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現任驕陽生的好看,人如其名的嬌豔似火。
冷靜,先冷靜下來,她看不見,柳瑩覺得自己的心不受控制,尤其是看見任驕陽霧蒙蒙的雙眼。
那雙眸子好似幽深的洞穴,要将人吸進去。
她強迫自己冷靜,來掩飾自己的窘态。
“劍穗等你痊愈我再還你。”她随便起了個由頭說着。
許是過于緊張,她竟沒發現自己說話有些結巴。
“這話,你之前說過。”任驕陽打趣柳瑩,問她不想說點别的嗎?
柳瑩搖搖頭,放下茶碗直接離去。
她走到門口才想起來之前要說什麼。
“你安心歇着,近日我會差人來照顧你。”柳瑩說完,一溜小跑離開。
她本想着回去看看蘇姐姐,可之前吵了架,她實在不知如何面對。
畢竟她們從未争吵過,再加上任驕陽擾的她心煩。
臨出門前又給了些賞銀,打點好才回去。
任驕陽倒是沒什麼,還在回味柳瑩指尖的觸感。
陳蘇葉可就不同,一睜眼又看見陌生人站在她面前。
“什麼人?”她立刻坐起,滿臉防備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女子是宮女打扮,可她如今的位分,哪裡配用宮女?
她拿起枕頭旁的短匕,隻等對面的行動。
小宮女突然跪在地上,解釋說自己是剛被分來的,什麼都不知道。
她以為陳蘇葉是個瘋的,趕忙說話穩住對面,先保住命再說。
沒等陳蘇葉開口,準備離開的夏安看見這一幕趕緊折回來。
“哎喲我的姑奶奶,這是貴人娘娘讓奴才找來伺候你的人,不是刺客,您安心歇着吧!”他說完掐着蘭花指把短匕從陳蘇葉手裡拿走擱在桌上。
沒等陳蘇葉反應,小宮女也點頭,說自己叫春杏。
陳蘇葉的防備心也随着聽見土名字被打消,她應了聲問是怎麼回事。
印象裡她是在和柳瑩吵架,怎麼一轉眼便到住所,身旁還多了夏安和春杏。
“奴才還有事要忙,春杏是奴才給您選的,小丫頭機靈着呢!近日由春杏伺候您便是。”夏安說完用眼神示意春杏解釋,自己則逃之夭夭。
他不是不能說,隻不過說來說去沒意思又不能拿銀子,他才不做這個苦差事。
夏安離開後春杏準備開口解釋,沒等開口陳蘇葉便發現床角處有根銀針。
她愣了一瞬,春杏以為她不想聽便沒說。
“怎麼不說話?我是誰送來這兒的,什麼時辰,都有誰來過?”她仔細問着春杏,吩咐人事無巨細的講清楚。
春杏思考片刻才開口:“具體事情奴婢也不清楚,之前奴婢在洗衣裳,夏安公公突然來了,讓我來伺候主子,我最先跟着夏安公公去了那位的住所,後來被貴子娘娘趕回來,剛伺候您一會,您就醒了。”
“知道是誰送我來的嗎?還有都有誰來過?具體什麼時辰?”陳蘇葉實在沒有頭緒,索性把之前的問題又問一遍。
春杏仔細想着,這次考慮的時間比上次久些。
“是那位貴子娘娘送您來的,聽夏安公公說,有位太醫來過,其他的人就沒有了。”她不明白這位為何會問這個問題,隻管老老實實的答話。
“你再想想。”陳蘇葉倒不是質疑太醫的醫術,隻是這針有些眼熟,而且她指尖上的傷口讓她起疑。
她第一世和第二世都被太醫治過,要是柳瑩叫的人,大概率會是齊衍,而齊衍是齊太醫的兒子,岐黃之術最看重相承,他不會下這麼重的針。
此時她聞到一股藥香,忙問春杏是什麼時候煎的藥。
春杏隻得先回答時辰,然後說佩蘭來過。
陳蘇葉恍然大悟,但具體事宜還要找蕭易求證。
為了給蕭易傳信她支走春杏,說自己要歇着。
麻煩蕭易是最有效的辦法,不然她自己無頭蒼蠅似的,誰知道什麼時候能解決。
蕭易收到信便開始準備東西,定在黃昏後動身。
陳蘇葉知道自己應該是沒吃解藥的緣故,偏偏沒辦法吃齊衍給的藥丸,身上的症狀雖然有些緩解但還是難受得很,她隻好先找點事情做轉移注意力。
可她兩手空空,又不能亂動屋子裡的陳設,着實無聊了些。
最後決定随便寫點什麼,想起那本日記,她打算把最近的經曆寫出來。
陳蘇葉這邊奮筆疾書,洛輕銘也沒閑着,想着今兒去見見溫白荷,順便把之前的畫送她。
等到除了溫白荷,他有更多的心神處理阿默的事宜,到時候一窩端。
不料來了個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