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everyone~”上課鈴響起,青春洋溢的英語老師拿着本節課要用的報紙、教材、錄音機走進教室。
“Now class begin.”她将所有東西放在講桌上,翻開手邊的教材,“拿紙,咱們先聽寫單詞。”
這是英語課的慣例,大部分同學早已準備好,個别同學忘了下午第一節是英語課,聽到要聽寫單詞趕緊找前後左右的同學借紙。
英語老師靠在講桌邊,抿着嘴看着那幾個亂動的同學,不滿道:“早幹什麼了,午休那麼長時間不知道早點準備,一到聽寫單詞就找人要紙,下次誰也不許借!”
也不知道今天誰惹到了她,同學們握緊筆低着頭,看着空白的單詞紙,誰也不敢擡頭看她,生怕被老師抓到點名罵。
英語老師翻了個白眼,走下講台,一邊讀着教材上的單詞釋義一邊檢查學生們的聽寫情況,等到聽寫完畢,便讓他們從後往前把單詞紙傳上來,統一交給英語課代表。
“報紙都準備好沒有?”英語老師重新回到講台上,将錄音機插好電,看了眼下面的同學,“準備好了咱們就先做聽力。”
錄音機裡傳出機械的男女對話,同學們全神貫注的獲取對話中的信息,然後在報紙上勾選出自己理解的答案。
中午吃過飯後本就腦袋昏昏沉沉,再加上枯燥的英語聽力,夏晚眼皮打架困的直點頭,但英語老師就在過道來回走,她又不敢睡,隻能偷偷拿出雜志,趁老師沒有注意這邊,快速将雜志攤開塞到報紙下面。
她又偷瞄一眼老師,見對方還沒注意到自己,就把報紙對折疊了一下,這樣一來報紙無法覆蓋全部,就能露出雜志上的文字,她可以裝作做聽力的樣子看雜志。
夏晚為自己的機智暗自得意,等老師走過來的時候就把胳膊壓上去,本以為對方根本發現不了,誰知道她殺了個回馬槍,在路過走了兩步後立刻轉身,等到夏晚發現老師的影子籠罩在自己身上時,為時已晚。
英語聽力到此結束,老師抓着夏晚的肩膀把她推開,随即一把扯開報紙,将下面的雜志拿到手裡。
“不想學是吧?行,滾後邊站着去!”
夏晚低着頭,拿着英語報紙走到後面黑闆前站好。
英語老師氣憤的走回講台,狠狠将雜志摔在講桌上,“上次考試考了個什麼德行你自己心裡沒數?你要真不想學擱一班待着幹啥啊?去後面幾個班混去呗!”
同學們一見老師生氣,低着頭大氣都不敢喘。
結果看他們這樣老師更生氣了,“還有,我說她沒說你們是吧,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有人在我的課上做理科卷子,真以為我看不見啊?不信你們自個兒站講台上試試,你們在底下幹什麼我看的一清二楚!”
接連好幾分鐘的瘋狂輸出讓大家耳朵嗡嗡作響,但難受的還在後邊,英語老師氣的幹脆不想講課,讓從頭到尾每個人站起來翻譯句子說答案,這對英語成績偏弱的同學簡直是種折磨,尤其她現在正在氣頭上,要是之前講過的知識點答錯了,估計又得挨頓罵。
同學們戰戰兢兢的起來翻譯,靠窗這排等鐘景明結束後,夏遲剛要起身,英語老師又看向夏晚,“你連根筆都不拿是吧?”
夏晚人都麻了,她第一次被叫到後面罰站隻記得拿報紙,本來想找最後一排同學借支筆,但英語老師在氣頭上,誰也不敢搞出點聲音,她壓根沒法張嘴。
英語老師抿着嘴巴,狠狠瞪着夏晚,顯然已經氣炸了。隻不過這次她沒再罵人,而是把火壓回肚子裡,讓同學們按照原本的順序繼續翻譯。
煎熬的四十分鐘随着下課鈴打響正式結束,夏晚剛要松口氣,就見英語老師拿着上課用的所有東西外加雜志離開了教室。
夏晚兩眼一翻,徹底絕望,踉跄着腳步最後跌坐在喬頌的座位上,垂死掙紮道:“你們說……”
鐘景明打斷她的話,“别說了,等死吧。”
夏遲扭頭回身,無語道:“你到底在幹嘛啊?”
夏晚:“我也沒想到她直接回頭啊,我當時……唉……算了,算我倒黴。”
夏遲:“你愛算啥算啥,你最好祈禱這事到老韓那兒為止,要是他一生氣把咱媽找來,你看你回家不被扒層皮的。”
夏晚糾結,“不能吧……老韓脾氣挺好的,從高一到現在,也沒看他找過誰家長。”
夏遲:“但願如此。”
夏晚無比忐忑的回到自己座位上,渾渾噩噩迎接接下來的化學課,本來她還抱有一點僥幸心理,覺得就算英語老師去告狀也問題不大,但當化學課下課韓途生直接點名讓她去辦公室時,夏晚心如死灰。
辦公室内,有的老師在備課,有的在給同學講題,夏晚偷瞄一眼周圍情況,發現英語老師不在,便稍稍放了心,否則兩科老師混合雙打她真的吃不消。
韓途生将課本放在自己的辦公桌上,一節課後嗓子發幹,坐下先擰開保溫杯潤了潤嗓子,而後蓋好蓋子放到一邊。
“夏晚同學。”韓途生從抽屜裡拿出那本被英語老師沒收的雜志,“這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