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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7 蠍子辮和小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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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倫多是一代草原王的名字。她原是皇子的奴隸,卻殺死了自己的主人,踩着舊皇室和一衆貴族的枯骨與污血登基為王。上位之後,重整制度,開疆擴土,一路橫跨凍土、越過高山,打到了圖洲。一時之間,那倫多天可汗的名号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半個大陸都匍匐在她腳下。

她原本沒有名字,那倫多是她為自己取的名字,意為:不可直視的太陽。

鳥兒長得可不像太陽,被啄秃了的毛長全之後,也是毫不起眼的棕色,像隻略大些的紅眼山雀。

不過冰歌不在乎,她欣賞她,鳥兒也很信賴她,隻允許冰歌摸自己,連謹傑和邱茗想摸都會被她給躲掉。氣得謹傑笑罵:“這不知好歹的小黃毛崽子!”,從此便不再叫她“多多”,而管她叫“小黃毛”。那倫多每每隻是斜她一眼,有時甚至連斜都不斜。

玄武井一行後的第二天,兩位長輩帶冰歌去辦了身份戒。所謂身份戒就是法師的身份憑證,和指尖血綁定,極難僞造。

十五天後,冰歌拿到了自己的身份戒,和長輩們的在外觀上沒什麼分别。薄如蟬翼的一枚,通體黑色,日光下反射出七彩的光。平時戴在手上,便隐去蹤形,也感覺不到,要用時才會顯露出來。傑姑說這是打入了隐匿符咒的緣故。

戒面的中央是一朵九瓣紅花。冰歌已經知道,這正是巧國的國花,其名:九照花。盛開于林地、凍土,甚至荒漠。幹渴的旅人隻要将九照花的根莖咬斷,便能喝到豐沛、甘甜的汁水,隻要再将其埋回土壤,它便能自我修複,繼續生長,繼續造福下一位來到這裡的旅人。

黑夜之中,哪怕月與星都被烏雲遮擋,九照花也會發出溫暖的光亮,為迷途之人指引方向。

等待身份戒期間,冰歌和謹傑往山外界跑了兩趟,帶着冰歌承諾的零食和禮物,以回訪的名義。

“這樣,貴院也不用來回折騰了,也省得孩子們想得厲害。”謹傑說。

十幾天以來,冰歌除了周末在山外界,和朋友們一塊兒,平時就是學些靈界的知識,再不就是戴着兩位監護人給的護身符,在玄武井自娛自樂。

她也去了那位爆破塢叔的藥劑店,有幸經曆了幾次爆炸。不過有符紙護着,隻是衣角沾上點兒灰。第三次爆炸發生在冰歌腳還沒邁進門的時候,冰歌熟練地一個後跳,門裡卻沖出來一個人,邦地一下撞到冰歌懷裡,低頭一看,是個棕皮膚,睫毛卷翹,臉上沾塊黑灰的男孩。

塢叔在店内台階上哈哈大笑。男孩捂着鼻子站穩,有點兒呲牙咧嘴地朝冰歌伸出手:“對不起,你沒事兒吧?我叫塢奕安。”

“任冰歌。”冰歌拍住他的手,握了握。

“天呐,你就是那個、那個,李君廉和任雲卿的女兒?”

“我是,怎麼了嗎?”

男孩的眼睛一下子睜得溜圓。

“媽呀,‘怎麼了嗎?’你的母親們可是大英傑!她們可是我的偶像!”

塢叔笑而不語,他的獨生子拉着冰歌唠叨了半天。

很快,冰歌就把書看完了。她很想實踐一下《實用惡咒》裡的内容,但傑姑警告她,10歲正是小法師靈力不穩的時候,必須使用符牌才能施法術,如果不用符牌強行施展,就會引起體内靈力亂流,嚴重的甚至餘生都無法再使用靈力,最後因靈力衰竭而早早離世。

“如果你膽敢試圖不用符牌施咒,我一定狠狠打你的屁股。”傑姑吓唬,“等你過了10歲,想怎麼試就怎麼試,不過大概率不使符牌什麼也施不出來,11歲的靈力還是太弱。到了12歲,就可以把符牌丢掉了。”

茗姨也在一旁附和。

冰歌既不想失去靈力,悲慘離世,也不想丢那種大臉,于是痛快地做了保證。

“不過,我在山外界的時候不也使用過靈力嗎?而且也沒用符牌。那又怎麼說?”

