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啊?”
“去我家…可以嗎?”
我沒有說話,而是陷入沉思。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好像不太妥當,可是我心中的好奇心卻愈發強烈。演出開始前,我就察覺到蓮子墨情緒的異常。演出過程中,他一直皺着眉頭心神不甯,根本沒在看劇。
“你是擔心嗎?擔心我吃了你?”蓮子墨抹了抹眼角的淚,還不忘開個玩笑。
“咳,沒有,沒有…”我慌忙中擺擺手,接着說道:“我隻是在想是不是也可以來我家?”擔心蓮子墨看出我的心思,我隻得随便找了個借口。
“嗯?去你家?”
“嗯。”我硬着頭皮回道。
“可是寒哥就住在你家隔壁啊,我現在不想見到他。”
“哎,我也不想見他…”我道出了此刻的心聲。
“那還是去我家吧。你要是想喝酒,我給你調就是了,幹嘛把錢花到别人店裡呢?你要那麼想花錢,還不如付給我…”
“好吧,好吧。去你家就是了…”
蓮子墨說着揉了揉眼角,随即猛腳油門駛離劇場。
一路上,我們都沉默不語。我看着車窗外昏黃路燈下的車道發呆,蓮子墨則緊盯前方向目的地駛去。
很快,車子駛入一棟公寓小區。蓮子墨将車子停到地下停車場。
“走吧。”蓮子墨招呼道。
于是我下了車跟着蓮子墨乘坐電梯,來到公寓的第十九層。
隻聽叮叮幾聲,蓮子墨解開門鎖打開房走了進去。
“進來吧。”蓮子墨回頭招呼我。
我看了看防盜門上的電子鎖,随即跟着他走進房間。
一張L型米白色皮質沙發居于客廳中央,正對面的牆上挂着一台72寸的壁挂式液晶電視。旁邊的架子上則整齊的擺放着一張張黑膠唱片,一台老式唱片機跟着映入眼簾。客廳往右是餐廳和廚房,也是整潔幹淨的米白色設計。客廳往左是兩間卧室和衛生間。
“這是我舅的房子。”蓮子墨說着将車鑰匙放到茶幾上。“衛生間在裡面。”
“我去洗洗手。”我說着走到衛生間打開水龍頭。
“這個給你。”蓮子墨拿着一件寬大的衛衣遞給我。
“嗯?”我不解的看向他。
“回家了,還是換件幹淨衣服吧。這件我買回來洗過後一直沒穿過。”
“好。”我接過衣服尴尬的笑了笑。
我拿起衣服湊到鼻子前面聞了聞,果然如蓮子墨說的那樣,衣服散發出清新幹淨的陽光味道。在外面忙了一整天,外衣畢竟多少還是會沾上細菌或是灰塵吧。于是我将身上的羊絨衫和牛仔裙褪下,換上了蓮子墨的衛衣。衣服純棉的材質穿起來很是舒适,再加上尺碼夠大,衣襟正好蓋住大腿。
換好了衣服,我回到客廳。這時蓮子墨也換了身幹淨的衣服,正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輕啜着杯中的紅酒。
“這就開始了嗎?”我說着坐到沙發上。
“家裡也沒什麼吃的…隻有芝士蛋糕。我今天早上訂的,不介意吧?”
“咳,沒事。”我說着拿起杯子抿了一口紅酒。
我心想難道蓮子墨早就定好了今晚的計劃?出門前預定好芝士蛋糕,晚上演出前提前為我準備了三明治。演出結束後拉着我闖進化妝間,毫無征兆的向衆人宣布我們戀愛了,而後又在停車場上演一幕羅曼蒂克的濕吻。一環緊接一環,環環相扣有條不紊。
不過這個吻應該是臨時起意吧?畢竟他不想被人看到他那早已布滿淚痕的俊朗的臉,和那顆脆弱無助的心。
“抱歉,給你添麻煩了。”蓮子墨不好意思的說道,打斷了我紛亂的思緒。
“咳,不麻煩。我也托你的福,看了一場精彩的演出。”我嘴上雖是誇贊,可心裡隻想着大叔剽竊了我的生活。
“你喜歡就好…”蓮子墨滿臉落寞。
“不過…你能給我講講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嗎?”
“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報複那個甩了我的女人…”
“那個女人…那個女人莫非就是…”我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一個女人的倩影。
“對…那個甩了我的女人…”蓮子墨頓了頓,側頭看向我。“那個甩了我的女人,就是徐萱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