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海每天帶着保衛科的工友在辦公樓前巡邏,生怕鬧出什麼事來,但百密終有一疏,某天晚上韓途生臨時加了個班,結果就在出門時被人襲擊,好在保衛科發現的早,将那人制服後又将韓途生送到了醫院。
說到這兒,杜司宇皺着眉,“但我爸有件事沒說明白,他們确實把老韓送醫院了,可除了皮外傷之外,老韓好像還有什麼别的毛病,問大夫大夫也不說,隻說是病人隐私。”
對此,夏遲也不知道這是否與後來的一系列事件有關,隻能先默默記下。
杜司宇:“總之啊,你要隻看這些事,老韓好像也是個受害者,就是不知道後來咋變成那樣了。”
李玲和他分手并和别人跑去了南方,這一直是他單方面的說辭,哪怕在那之前李玲曾找李桂梅和夏國強提過這件事,但具體緣由仍舊存疑。
夏晚:“雖然我爸安慰我媽,說小姨沒準在南方找了個疼她的大老闆在家享福呢,但我還是覺得,我小姨已經遇害了。”
杜司宇:“很有可能啊,這麼多年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不是遇害還能是啥。”
陸塵:“化工廠裡是不是有盛酸的大池子?”
杜司宇:“我靠,不是吧,你懷疑老韓殺人之後趁沒人功夫把屍體帶去工廠給融了?”
陸塵:“咱這是市裡,出居民樓就是大馬路,老韓總不能把屍體埋樓下小花園吧。”
杜司宇:“也是,要真埋小花園的話,屍體爛了後那得什麼味兒啊,周圍鄰居肯定能發現。”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讨論,隻有孟歡歡默默扒着碗裡的飯,一言不發。
她知道夏遲對這件事很在意,她也想幫忙,但她又什麼都做不了,沒能幫上好朋友的忙讓她覺得十分沮喪。
飯後,她獨自回了家。
換好衣服又洗了手,孟歡歡拿出準備好的材料和模具,準備用烤箱做點小蛋糕,甜份可以讓人心情好,同時也可以給大腦補充能量,她覺得這是自己唯一能為大家做的事。
将蛋糕坯放入烤箱設定好時間,孟歡歡揉揉酸疼的脖子,回到客廳沙發上休息。
她輕輕歎了口氣,本想放松一下大腦,但又總惦記着夏遲的事。
——要是能幫上忙就好了。
想到此,她下意識的看向窗外。
她就住在化工廠小區,和喬頌家前後樓,要是夏遲想從化工廠老員工嘴裡了解更多信息的話,她可以幫着打聽。可這件事陸塵已經做過了,她覺得以陸塵的細心程度,能問的早就問出來了,至于那些問不出來的,喬頌可以回家問姥姥姥爺,杜司宇可以回家問爸媽,也不用她再做什麼。
孟歡歡越想越沮喪,但她已經學會了不要過分苛責自己,而是開始思考解決辦法。
——快想想還有哪裡需要我的,一定會有的。
廚房裡漸漸飄來蛋糕的奶香味,甜絲絲的又不膩,孟歡歡聞了聞,覺得等烤好後肯定好吃,于是開始習慣性的表揚自己。
這是夏晚教給她的提高自信的方法,她每天都在用,時間久了還真有效果,至少不會在遇到事情後第一時間反省是不是自己做錯了。
等她完成今日份的誇誇任務後,蛋糕也烤好了。
孟歡歡下地穿鞋,戴上隔熱手套打開烤箱,剛要伸手去拿裡面的小蛋糕,卻突然看着這個烤箱愣了神。
這間房子原本是她小姑住的,烤箱也是她小姑留下的。
小姑,小姑……
孟歡歡記得她是醫生,韓途生還在化工廠的那段時間,她好像就在廠區醫院,是後來結婚才換的單位。韓途生受襲是突發事件,杜大海發現後肯定要盡快把他送到醫院治療。
那會不會直接就近送到廠區醫院呢?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小姑又會不會知道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