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亮:“那哪兒能啊,我咋可能打架,自從認識了鐘哥以後,我已經改邪歸正,尊老愛幼遵紀守法并積極配合警方工作,争取做一個三好市民,就差天天蹲十字路口扶老奶奶過馬路了。”
“少說屁話。”鐘景明上前幾步把他逼到牆邊,“我對你為啥來這兒沒興趣,但我警告你,無論聽到什麼看到什麼,回去之後少特麼亂說。”
“不能不能,咋能亂說呢。”曾亮意味深長的瞄一眼喬頌,賤笑道:“鐘哥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我這人一向仗義,不說别的,為兄弟兩肋插刀絕對沒有問題。”
鐘景明:“呵呵,你不插兄弟兩刀就不錯了。”
曾亮:“啧,鐘哥咋就不信我呢,這次我發誓,我真發誓,沒有的事,我一個字都不帶說的。”
鐘景明:“真的?”
曾亮:“那必須真的啊,要不這樣,等回學校了,鐘哥你看我表現,我要再胡說八道,我就讓你揍兩拳都不帶還手的。”
鐘景明:“呵,你最好是。”
……
兩天後,沈尋芳正式出院,就像大夫說的那樣沒磕着也沒碰着,日常生活什麼的都不影響,但畢竟歲數大了,那些基礎毛病還得多注意。
從十一到現在,各種亂七八糟的事就沒停過,夏遲他們一邊顧着家裡一邊顧着學習,身心俱疲,到現在好不容易能松口氣了。
再過一段時間就是期中考試,雖然遠沒有期末考試重要,但據教導主任所說,為了讓學生們增加危機感以及明确自己成績所處位置,一中的校領導又聯合了江城其餘四所高中,從這次期中考試開始直到高考,每學期的期中期末考試均為五校聯考,統一試卷統一排名。
這對學生們而言是個全新的挑戰,有的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有的開始犯愁自己如果排名太差會不會備受打擊。
課間,準備好下節課需要的英語報紙後,夏遲坐在座位上慵懶的抻着懶腰,想着聯考的事,興奮的一邊跺腳一邊嗚嗚嗷嗷小聲怪叫。
陸塵笑,“這麼期待期中考試啊。”
夏遲:“當然咯,算上咱們學校在内,這差不多是江城最好的五個高中了,咱們的排名基本等于全市排名。”
說完,她側身坐着椅子,扭頭去看鐘景明,“你感覺咋樣?”
鐘景明:“平常心,連全市第一都拿不下來,怎麼沖擊省狀元啊。”
夏遲:“嗯,果然很嚣張。”
鐘景明:“注意措辭,這叫自信。”
陸塵:“雖然我也希望你能考第一,但就是莫名期待誰能考過你制裁你一次。”
鐘景明:“那可難了,這次期中考試先試試水,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每次考試都是全省聯考,畢竟春城那邊還是有兩個學校需要注意的。”
江城這邊近八年都沒出過省狀元,幾乎全被春城包攬,一中領導左盼右盼終于等來鐘景明這個大寶貝,恨不得天天求神拜佛祈禱他千萬别出什麼岔子。而且這批學生之中,陸塵和夏遲的成績也很突出,有小道消息說等到高三會按照成績重新分班,必須把能出成績的學生們集合起來着重提高。
夏遲:“咱們學校就是沒這個實力,我覺得教導主任都想單獨找個教室,讓各科老師給你開小竈了。”
鐘景明十分無語,“饒了我吧,天天隻盯着老師的臉,我可能一個月都堅持不下去。”
——現在這樣多好啊,上課認真聽講,下課打打遊戲聊聊天,心情舒暢。
夏遲:“也對,不過我昨天去辦公室的時候,聽老師們在聊你,說你現在上課都不打遊戲,給他們高興壞了。”
有一種自家孩子終于長大了懂事了的欣慰感。
這段時間喬頌一直沒來上課,卷子攢了一沓又一沓,夏遲見又有點亂了就随手幫他收拾了一下,誰知回過身剛坐直身體,就見夏晚挎着孟歡歡的胳膊、黑着臉回到教室。
“你咋了?誰又惹着你了?”
“還不是十八班那個傻逼!”夏晚氣的牙癢,“那天在醫院,也不知道曾亮那個犢子咋聽到的,回來嘚啵嘚個沒完,非說喬頌殺了他妹還信誓旦旦說已經被他後媽指認,現在全校都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