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嗎?畢竟也算是寒老師的個人隐私…”我突然覺得自己方才的提問是不是魯莽了。
“咳,沒事,你就權當什麼都沒聽到不就好了嘛,哈哈!你知我知,他又不知道。”
“啊?這樣真的好嗎?”
“有什麼不好的?咱們都要成一家人了,有什麼不能說的。我想想從哪開始說起…”
接下來,汪肖合上手裡的小說,開始回憶曾經的青春歲月。
汪肖說别看他現在一表人材風流倜傥,可剛上大學那會兒,他和大叔都瘦得跟電線杆子似的,相貌在班上根本排不上名。若真要排名的話,估計也是倒數第一和第二的名次。我心想不至于吧,那肯定是班上美女如雲帥哥雨啊。
“小麥,你是不知道啊,報考表演專業的同學一個個都跟天仙下凡似的。男孩帥的讓人羨慕嫉妒恨,女孩美的你都不好意思跟對方搭話。”
“真的嗎?那你們每天上課豈不是都很賞心悅目,真是太令人羨慕了。”
我邊說邊展開想象。一個穿着白襯衫牛仔褲的男孩正走進教室,和煦的陽光灑在他俊朗的臉上。男孩的笑容如春日般明媚,仿佛整個世界都因他而明亮。
“雖然看着賞心悅目,但課還是要上的,作業還是要寫的,該挨的批評也是得聽的。”
“嗯?難道你倆上大學那會兒沒少被老師批評嗎?”我順勢問道。
“沒辦法啊,其他同學都太優秀了,就顯得我倆有那麼一點兒糟糕。”汪肖說着将食指和大拇指捏在了一起,“當然也有一點自己的責任。剛上大學那會兒我和大寒一門心思放在玩樂上了,真是什麼都做過。網吧包夜成宿成宿打遊戲,白天困了就在寝室睡覺,一開始那課逃的現在想想都覺得對不起爸媽對不起老師。你說人啊真是奇怪得很,上大學之前拼命努力學習,你說等真考上了吧,就不珍惜了。那會兒我倆算是徹底放飛自我了。”汪肖輕笑一聲,接着道:“直到發生了一件事。”
“什麼事?”
“現在想想,算是一件趣事。”
“什麼趣事啊?快說說。”
“你知道吧,大寒是南方人。”
“嗯?嗯。”我點了點頭,問道:“南方人怎麼了?”
“南方人不分前後鼻音啊,所以大寒的普通話一直不過關,他那會兒最怕上台詞課。一上課就被老師盯,堂堂課叫他起來發言。這一發言,就惹得滿堂哄笑。他那陣子真是太害怕上台詞課了,真想逃課。可他已經被老師盯上了,節節課點他的名,就算想逃課也逃不成啊。”
“還真是。”我笑着說道,“那後來呢?寒老師的普通話什麼時候練好的呢?我現在聽他說話根本聽不出來半點兒鄉音,要不是看…要不是聽他自己說的,我根本就聽不出來他是南方人。”聊到正嗨,我差點兒把自己偷看過大叔身份證的事自曝出來了,還好我反應快。
“不過也正因為這看似丢人卻可愛的表現,才讓我們的班花徐萱萱不經意間愛上了他吧…”
“啊?”
“小麥你别一驚一乍啊,我也就是猜的。那個時候的人都很比較羞澀,高中的時候都隻顧着學習了。就算真喜歡上哪個女孩,也就是在課間休息的時候偷偷看人家幾眼,再多的也不敢做了。哪像現在啊,連小學生都可以談戀愛。”
“我上小學的時候還真有同學談戀愛,不過倒也不多,肯定和現在的孩子沒法比。”我點頭表示贊同。
“是吧,現在想想都覺得美好啊。”
“那後來呢?他們是怎麼好上的?”我問。
“誰知道徐萱萱怎麼想的。那個時候大家都覺得她瘋了,好好一個班花竟然看在班上最不起眼的男孩兒。”
我心想大叔當時是有多差勁啊,竟然得到汪肖如此的評價。
“肯定發生了什麼事吧,就像曆史課上老師講的那樣,任何事件的起因都有一個導火索。”
“小麥,你還真是聰明。是的,确實發生了一件事。就是大寒的普通話不是很差嘛,自從台詞課被老師挂了之後,他一反常态認真努力起來,每天早上都到教學樓旁的小花園練習普通話。這練着練着,竟然碰到了徐萱萱。”
“啊?快講講,當時發生了什麼。”我好奇的托起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