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寒暄了片刻,李慕白的家的馬車也來了,他揮手跟傅琛告别,“傅兄,柳娘子,我先行一步,咱們年後見,屆時再聚首共叙。”
好,李兄慢走,一路順風。”傅琛拱手相送,目送李慕白上了馬車,車簾放下,馬車緩緩駛離,這才收回目光,轉身看向柳清舒,“舒娘,我們也走吧。”傅琛輕聲道,邊說又細心地檢查了一遍闆車,确認無誤後,扶着柳清舒輕巧地坐了上去,待柳清舒坐穩,他也坐上了闆車,拉起繩索,架着驢車緩緩踏上歸家的路。
冬日的寒風頗為淩冽,柳清舒解開傅琛披在她身上的鬥篷,将兩人緊緊地裹在一起。
傅琛感受着鬥篷下傳來的溫暖,傅琛的心也被這份溫情緊緊包裹。他側頭望向柳清舒,隻見她眼含笑意,目光溫柔如水,兩人的目光不經意間交彙,望向對方眼中滿滿都是柔情。傅琛心中更是柔軟一片,不由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他輕輕握住柳清舒的手,溫柔道,“舒娘,你真好。”
驢車緩緩前行,兩旁的景色逐漸變得熟悉起來,遠處炊煙袅袅升起,那是村中人家在準備晚餐。傅琛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歸屬感,那是無論他走多遠都會牽挂的地方。
村中已經有了幾分過年的喜慶氣氛,有些人家門前挂起了紅燈籠,窗上貼着喜慶的窗花,一派祥和歡樂的景象。孩子們的歡笑聲在田間巷尾回蕩,偶爾還能聽見鞭炮聲遠遠地傳來,預示着新的一年快要到了。
“舒娘,今年過年,我們可得好好布置一番,讓家裡更有年味。”傅琛提議道,語氣中充滿了期待。
今年是他們成親後的第一年,爹娘過世後,他一直一個人,今年他成親了,有娘子,有家了,傅琛心中滿足極了。
他手舞足蹈的念叨起來,“我們一定要再院子裡挂上一排紅燈籠,把院子裝點得紅紅火火,還有窗花,我們可以一起動手剪,貼上各式各樣的圖案,對了,年糕也該做了,還要賣很多很多的年貨,除夕夜咱們家今年雖然隻有兩個人,也一定要做一大桌豐盛的年夜飯,熱熱鬧鬧地過個年。”
柳清舒聽着傅琛的規劃,眼中滿是溫柔與憧憬,她輕輕依偎在傅琛的肩頭,柔聲說道:“嗯,夫君想得真周到,”柳清舒點頭應和,眼中盛滿了期待,“我已經備好了紅紙和筆墨,等回家了,咱們就一起剪窗花、貼春聯,還有,我們院子裡那棵臘梅已經開花了,挂些紅燈籠,定是别有一番風味。”
提到這些,傅琛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仿佛已經看到了那幅溫馨美好的畫面。他輕輕拍了拍柳清舒的手背,“舒娘,有你真好,”因為有你,我終于又有家了。
柳清舒聞言,臉頰微紅,羞澀地低下了頭,但那份甜蜜卻從心底溢出,彌漫在兩人之間。
驢車繼續前行,兩人間的對話不時夾雜着歡聲笑語,仿佛連周圍的寒風都被這份溫情所融化。終于,驢車停在了熟悉的家門前,傅琛跳下闆車,轉身小心翼翼地将柳清舒扶下,“舒娘,我們到家了。”
兩月不曾歸家,傅琛心中滿是對家的思念與渴望。他推開院門,一股熟悉而又略帶清冷的空氣迎面撲來,瞬間喚醒了他對這個小小院落的所有記憶。院子裡,那棵臘梅樹在寒風中傲然挺立,金黃色的花朵在枝頭綻放,散發出陣陣幽香,為這冬日增添了幾分生機。
屋子還跟他離家時那般,收拾得井井有條,每一處都透露着家的溫馨與安甯。傅琛環視四周,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有了柳清舒,他才能有如此舒适安逸的家。
“舒娘,一路奔波,累了吧,咱們坐着休息一會兒,”傅琛邊說邊将柳清舒引至堂屋坐下,“舒娘,坐,我去廚房燒壺水,”他撫上柳清舒被凍得有些發紅的臉頰,眼中滿是心疼與憐惜。
柳清舒微笑着搖搖頭,輕聲說:“我不累,夫君你坐,我去燒水。”說着,她便要起身,卻被傅琛溫柔地按回了椅子上,“聽話,舒娘,你這一路辛苦了,好好休息,這些小事我來就好。”傅琛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堅定,他站起身,朝廚房走去。
廚房裡,傅琛熟練地生起火,架上水壺,柴火噼啪作響,火光映照着傅琛專注的臉龐。不多時,水壺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
柳清舒走進廚房時,水蒸氣攜帶着暖意彌漫在整個廚房中。
傅琛聽見腳步聲,在袅袅霧氣中擡起頭,見來人是柳清舒,他嘴角他嘴角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朝着柳清舒招手,“舒娘,過來烤火暖暖身子。”
柳清舒聞言,心中一暖,輕步走到傅琛身邊,兩人并肩坐在竈台前,火光映照着彼此的臉龐,她輕輕依偎在傅琛的肩膀上,感受着從他身上傳來的溫度,仿佛連周遭的寒冷都被這份溫情所驅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