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不知所措之時,來人哈哈大笑起來。客廳的照明随即被打開,來人正是汪肖。
“吓死我了,我還以為是誰呢!”我長舒一口氣。
“小麥,你以為是誰啊?嘿嘿,你看清楚了,是我!看把你吓的,哈哈!”汪肖捧腹大笑起來。
“噓!您小點聲,天還沒亮呢。”
“好,我小點聲。不過你倆是怎麼回事?怎麼還抱在一起了?”汪肖說罷臉上閃過一絲壞笑。
“您想哪去了,是寒老師他睡着了…”我隻覺得臉和耳朵火辣辣的。
“睡着啦?怎麼會啊,哈哈!”汪肖說着走了過來,這才發現桌子上的威士忌酒杯,還有散落在地闆上的玻璃碎片。“诶呀!小麥,你再堅持一下,我先把玻璃碎片掃一下。”
汪肖大步來到廚房,拿起放在角落裡的抹布、掃帚和簸箕,将地闆上的玻璃碎片清理幹淨。
“麻煩您好一點,我快堅持不住了…”我咬牙切齒道。
“好了,好了,快好了。小麥,你再堅持一下,嘿嘿。”
好在經過日以繼夜的通勤加班熬大夜等多重鍛煉,我的體力還算不錯。可如果一直這麼抱着大叔,就算是汪肖自己也不一定能堅持多久吧?
我忍不住抱怨道:“您好了沒啊?我實在堅持不住了…您要再不清理好,您親愛的朋友就要毀容了…”
“好了,好了…來,把大寒給我。”汪肖說着将大叔接了過去,然後一使勁兒,将大叔抱了起來,竟然還是那種标準的公主抱。
我不禁吃了一驚,心想這畫面可真有看點啊。
不過我也沒什麼力氣再看熱鬧了,渾身酸痛的我爬上沙發躺了下來,然後靜靜閉上了眼睛。
過了沒一會兒,耳邊傳來汪肖的聲音。
“嘿!小麥,睡着啦?”
我睜開眼睛,用力撐住身體坐了起來。
“您怎麼突然回來了?我朋友怎麼樣了?”我焦急的問道。
“沒事,睡着呢。我這不是看你倆一直沒有消息,就過來看看嘛。沒想到就看到這麼不堪的一幕啊…不過小麥,我一定替你保密,我可不想讓子墨知道,我想你也是這麼想的吧?”
“當然,當然…”我尴尬的笑了笑,心想天知道這個蓮子墨到底跑去哪裡鬼混了啊。
“不過,小麥,我給大寒蓋被的時候發現他臉上有淚痕,你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嗎?”汪肖擔憂的問我。
“我…我哪知道啊…估計是戲劇節不是要開幕了嘛,寒老師擔心新戲來不及排練,壓力很大才…”
汪肖咂巴咂巴嘴,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至于吧,就算新戲來不及排練,拿今年新排的那個戲劇也可以啊。”
“哪個戲啊?”我問道。
“就是一男一女是鄰居,分别住在隔壁,然後出了一個命案,警察來調查那個戲啊。小麥,你不會都忘了吧?我記得當時你還和子墨一起來看的戲啊,而且那天你們不還…”
我趕忙打斷了汪肖,實在不想再回顧自己那傻到沒邊的樣子了。當時的自己肯定是腦袋進水了,否則怎麼會配合蓮子墨上演那麼一出鬧劇呢!
一想到這兒,我不僅歎了口氣。
沒想到,汪肖緊跟着也歎了口氣。
“您怎麼了?有什麼煩心事嗎?”
“我也不知道這麼跟你說合不合适,我想大寒能傷心到這個份上,沒準兒又是被那女的甩了。”
“什麼?被那女的甩了?”
我心想什麼叫大叔又被甩了啊?難道說他和徐萱萱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