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鎖氣海丹田仍需:50信仰之力
請注意,重開仙門仍需999999999信仰之力,繼續加油!』
“……”
這與其說是走運,倒更像是上了賊船吧?
“到了,進去采血錄入信息,之後會有專人來帶你去監護站。”
曲林秋被帶到了一個四方透明的室内,已經有人等在那裡擺弄着什麼機器,唐曉光交代兩句後便準備離開。
“诶等等。”
曲林秋叫住他,從自己随身的包袱中翻找兩下,抽出一張長條黃紙,其上鬼畫符一般用朱砂繪着些奇詭玄妙的符号。
他将符紙遞給不明所以的唐曉光,說道——
“我看你印堂發黑面目青白像是招惹上了什麼東西,喏,這張辟邪符箓送給你,包你妖魔鬼怪難以近身……”
唐曉光聽罷,一臉無語地看着面前身着長袍神神叨叨的年輕人。
就算他長得再怎麼好看也不能掩蓋其實質是個腦子出了問題的神棍。
“……行我收下了。還有啊,現在可沒有什麼妖魔鬼怪這種東西了,網絡上那些騙人的帖子你還是少看少信,好自為之吧。”
唐曉光拍了拍曲林秋的肩,心裡惋惜。
又是一個被那些鬼怪傳說荼毒的花季少年啊,啧啧啧。
如今這年頭妖魔鬼怪沒有,徘徊在域外虎視眈眈的詭異生物,倒是密密麻麻一大堆。
就像這次的案子,一個好端端的人平日裡與人為善性格樂善好施,沒成想深夜慘死街頭。
被人發現的時候屍體頭朝下直愣愣栽在路邊的垃圾回收箱裡,肚腹破裂五髒六腑倒流進回收箱……
手段之殘忍讓趕到現場的齊猛幾乎下意識聯想到那些還未對市民們公開、流竄隐藏在城市裡的域外詭異生物。
曲林秋看着唐曉光将符箓折了兩折塞進了口袋,沒再說什麼,召出系統頁面一看,信仰之力一欄還是赤裸裸的“0”。
“這信仰之力看來也不好賺啊。”
曲林秋歎了口氣,他先前所在的華蒼派作為當時僅存的修仙門派自然是格外受百姓們的信任和依賴。
可如今,要想在這末法時代想辦法賺取信仰之力、帶領人們重新拾起道法修煉,可不是一般的有難度……
曲林秋滿懷心事采完血,沒等一會兒便進來一名穿制服的警員帶走了他。
這是曲林秋睜開眼後第一次走到室外,眼前這座城市遠比他想象的要令人驚歎。
成群的建築林立在城市的每個角落,單向玻璃幕牆上霓虹燈多彩炫目。
擡起頭向上看去,頭頂上無數參差錯落的透明軌道上列車疾馳而過,将投放在軌道上的全息投影撞成一顆顆七彩斑斓的細碎光粒,列車駛過後又迅速彌合在一起。
曲林秋同其中一個投影人對上視線,那是個穿着蓬蓬裙的少女形象,臂彎裡挎着一隻花籃,籃中是一叢盛開的矢車菊。
隻見“她”向着曲林秋的方向微微屈膝緻意,藍紫色的電子花瓣落雨一般傾撒下來,笑意盈盈着說道——
『歡迎來到四方城。』
*
曲林秋跟着護送的警員坐上車,這輛車比起方才極速行駛的空中列車來說要袖珍很多,是個具有自動駕駛和巡航功能、最多隻能容納兩個人的膠囊警車。
這七百年裡世界發生了幾次大的巨變,原本用以修仙得道的天地靈氣驟然枯竭,成仙之路被封死,人們開始将注意力集中在能夠輔助生活勞作的機械身上。
在經曆了兩次世界範圍的機械革命和技術革新之後,以機械體輔助人類生活的新世界就此蛻變出新生。
四方城作為這一切變化的發源地,一躍成為新世界的核心。
“看那裡,那座雙子塔就是咱們四方城的地标大樓,聽唐哥說你是第一次來這裡,猜猜看那是什麼地方?”
負責護送曲林秋的警員興緻勃勃地指着兩幢由高空懸梯連接成一體的通天大樓問道。
曲林秋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座大樓幾乎在第一時間抓住了他的注意力。
整座大樓分為左右兩棟,一高一矮的獨特造型在衆多樓宇間格外醒目。
大樓的玻璃外屏上正在投放的是一個巨幅的、有些奇怪的人像。
曲林秋看着那短短幾十秒的宣傳廣告片,第無數次在心底發出驚歎——
這個人竟然能夠像拆卸裝備一樣拆掉自己的胳膊!
不僅如此,他的眼睛同樣也是機械金屬造物。
這種金屬眼曲林秋剛剛在那個齊隊長的臉上也見到過。
不過比起齊猛那顆,影像中人的眼球明顯更加精緻,甚至一隻是青藍色,一隻是粉紫色。
“那是咱們四方城最大的仿生器械研發集團——“領生科技”的辦公大樓,屏幕上那個人,就是時下當紅的流量明星冉襄,是他們公司這個季度的宣傳大使。
啧啧啧,就那兩顆仿生眼球,據說都是為他獨立設計的特别限定款,唉,有價無市啊……”
曲林秋的審美還沒能跟上這個時代,看着警員那啧啧贊歎的神色内心平靜無波。
他們修仙之人向來都是講究“自在無為”,對這種為了獨特而改造軀體的舉動還無法全然接受,但這不妨礙他承認大明星的美。
“那是什麼地方?”
即将抵達目的地時膠囊警車開始緩慢降落,曲林秋向窗外一瞥看到了一處古怪的建築群,一輛又一輛關滿動物的鐵皮車正徐徐駛入其中。
“為什麼要把那些動物都關起來?”
警員朝他手指的方向一看,頓了一下,似乎并不想開口提那個地方。
奈何根本抵抗不住曲林秋求知的目光,歎了口氣敗下陣來。
“那裡是咱們四方城特意修建的流浪動物處理站。城中的人口太過密集,這些流浪的動物一旦發狂咬傷行人是件十分危險的事情,所以它們在被警衛隊抓捕後會統一塞進這裡的處理站,進行處理。”
曲林秋看向被一車車運送進去的動物,無論它們如何吠叫、抓咬鐵籠也無濟于事,當那些車子再從處理站裡出來時,車廂裡已經空空蕩蕩。
他的喉頭突然變得有些緊繃,幹澀着問道:
“會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