會,要嘛讓他們與我們共享空間轉移秘法,要嘛讓木勒铎绔刺神試自證。”

曲多夏:“你想讓木勒土司的獨子去經曆祖神試煉?”他眉頭緊鎖,諸神試煉簡稱神試,是一項古老且風險極高的傳統儀式,若要通過試煉需要從小改造軀體否則隻能化為灰燼。“你不怕他通過試煉,直接獲得繼承資格?”

司神使聳聳肩,說道:“他怎麼可能敢去神試呢?他想變成屍塊再焚化成灰嗎?他要是真敢,你弟弟的兒子就能繼承木勒府而不用等到他的孫子了。不然,你的族人就隻能成為人牲,放血祭神。”

曲多夏聽他斷言阿塵神試的結果隻能是焚化後,不置可否的沉默了瞬。但這位司神使說的對,隻能把鍋甩出去才有機會保全族人,這也是權宜之計。

馬車裡的風攬月看見那對巨犀對陳夫子說道:“先生你看那隻犀牛像不像在進行某種儀式?”

陳夫子順着她手指方向望去,看見巨犀跪在湖畔,前肢伸前對空上下比劃,龐然的身軀在淺灘軟泥裡緩慢下沉。它并不在意下沉甚至奮力撐直身體,這樣一來讓原本分散四肢的體重聚集在後肢更加劇了下沉速度。它在吟嘯,聲音低沉富有節律,它的目光始終追随幼獸。

陳夫子聽了一會兒,手指随巨犀的吟嘯節奏敲擊窗框,半晌才道:“這隻巨獸的吟唱節律竟與古時祭天雅樂頗為相似,真是奇哉怪哉。”

林争春三人離犀牛最近,清楚地看到巨犀身上的紋路随吟嘯音律變化而變化。

林争春問木桐子道:“師兄,你看得懂上面寫了些什麼嗎?”

木桐子搖搖頭:“當初跟着主人在神域有機會學習時的我尚無慧根,等我化形之後就再也沒去過神域了。我看不懂這種銘文,隻肯定并非昔時神域用語。”

時爾梅接話道:“我無法通過它的眼睛進入它的内心,它的情緒太多我抓不住重點。但我能感受到的是,每一輪情緒更替,其皮膚上的符文就會變化一次。”

林争春與木桐子面面相觑,他們沒想通過時爾梅了解這隻上古遺獸的行為的含義與結果,兩人現在隻想夾着他趕緊撤離是非地。

時爾梅躊躇些許,又才繼續往前,說道:“或許我再靠近些,應該能讀懂那些符文。”

“等等!”林争春的話還沒說完,前方河灘就又塌陷了一大片,一串串龜裂以巨獸所在為中心點擴散開來。她拉着兩人往後逃離,趕不上地裂速度。裂紋所至之處,樹木倒落,湖水漏浸,不到半刻工夫巨獸周圍就出現了圓形陣圖。

靈犀獸繼續低吟,奮力撐起的前肢顫抖不已。林争春三人順着倒塌的樹木攀上高處,回頭俯瞰一路地裂形如法陣。

林争春抖了抖微張的薄唇望向木桐子,木桐子驚駭之餘急道:“我看不出陣法銘文的出處,不知其門道。我原以為這隻巨型犀牛是上古蠻獸之遺嗣,可我沒聽說過蠻獸能施法布陣的。我不知道這頭犀牛的底細。”

北面湖畔的人們也看到了這詭異的一幕,曲多夏抓過狩獵人進前問道:“你們剛才對靈犀獸做了什麼事?”

那人支吾不解,隻重複曲多夏的發音:“靈…靈犀獸?”

怪不普通山民不識神獸,甚至對靈犀獸這個專用詞彙感到陌生。山地神權等級分明,司神使才能學習與神溝通的密文,諸如靈犀獸這類專用名詞不會出現在山民日常用語中。加之過去數百年間,這種巨獸龜息密林深處從不現身,才讓吉番家的狩獵人隻把其視為獵物。

狩獵人雖不知靈犀獸,但從曲多夏森然冷峻的表情中知道他們惹了大禍,驚懼不語。曲多夏看到纏繞在犀牛前肢上的牛筋繩,在看散落在遠處的鈍器,瞬間明白所有。他怒不可遏地道:“你們傷害了靈犀獸?!”

狩獵人感到一陣窒息,曲多夏的手不在隻是揪着他衣領而是像把鐵鉗扼得他脖頸幾欲斷裂。狩獵人更不敢正面回答,一旁手下把這曲多夏手腕求饒道:“少爺,不怪達旺叔叔啊。都快新年祭了,我們還沒捕到足額的獵物,一過新年祭就要向市舶司結清山貨。不夠的話我們要倒賠糧錢。這兩隻白犀牛是極品山貨,犀牛角,犀牛皮和犀牛指甲,随便一樣都能應付過去。”

曲多夏不想他再啰嗦下去,喝問道:“說清楚,你們是如何捕獵的!”不待族人回答,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丢下快被自己掐死的族人,目光順着靈犀獸跪拜的方向望去。湖中心的幼獸還在歡騰,它似乎有耗不完的精力。它不再像剛入湖水時隻敢跟在母獸身邊畏畏縮縮的泡澡,而是恣意之極。曲多夏頹然一滞,有些洩氣地說道:“你們為了拖住母獸,傷了它的孩子?!這是你們慣用的捕獵手段。”他丢下族人,走向湖畔,确認幼獸身上沒有傷痕後說道:“它跑進溫泉湖,修複了傷口。”

族人捂着脖子喘了好些氣,才嗫喏地道:“我們射掉了幼獸的一隻眼球,光顧着圍捕母獸沒發現它的傷口這麼快就養好了。”說道此,他又興奮起來:“果然是聖湖啊,能養好那麼重的傷。阿夏,你說我們能取點聖湖水回去供奉嗎?!”

“哈哈哈!”一直跟着曲多夏的司神使笑出了聲,“你們死到臨頭了,還在貪圖聖湖水?聖湖水可不會保佑你們這種貪婪的人。你們忘了,百年前我們是如何抵擋住骷髅兵的?肮髒的靈魂是聖湖的給養,那麼多骷髅兵皆被聖湖吞噬,你們還敢取聖湖水?!”

山地記錄重大曆史事件都是用格律固定的經文形式,經文隻有各大家族的誦經人有權閱讀。所以,普通山民如牛馬一般并不知普斯羅火的過往。

曲多夏手印起,煥亮的咒輪旋即熄滅。他破不了結界,也放不走結界中人。

他奔向北面馬車,木勒府的馬車,馬車裡有他最想迎娶的姑娘和他最想拜學的夫子,他要把他的最想給他的弟弟。他摸出随身神器,他回想過往所學,他要在最短時間裡、盡最大可能保他們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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