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頌:“以前我又不是專業的,身材保持在一定程度就可以,但現在跟着侯老師學習,對飲食也有要求。”
陸塵:“比如?”
喬頌:“五一假期結束後,我就得中午帶飯了,苞米、雞胸肉、水煮青菜、水煮蛋白、清蒸魚肉,低糖低脂配合蛋白質和維生素。”
夏遲砸麼砸麼嘴裡的肉味兒,覺得喬頌好慘,小小年紀就要與美食無緣,但為了夢想,這些都是必須忍受的。
“哈哈哈哈那你也太慘了。”杜司宇一不留神替夏遲把心裡話說了出來,“其實我媽最拿手的菜是糖醋排骨和地三鮮,沒出鍋都老香了,可惜,你吃不了。”
陸塵還在旁邊添油加醋,“夏叔最拿手的菜是鍋包肉和烤串,店就在小區門口,一會兒你回去的時候會路過,可以站在門口聞聞味兒,記住這個味道,晚上吃水煮白菜的時候想一想,把它當做肉串來吃。”
隻有善良的夏遲不打算刺激他,但眼中充滿了同情。
喬頌人都麻了,眼神逐漸放空,無欲無求。
等杜司宇吃完最後一口,他把桌上的空碗空盤子摞在一起,打算休息一下再去刷。
蓦地,他想起一件事,“诶,胡同口那邊出事了,你們知道嗎?”
夏遲:“我們就是從那邊過來的,本想擠進去看看啥情況,結果失敗。”
但也有意外收獲,比如在街上撿到一隻要去打醬油的小喬同學。
杜司宇嘿嘿一笑,“我有最新情報,你們想聽嗎?”
陸塵:“你從哪兒知道的?”
杜司宇:“這就是家裡開小賣部的好處了,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最早發現屍體那個人,是跑來我家打電話報的警。”
這附近隻有一家小賣部,杜司宇不僅聽到了那個人報警,甚至還見到幾個率先到達現場的人過來買煙,并從他們嘴裡聽到了一些關于死者的消息。
就在胡同裡某個原木堆旁邊,一個初中小孩被人反綁雙手活活掐死,警方在現場沒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除了半個橡膠鞋印,但暫時無法确認是不是兇手留下的。
陸塵下意識看向夏遲。
雖然時間對不上,但夏遲所說的殺人手法卻是真的。
喬頌歎氣,“太殘忍了。”
杜司宇:“可不咋地,好好一個小孩,說殺就殺了,據說他爸他媽聽到消息趕到現場都哭厥過去了,警察勸了好半天,根本說不出來話,可能現在還在那兒哭呢。”
夏遲還想多了解一些,隻可惜這就是杜司宇知道的全部,畢竟警方現在都沒什麼線索,杜司宇也不會聽說太多。
離開小賣部後,夏遲和陸塵沒有急着回家,反而散步似的溜溜達達,來到了附近的小公園。
退休後的爺爺奶奶們喜歡來這裡呼吸新鮮空氣、拿着收音機散散步、下象棋,裡面也配備了一些簡單的設施,比如單杠以及孩子們喜歡的大轉盤。
夏遲和陸塵在花壇邊坐下。
不遠處有一群老爺爺圍觀下象棋,看着棋盤上二人你來我往互相進攻,時不時的發出喝彩。但此刻的夏遲心情複雜,她覺得自己如果是一名棋手的話,一定是個失敗的棋手,她明明提前知道了所有信息,但仍舊對這個兇手無能為力。
“想什麼呢?”陸塵問道:“走神好半天了。”
夏遲沒有回答,反而拽過他的手掌,對着手心狠狠錘了幾拳。
陸塵:“嘶……好好說話,别發瘋。”
夏遲喪氣的佝偻着身體,沒精打采,“陸塵,我好失敗啊,你知道這種感覺嗎?就好像我提前知道了期末考試所有的題,但考完發現鐘景明還是第一。”
陸塵:“……”
他讓夏遲換個比喻,因為這個比喻掃射面太大,他自己也是受害者。
夏遲:“這不是換不換比喻的問題,就是……他……唉,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兇手是一定要抓到的,但是去哪兒抓,什麼時間去抓,現在都變成了未知數。她現在甚至隐隐懷疑自己看到的那些資料是不是真實的,是不是大腦受到了什麼幹擾以至于記憶出現偏差。
他看出了夏遲的懊惱與自責,體貼的摟着她的肩膀晃了晃,權當安慰,然後提出了一個自己的想法,“或許這都不是你的問題。”
夏遲:“什麼意思?”
陸塵:“你聽說過蝴蝶效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