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六一擊不中,已失先機,再想得手便是難上加難,但也沒有别的辦法,他再次揮刀沖向周副将,企圖打破僵局。
周副将經驗豐富,雖然受了傷,但并未亂了陣腳,反而越戰越勇,漸漸地,疤六開始顯得力不從心。
然而,周副将卻并未給他這個機會。隻見周副将身形如電,幾個起落間便已與疤六纏鬥在一起。周副将的武藝本就高強,加之身經百戰,經驗豐富,很快便占據了上風。
疤六漸漸感到力不從心,他深知,今日恐怕已是在劫難逃。但就在這時,他突然心生一計,利用一次交鋒的機會,故意賣了個破綻,誘使周副将上前。
周副将果然中計,一刀劈向疤六,卻被疤六側身閃過,同時,疤六反手一刀,直取周副将脖頸。這一刀又快又狠,若是換做旁人,恐怕已難以避開。
但周副将卻仿佛早有預料,他身形一側,竟以毫厘之差躲過了這一緻命一擊。同時,他趁機一腳踢在疤六的小腿上,疤六吃痛,身形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周副将趁機而上,一刀劈在疤六的肩頭,疤六整個人被劈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随後,他長刀一揮,抵在了疤六的咽喉之上。
“拿下!”周副将一聲令下,士兵們蜂擁而上,将疤六制服,疤六被制服,手下群龍無首,很快都被官兵一一拿獲。
随着疤六及其手下的被擒,唐府内的局勢也徹底穩定了下來。賓客們被一一釋放,而唐家衆人面如死灰,被衙役們帶上了枷鎖壓往縣衙。
此時,佟府尊也帶着一行人來到了綏陽縣衙。
綏陽縣令帶着縣衙上下誠惶誠恐的迎了出來,“下官黃宏光,參見府尊大人,不知府尊大人突然駕臨,有何指教?”府尊大人無緣無故來了綏陽縣衙,黃縣令心裡突然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佟府尊面色凝重,目光如炬,沉默的掃視了一圈在場的衆人,唐家與綏陽縣官吏多與其有勾結,而此時,跪在他面前的人中,有多少牽涉其中?
佟府尊的沉默,讓黃縣令越發的惶恐,他額頭瞬間滲出細密的汗珠,跪在地上動也不敢動。
終于,佟府尊緩緩開口,“都起來吧。”
黃縣令等人聞言,如蒙大赦,連忙起身,卻仍是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懈怠,而後畢恭畢敬将佟府尊引入了縣衙。
進入縣衙大堂,佟府尊在主位落座,黃縣令趕緊吩咐下人殷勤的奉上茶水,而後,垂手站在一旁,等待府尊大人的指示。
佟府尊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而後擡眼往外看去,到了綏陽地界後,他派去唐府的人,應該很快就有消息了。
就在這時,一名小吏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邊跑便大聲呼喊,“大人,大人,不好了.......”
黃縣令大喝一聲,“沒規矩的東西,府尊大人面前怎可如此沒規矩,成何體統?”
“府尊大人,”那小吏頓時瞪大了雙眼,身軀抖如篩糠,額頭不自覺地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黃縣令見狀,一腳踹在小吏身上,“大膽......”
“黃縣令,”佟府尊打斷了黃縣令的話,将手中的茶杯随手一放,“且要動怒,聽他慢慢禀報。”
“大人說的是,”黃縣令強壓心頭的火氣,狠狠瞪着小吏,怒聲道,“府尊大人問話,還不快如實禀報。”
小吏膝蓋一軟,跪倒在地,聲音帶着幾分顫抖:“回、回大人,唐,唐府不知為何,被官兵包圍了。”
此言一出,大堂内一片死寂,連呼吸聲都似乎暫停了。黃縣令臉色煞白,汗水涔涔而下,他不敢置信地望向佟府尊,他終于知道,府尊大人,為何突然駕臨綏陽縣衙了。
黃縣令雙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上,而站在他身邊的官吏們驚恐之色溢于言表,整個大堂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氣氛沉重得讓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