“無意識的靈力波動和強烈意志下的施法行為都不包括在内。你看,它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不通過任何咒語、符文的引導,完全是靈力的自主波動,所以不存在這種問題。”邱茗說,“不然,還沒配符牌的10歲小法師遇到危險,也不能讓人家一點自保的手段都使不出來呀。比如,要是哪竄出個壞蛋,揚着手要打人家屁股,總得讓小法師能跑得快點兒不是?”

謹傑揚起眉毛瞪大眼睛:“我現在就要打某人。”

邱茗隻是笑着把胳膊挂到她肩膀上。

謹傑摟住了她的腰,像之前的不知多少次一樣溫柔。

總而言之,冰歌一直忍耐着手癢到了八月,8月1日這一天,傑姑和茗姨都有工作,她便一個人來到萬衆符牌,準備探探風頭。(1)

她的運氣很好,萬衆符牌剛好開業。

因為剛開業,人還不多,冰歌順暢地走到櫃台前。那是個展示櫥,裡面是各類材料——礦石、金屬、合成材料、木料、毛皮……

櫃台裡的青年正在輕輕吹一片單片眼鏡。看到冰歌,她笑道:“來買符牌?”她左鼻翼上帶着滴小痣,光滑的臉蛋上印着幾顆痘印和曬斑,半長不短的頭發,在腦後紮成一個小揪。

“是的。請問我該怎麼做?”冰歌說。

青年吹了個口哨。

她把冰歌帶到店中央的一個台子前,讓她把手放到上面的一個圓盤上。這圓盤和冰歌之前見過的符咒解析盤有些像,不過花紋比那個複雜許多,上1/3邊的邊緣鑲着幾個小玻璃球。

冰歌照做,圓盤的紋路上流過好幾種顔色的光,而後,邊緣的小球射出幾道光線,延展成一面光屏,光屏上跳出好幾條不斷變化的曲線。

“嗯……你靈力發育得很好嘛。我看看……很活躍,有攻擊性……那麼就用金屬材料,内芯就選個穩定點的、承受力強的。”

青年五指向上張開,一塊梯形、上寬下窄的金屬符牌出現在她手掌前方,她一把把它抓住,遞給冰歌。

“試試它。食指和中指夾住中間凹陷的地方就可以了,哪隻手都行。”

冰歌夾住符牌,一揮。符牌泵出幾點有氣無力的火花。

青年搖搖頭,把它從冰歌指間抽走,又遞給冰歌一張尖頭、更細窄的。

冰歌剛一夾住,牌子猛然漲出紅光。青年“哎呦”一聲,劈手把它奪走。

“我知道了,你适合木制内芯。試試這個,槐木。”她遞給冰歌一張黑色、帶有墨藍反光的菱形牌。

這下,符牌發出刺鼻的燒焦味。青年身體後仰,一手在鼻前猛扇,一手探出兩指把它拈走。

“好極了,又排除一個錯誤選項。正義感還蠻強的,是不是?”

“請問,它沒事吧?我是說剛剛那張符牌,它好像還在燒。”

“好得很,不用理它。”青年喃喃自語,“這樣的話……選雷擊木準沒錯!”

冰歌接住那張深灰的牌,遲疑地夾住。

明亮的白光。

“嘿!”青年猛拍冰歌一把,害她一個踉跄“看來咱們找對方向了!不過這個有點呆闆,你喜歡多點變化、更有勁兒的,是不是?”

“讓我想想,讓我想想……”她眼睛看向空中,手指無意識地點着台面,發出哒哒的聲音。

突然,她擡手在空中一抓,把一小片劍鋒的符牌塞進冰歌指間,“看看它,玄鐵合金,夾雜一點秘銀,雷擊木芯。”

白光立時噴湧而出,光輝在空中逶迤彌散,猶如一條小小的銀河。

“好啊!就是它了。”

冰歌攥着那上寬下窄、黑色銀紋的符牌,青年一陣風般轉回櫃台後,打開光屏:“承惠12銀元,你想用銅币、金币結也可以。不過本店隻收金屬币和數字币,當然,鑒于你現在開不了賬戶……”(2)

冰歌從乾坤袋裡掏出銀币——傑姑三周前給了她60枚,讓她不夠了再管她要。此前,她隻花了5枚。

“請問,符牌,它們是有意識嗎?為什麼有兩張對我的反應這麼大?”她問。

“萬物皆有靈。”青年靈巧地把銀币攏起,在手裡抛了一抛,倚着櫃台道,“不過符牌終究隻是工具而已,隻有适合,或是不适合。從前适合,不代表以後适合。”

“當然啦,鑒于小法師隻用兩年符牌,一般是不會出現這種問題的。”日光穿過錯落、層疊的架子,柔柔地淌過青年身上,留下幾條金痕,礦石與金屬在她身後閃着冷銳的鋒芒。青年笑道,“我還可以悄悄告訴你,雷擊木芯、金屬牌的主人,很容易搞出一些新變化。甚至,可能是翻天覆地的變化,歐陽總統當年就是如此。”

“你要好好兒使用它哦!”

