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隻是擔心姐姐,若有賊人傷了姐姐可怎麼好?若是情人,也算懲奸除惡,柳姐姐如此攔我,怕不是心裡有鬼?”溫白荷臉上寫滿擔憂,語氣也是如此,她暗示鬼魅找機會沖進去。
鬼魅此時扮作廣勝,她低着頭,注意力全在新葉居門口。
“宮内有陛下庇護哪裡會進賊人,就算真有賊人,想必也是内賊,是别有用心之人放進來的,哪裡算威脅?”柳瑩喝退幾人,仍有不怕死的沒退下。
“姐姐!遮遮掩掩的會壞了陳姐姐的名聲,有或沒有,一看便知何必在這兒攔着?”溫白荷不打沒準備的仗,她已經差人請洛輕銘來,等人來了肯定會搜。
畢竟悠悠衆口,不查個天翻地覆可堵不上。
二人争論不休時,陳蘇葉走了出來,剛開門就看見廣勝箭一般沖進門内,緊接着其他人一擁而上,根本沒給她反抗的機會。
衆人翻得翻找的找,生怕錯過任何線索,那位貴人說了,能找到證據的有賞。
“住手!你們罔顧聖上,竟欺負起貴嫔來了?”柳瑩眼見聲音震懾不住,立馬帶了隊人進來鎮壓。
陳蘇葉看着面前的架勢,比當時應青蕪陷害她的陣仗還大,不過她也放心,畢竟沒東西,也不能衆目睽睽之下找出東西。
沒想到真被找出來了。
廣勝拿着兩縷用紅線系着的頭發,侍衛們找到荷包,他們正為誰先發現争個不休。
陳蘇葉想說不是自己的頭發,想起香蘭說她頭發短了一截,像是被人剪過。
她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真是早有預謀,溫白荷用這種上不來台面的把戲來誣陷她,狗急跳牆不過如此。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好說?快将人拿下!”溫白荷見陳蘇葉愣神,立刻吩咐侍衛動手。
沒等侍衛上前,陳蘇葉已經走到溫白荷身旁。
“是你!是你陷害我!”她擡手就是一巴掌,把掌聲在夜晚聽得格外清楚。
她眼眶泛紅,對溫白荷起了殺意,隻不過她現在理智尚存,故意發瘋是想找個由頭教訓人。
不論哪世的溫白荷都存了害她的心思,虧她還以為自己示好有用,如此說來自己用不着客氣。
衆人亂作一團,柳瑩命令香蘭他們拉開陳蘇葉,可陳蘇葉力氣大得很,他們又不能傷害主子,實在是拉不開。
鬼魅見狀找機會推了陳蘇葉一掌,這才将溫白荷護在身後。
眼下她是小太監廣勝,不能暴露自己會武功。
陳蘇葉殺紅了眼,好在沒找到武器,被推開後又撲向溫白荷。
鬼魅繼續護着溫白荷,可面對神志不清的陳蘇葉,她沒辦法奮力抵抗。
溫白荷很快敗下陣,被陳蘇葉按在地上。
慌亂間扯亂陳蘇葉的發髻,她的頭發散落開來,衆人都瞧見她頭發缺了一角。
陳蘇葉委屈極了,掐在溫白荷脖頸上的手卻沒減輕力度。
本來是做戲,不曾想竟假戲真做。
她想不通,為什麼溫白荷非要害她,她好像回到第一世,最後才知道小醜是自己。
既然如此,她為什麼不殺了溫白荷,好過自己滿腔委屈隻能咽進肚子裡。
陳蘇葉正想使力,卻被人拽起來,溫白荷連忙起身逃開。
“陛下救我!”她躲在洛輕銘身後,求洛輕銘給她做主。
陳蘇葉晃晃悠悠,周圍人的面容逐漸清晰,她這才發現,抓住她的人是王讒。
“醒了?撒什麼瘋?”洛輕銘看向陳蘇葉,他眼底沒有半分柔情,将溫白荷攬在懷裡,還不忘将披風給她擋着。
溫白荷穿着整齊,有什麼怕看的,倒是陳蘇葉衣衫在剛才厮打時被扯亂了。
“是嫔妾的錯。”陳蘇葉瞧了眼二人的模樣,毫不猶豫跪下認錯。
溫白荷柔弱的靠在洛輕銘懷裡,她嬌滴滴哭的梨花帶雨,臉上帶着她的掌印,脖子上有掐痕,自己說什麼也不會被洛輕銘相信。
“陛下,嫔妾有話要說,是溫貴人幾次挑釁,陳貴嫔氣不過才動了手,這事本就是溫貴人挑釁在先,求陛下明察。”柳瑩眼見陳蘇葉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趕緊上前說話。
蘇姐姐現在定是為了狗男人難過,都忘了反駁,她更心疼陳蘇葉。
洛輕銘冷眼掃過柳瑩,他沒問侍衛是怎麼回事,目光落在陳蘇葉身上。
“朕要聽你說。”他帶着溫白荷坐下,等着陳蘇葉的解釋。
溫白荷心下一驚,回想自己沒有把柄在陳蘇葉手裡,穩穩心神繼續扮柔弱。
陳蘇葉能說什麼?他們坐着,她跪着,一切早定好了,溫白荷是他心尖上的人,她沒忍住打了人,不就是得付出代價?
“陛下!前幾日有賊人來陳姐姐的住處,今兒更是大剌剌的來,侍衛們找到兩縷情絲,還有荷包。”溫白荷沒給陳蘇葉機會,趕緊開口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