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什麼?寒老師和…分手…您說他們分手了?我沒聽錯吧?”我震驚到捂住自己的嘴。
“我也就是猜的…小麥,你權當沒聽見啊,權當我剛才什麼都沒說。”汪肖說罷輕歎一聲。
“沒聽見?您這是說什麼呢?他們到底是…是發生什麼事了嗎?他…和她…之間?”我繼續追問道。
“哎…反正你也不是外人,說就說了吧。我也就是猜的,也不一定準。小麥,你别和大寒說啊。”
“您猜的?不是,您要是猜的話…是不是您知道什麼了?”我強壓住心中的震驚,咽了下口水。
“我也是聽别的朋友說的,說是徐萱萱拍的那個短劇早就殺青了。”
“什麼?早就殺青了?”
“噓,你小點聲!”汪肖做了個禁聲的手勢,低聲說道:“雖然戲早就殺青了,可她好像沒告訴大寒…你說是不是有點兒奇怪啊?”
“是有點兒奇怪…”我說着點了點頭。
“所以看到大寒剛才那個樣子,我猜會不會是因為他們分手了,他才那樣…”汪肖說着撇了嘴角。
“不對,汪…”為了套出更多的細節,我直接豁出去了,改口道:“舅舅,不對啊。您剛才說寒老師又被甩了是什麼意思啊?”
“啊?”汪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他胡亂捋了下頭發,“我剛才有說過嗎?哈哈,哈哈…”
“有,我聽到您說了…”
這時,房間裡突然傳來大叔幹嘔的聲音,估計他這會兒胃裡正翻江倒海呢。
“小麥,這事你得幫我保密,權當剛才咱倆什麼都沒聊,我什麼都沒說啊。”
“嗯,我知道了。”
“行,你快回去吧,我得去看看大寒了。”
“好…”
還沒等我把話說完,汪肖大步來到衛生間,拿着臉盆沖到卧室。然後就是預料到的哇的一聲,沒想到大叔竟然真的吐了。明明剛才沒喝多少,威士忌幾乎也是一人一半的量,大叔至于醉成這樣嗎?難道他是因為心情低落,才如此不勝酒力?難道他們真的分手了?或許大叔真的被徐萱萱甩了?
直到回到家,我還是沒想明白這個問題。
“小新,你回來了啊。”卧室傳來姚雯婷細弱的聲音。
“雯婷,我回來了。抱歉啊,吵醒你了。”我說着走進卧室。
“沒關系,是我多有打擾才是。”姚雯婷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雯婷,跟我就别客氣了。今天身體感覺怎麼樣,好點了嗎?”我說着來到她床邊。
“好多了。工作忙完了?”姚雯婷問道。
“哎,算是吧。”我輕歎一聲。
“怎麼叫算是呢?難道出現棘手的難題了?”
果然什麼事都逃不過姚雯婷的眼睛啊!
“算是吧,有點棘手。爸爸要求的嚴格啊,又是一個時間緊任務急的大活。”
姚雯婷輕歎一聲,勸慰道:“先去洗澡吧,看你這忙得一頭的汗…”
“是嗎?哈哈…”
我擡手摸了摸腦門兒,這才發現額頭處冒出不少汗珠,我想大概是因為自己剛才想事情想得太努力了吧。
幫姚雯婷掖好被角,我來到衛生間匆匆洗了個澡。換了一身幹淨的睡衣,頭發還沒吹幹,我就撲通一下躺倒在沙發上睡着了。
等我再醒來,太陽已高懸在空中。我輕輕推開卧室的門,發現姚雯婷正躺在床上玩手機。
“小新,你醒了啊。”姚雯婷沖我笑了笑。
“嗯,你餓不餓,我看看冰箱裡還有什麼…”
“我不挑食,隻要你做的,我都愛吃。”
“真的假的啊?你可别騙我。”
“我騙你幹什麼啊?”
我嘿嘿一笑,随手拿起梳妝台上的鲨魚夾,将頭發挽在腦後,然後來到廚房打開冰箱。好在昨天汪肖熬的雞湯還剩下不少,此外他還新做了一些,葷素搭配營養豐富,果然是二十一世紀好男人的代表。我不禁想以後誰要做了汪肖的太太,肯定會很幸福吧。
熱好了飯菜,我将午餐盛到盤子裡端給姚雯婷。
“雯婷,飯熱好了。”
“謝謝。”姚雯婷見我端着午餐走進房間,趕忙用力撐住身體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