冰歌謝過她,走出刷着新漆、樣式古舊的大門。有些一頭霧水,更多的是雀躍——她終于可以實踐法術了!

沒走幾步,一隻手橫了過來。

手的主人是個女孩,一副驕矜的臉孔,頭發打着卷,衣着華麗,身後跟着三個跟班,一女兩男。

女孩擡起下巴,眨巴一下眼睛——看上去活像在翻白眼:“你就是任冰歌?你媽媽是任雲卿和李君廉?”

“你有什麼事?”

女孩胳膊肘一支,手跟翻花似的伸到冰歌面前,以一種甜蜜的聲線說:“認識一下吧,我叫崔華明燦。”

冰歌握住她的手指。女孩的跟班露出羨慕的表情。

女孩嘴角邊現出兩個深深的酒窩:“你剛買完符牌吧,我看到你從萬衆符牌出來了。我也買了,不過是高端定制的。店長雲遊之前,親自叫她徒弟送到我家的。”

看冰歌反應平平,她撇撇嘴:“你或許想知道,買了符牌還不算入了法術的門呢。得到咱們12歲,覺醒了靈根才算。不過要我說,覺醒了靈武才算是真正的法師呢。”她停下來,又跟翻白眼似的眨了下眼,“你知道靈根嗎?”

“靈根,法師靈力的心髒。基礎屬性風、木、水、火、土,12周歲生日的前後三個月覺醒。靈武,屬金,13歲左右覺醒。《人體學》序章部分。還用繼續說嗎?”

女孩的笑容僵住了一瞬,但很快又擠出兩個酒窩:“看來從禺界出來後,你還挺勤奮的。”

“我阿娘李君廉就是山外界人。”

女孩歪着頭,手指繞着自己的卷發:“别誤會。大家都承認,她和其他禺界人不一樣,比很多純正的正土法師都出色。”

冰歌笑了:“你覺得,這是在誇她?”

女孩收起笑容,盯着冰歌:“你什麼意思?”

跟班們壓上前。

“你該讓道了。”冰歌用手臂撥開她們,徑直離去。

“喂,别不識好歹!你知不知道我舅舅是誰,我爸爸是誰?”崔華明燦轉身大喊,她喊得過于急,甚至有點破音。

冰歌頭也不回,心裡想着——關我屁事?

當天中午,傑姑和茗姨回家吃飯。

冰歌早已為她們切好了水果,卡着時間倒好了熱茶,此刻正對着符咒檢測儀練習惡咒——傑姑在她的央求下,“勉為其難”地錄入了一套标準示範。她本想水果也用法術切,可惜弄出來的東西醜得天崩地裂,她隻好自己吃掉,又用手重新切了一盤。

“今天怎麼樣呀?”邱茗脫下黑白兩色的外袍。

“非常好,就是遇到個煩人的家夥,我買了符牌。”冰歌舉起夾着符牌的手。

“喲,讓我看看!”謹傑湊上來,“金屬……大概是玄鐵和銀?”

“是玄鐵和秘銀。”邱茗說。

“内芯是什麼?”謹傑攬過冰歌的脖子,捏了捏她的臉蛋。

“阿,是木制内芯,雷擊木。”

“唔,這個配置……倒是猜不出你是什麼靈根。不過和你阿娘當年的材質正好相反。”

“哪有一買完符牌就知道靈根的,咱們那時不也沒猜對,”邱茗笑道,對冰歌說,“你阿娘當年,是内玄鐵、外柳木。你媽媽麼,是礦石内芯,楠木外殼。”

“這有什麼說法嗎?”

“說法嘛,是有的。不過符牌是門很複雜的技術,即使是我,也不過了解一鱗半爪而已。”

“你還沒說,遇到的那個煩人鬼怎麼樣?”謹傑放開冰歌的臉,抓了塊水果吃。

“又不洗手。”邱茗輕斥。

謹傑晃晃手指,含混不清地說:“施了清潔咒就算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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