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小友一定很疑惑吧,這隻是一個小玩笑罷了,謝謝你這個玩笑完成它的使命。
對于你找到第二封信,我很開心,也恭喜你,勇敢地邁出第一步。
你瞧,人生不就是這樣麼,即使當下荒誕,也許下一秒就能博你一笑呢,沒有什麼事情過不去,人生很長,你未來的路,一定會比現在更加輝煌。
好啦,開了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鋤頭挖土的話,應該比斧頭更加方便,那麼現在,去山洞的右邊,去找你的禮物,相信我,你一定會喜歡的。】
“噗嗤”淩黛沒忍住笑出聲,那位前輩真是個妙人,拎着手裡的信,好像對面真的坐着一位睿智的老者,就這麼包容地看着自己。
“謝謝”認真把第二封信收好,拎着新的工具去洞口右側揮灑汗水。
其實那位前輩這樣做的原因很簡單,她想要後來者好好活着,但人有時候不肯放過自己的,恰恰就是她本人。
鑽進死胡同,除了自己想明白,旁人沒有任何辦法。
第一封信隻是一個引子,她隻有活下去的渴望,才會去挖第二封信出來。
就像淩黛,她把信從山洞裡拿出來,不還是看沒看一眼,照樣去跳海麼。
所有的鼓勵,都抵不過本人最後奮力一搏,那才是人最根本的生機。
無論是浮木還是稻草,隻要勇敢伸出手,就可以掙脫出來,就算不是現在,也會在不遠的未來。
隻有生出勇氣,才能夠一往無前,鵬程萬裡。
鋤頭确實比斧頭更适合刨地,淩黛花費了一半的時間,就已經挖出一個坑,不知道裡面究竟是什麼,生怕損壞了下一件戰利品,幹脆繼續用手刨。
原本還以為是另一件工具,她還猜坑裡的會是鏟子還是鐮刀,把家夥事兒集齊,就能開荒。
結果是一條項鍊?
項鍊上裹滿泥土,看不清楚究竟是什麼款式,隻是吊墜很大的樣子,把包裹在外面的泥土扒拉開,露出裡面黑漆漆的一個石頭,比糖果都大。
淩黛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把項鍊放在一旁,拿起下面的布包,打開裡面的第三封信。
沒想到布包裡面竟然有兩個,其中一個用麻繩包裹着,感覺很神秘的樣子。
【這條黑鑽石項鍊,算是你我相識的禮物。至于另一份被麻繩包裹的信,算是我的請求,我希望可以在你離開的那一天帶上它,把它送給一個人。如果答應的話,地址在山洞背面的地下。不答應也沒有關系,繼續埋進土裡就好,項鍊你拿着,我繼續等下一個小朋友。】
信的主人用詞十分友善,沒有一點勉強後來者的意思,一字一句都很為她着想。
如果她情感逼迫,或者道德綁架,說不定淩黛還會叛逆一次。
可人家連要求都沒有,隻是請求,就算你不幫也沒事兒,放回去就行,項鍊也能帶着。
黑鑽石……
這麼大的手筆,淩黛感覺自己還是見識太少,根本分不清楚真假,但很漂亮就是了。
她很猶豫,盡管已經放過别人,也放過自己,準備開始新的生活,但還沒有想好這麼快就離開,去回到人類的社會中去。
久違的愧疚占據心口,就想吃從前每一次叛逆的時候,憤怒之後總會想起淩湘君女士的好,懷疑是不是自己不懂事。
在孤島上,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淩黛靠坐在洞口發呆,從清晨坐到日頭挂在頭頂,最後歎了口氣,默默地拿樹枝在地面寫下三個城市的名字:大理、長沙、重慶。
然後拎起鋤頭往山洞後面跑去,如果地址上是她剛剛寫下的地名其中一個,那麼就想辦法離開。
如果不是,就把項鍊和信放回去,讓她等待之後的有緣人。
淩黛還沒有完全找回自己的靈魂,人在不安的情況下,很難作出選擇。
因為她感覺不到安全,不能确定自己走的路是否正确。
如果這次選擇錯誤,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力氣進行下一場旅行。
重新回歸人類的社會,對于現在的淩黛來說,不亞于走鋼絲。
她的精神十分脆弱,也許某一個選擇,就會得到不好的結果。
既然自己做不出選擇,那就隻好問天買卦。
所有的疑惑,天自然會給出答案。
淩黛一連挖三個坑,早晨喝的那點魚湯早就消化完了,一邊掄鋤頭,一邊發愁今天中午的飯。
叉魚可是個技術活,還不知道多久才能吃上飯呢。
原來人倒黴到一定程度,真的會物極必反,氣運旺盛。
前腳剛發愁午飯怎麼辦,後腳坑挖開露出裡面的東西,淩黛開心的一整個原地蹦蹦跳跳。
竟然是一張漁網!
沒想到前輩竟然留了一手,這難道是但行好事莫問前程嗎?
這一刻淩黛臉上臊得慌,她還沒想明白呢,隻是蔔卦看一下地址,誰能想到竟然還有禮物!
激動得整個人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按理說她應該拎着漁網去海邊撒網,但她沒動。
把漁網抱在懷裡,蹲在坑邊上,眉頭皺巴巴,小表情十分發愁。
究竟看還是不看啊。
如果地址不一樣,就證明老天不讓去。
總不能把漁網拿走,然後不辦事吧。
淩黛糾結半天,把漁網重新塞回坑裡,轉頭回去根據地,握着魚叉去海邊再奮鬥一次,說不定自己運氣好,能叉到魚。
進可攻退可守,給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