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蘇葉本來一副認罰的模樣,見溫白荷開口厲聲反駁。
“嫔妾不認,這是污蔑!嫔妾沒做對不起陛下的事,陛下明察,莫要被小人蒙騙!”她回話後在地上叩頭,說自己冤枉。
她不能認!哪怕這世她對狗男人再無情意,也不能認下偷人的罪,溫白荷這次污蔑她偷人,這次她忍,下次呢?她不能次次都忍讓。
要是狗男人真信了要治她的罪,她之前的努力都會打水漂。
洛輕銘眼底閃過光亮,一瞬過後消失無蹤。
他希望陳蘇葉沒有背叛,不過現在無論她有沒有,現在都必須有。
剛才他看見廣勝的招式,那絕不是個武将用的招式,那人絕不是廣勝。
“頭發跟荷包,還有其他物件你怎麼解釋?”洛輕銘的聲音帶着釋然,他知道陳蘇葉并沒有背叛他。
僅在他的目光看見梳妝台荷包之前。
他認出來,那布料來自死牢,上面的毛皮也是,他腦子裡浮現的是寒星那張臉。
對于陳蘇葉的解釋也不再看重。
“頭發是廣勝公公搜出來的,您應該問他,荷包在窗縫裡,嫔妾若真想藏,怎麼會被人找出來?”如此拙劣的手段,陳蘇葉都明白,她不相信洛輕銘會不懂。
不過是狗男人縱着溫白荷,拿她消遣罷了。
她卻不想認,憑什麼他們濃情蜜意,自己要被羞辱,哪怕當洛輕銘的狗腿子也不能幸免。
“沒準是你的障眼法,想魚目混珠!”溫白荷及時站出來回話,看着陳蘇葉吃人的眼神,又躲進洛輕銘懷裡。
這一幕深深刺痛陳蘇葉的心。
溫白荷鬧着,他寵着,隻有自己像小醜般苦苦掙紮。
她看向洛輕銘,早已不将希望放在他身上,此時必須大呼冤枉等他的宣判。
溫白荷的話讓洛輕銘不悅,他眉頭皺起,原本無關緊要的真相他卻想讓陳蘇葉解釋清楚。
“陛下!此事疑點重重,有小人作祟,陛下不可輕信啊!”柳瑩又站出來替陳蘇葉說話,想着跟溫白荷梁子定是結下了。
洛輕銘連個眼神都沒給柳瑩,他看向陳蘇葉,眼神更像是審判:“朕要聽陳貴人細說。”
此話一出衆人表情各異,不明白闆上釘釘的事,怎麼突然轉了性子。
溫白荷盯着陳蘇葉,生怕洛輕銘聽陳蘇葉的辯解。
柳瑩則是松了口氣,覺得再怎麼吵嘴,好在理智尚存。
陳蘇葉好似燃起希望,有那麼瞬間她心裡甚至帶了些歡喜。
洛輕銘肯聽她說,是不是說明洛輕銘不願冤枉她,覺得自己沒那般壞。
沒等陳蘇葉開口,溫白荷先沉不住氣。
“情絲是從你頭上剪下來的,荷包也是從你床腳裡拿的,你還能怎麼抵賴?”她本想着溫水煮青蛙,可陳蘇葉今日的暴行實在吓到她。
她不會武功,要不是鬼魅護着,下一次她未必有命活,不如趁着洛輕銘寵着她的時候除掉陳蘇葉。
“嫔妾平日睡眠淺,偏偏這幾日睡得很沉,而且醒來時頭發被人絞去一截,這事就是早有預謀,而且荷包嫔妾也不知情。”陳蘇葉佯裝慌亂,引溫白荷鬧大事情。
這會洛輕銘肯聽她說,她一定得抓住機會。
果不其然,溫白荷當即準備熱水,來證明這頭發是她的。
“嫔妾承認有人趁着嫔妾睡着,剪去嫔妾頭發,就算查到也隻能證明你們栽贓,而且荷包一事嫔妾也有證據。”她不急不慢的說了後話。
提起人證,溫白荷以為自己占理,當即表示一宮室的人都瞧見,她無從抵賴。
“荷包更是子虛烏有,嫔妾自小碰到黃葉便會起疹子,因此宮室裡根本沒有黃葉,荷包裡卻有。”陳蘇葉鼻子靈,聞到黃葉地味道想着将溫白荷一軍。
洛輕銘聽聞當即命人剪開荷包,确實有黃葉。
陳蘇葉沖上前,将黃葉拿在手心裡,按在手腕上摩擦,不過須臾便起了紅疹。
衆人震驚,沒想到陳貴嫔留有後招,柳瑩更是驚詫。
她和蘇姐姐自小相識,竟不知道不能碰黃葉,不過好在蘇姐姐能脫險,她顧不得難過立刻站出來給陳蘇葉洗冤。
“陛下明察,若真是陳貴嫔,她哪裡會犯如此錯誤?定是被人構陷。”她這次規矩識禮,給洛輕銘留了面子。
洛輕銘滿意的看着柳瑩,這才是貴妃應有的儀态,瘋瘋癫癫想什麼樣子。
“你是說,是溫貴人故意冤了你?”他看向陳蘇葉,語氣是少見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