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嶼擡手刮了下她鼻子,笑道:“膽子挺大。”
江魚雖然已經跟他幾次親密,但是偶爾這種親昵的動作身體會先做出反應,她有點不自在,睫毛微垂,她把他的胳膊從肩膀推下來,說:“你很重。”
電梯門剛好開了,江魚邁步先出去。
周嶼很快跟上,變成伸手拉住她的手,他道:“别走那麼快,等等我。”
江魚沒拒絕,兩人牽着手往前走。
路過周嶼的房間,沒停,江魚好像也沒發現,一直到江魚開了門,她突然側了側身,擋住要跟進去的周嶼。
周嶼站住,兩人四目相對,江魚仰頭問:“幹嘛?”
周嶼有點無辜,“我跟你聊會天。”
“不聊。”
兩個人單獨待在酒店房間怎麼都有點危險,雖然她相信他不會做什麼,但是兩人一單獨相處不自覺就總膩膩歪歪,她還...不太能習慣。
她拒絕的幹脆,周嶼一時沒說話。
江魚“冷漠無情”伸手推他,“回你房間去。”
周嶼順勢往一邊靠,立刻嘶了一聲。
江魚一頓。
周嶼低聲道:“疼。”
江魚:“......”
明知道他是裝的,可是她還是松了勁。
“傷口換藥了嗎?”
“沒有。”
“那下午出去幹嘛了?”江魚問道,他說去的醫院,去醫院還能幹什麼。
周嶼明顯遲疑了下,隻兩秒,他還是選擇實話說,“去露個臉,我今天不來他肯定會懷疑,不過進去時他在裝睡,我問了幾句話就走了。”
江魚也沒想到這個回答,她沉默了下,說:“去醫院換藥。”
周嶼道:“不用,我......”江魚一個眼神,周嶼改口:“不急。”
江魚看着他,周嶼又道:“我進去跟你說件事。”
看他不像說謊,江魚遲疑幾秒,還是讓開了路。
兩人進去,門關上。
因為是單人間,除了床和電視,隻剩下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
江魚拉開椅子示意他坐。
周嶼聽話坐下。
江魚坐在床邊,開口:“說吧。”
周嶼掃了眼桌上的玫瑰,拿起來聞了聞才道:“這花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容易枯萎了,對了,我幾天沒去你幫我給茉莉澆水了沒?”
江魚聞言抿了下唇,想說他要說的就是這事嗎?但是話到嘴邊她道:“澆了,但網上說不能一直澆。”
“哦。”
江魚擡頭,周嶼笑道:“謝謝你。”
江魚看出他好像确實沒什麼事,磨了磨牙:“沒事出去。”
周嶼輕笑,他下意識往後一靠。
江魚剛又要說話,下一秒,周嶼突然“嘶”了一聲,一下又坐直身體,他一時忘了傷口的事,傷口碰到了椅子靠背。
他皺着眉,這下是真疼。
江魚張了張嘴,開口:“活該。”
周嶼也不反駁,他蹙着眉側頭往後看了看,“是不是裂開了。”他擡頭,“你幫我看一眼。”
江魚本不想動,主要是覺得他又在唬她,但是看他的表情,幾秒後還是起了身,她站在他身側,周嶼把短袖從下面撩起來,
江魚看了眼他後背,裡面紗布完好無損,她收回視線又去看他,兩人對視。
周嶼一手還掀着衣服,本來露出後背就好了,但他前面衣服也掀的很高,腹肌都露了出來。
她不是沒看過,昨天他光着上身他們還擁抱了。
江魚下意識掃了一眼,很快收回視線,一擡頭對上他的眼睛,看清他眼底的笑意,江魚一瞬氣笑,她轉身要走。
周嶼趕緊伸手把人拉回來,他道:“别走,别走,錯了。”他認着錯,聲音裡笑意還是掩不住。
江魚更氣,但還是控制不住紅了耳朵,不敢太用力掙紮,怕真的扯到他傷口,她開口:“松開!”
周嶼起身,一手拉着她,說:“剛剛真撞到了,不騙你。”
江魚因為羞惱,臉也有點紅,她站着沒動,擡頭看他,直接問:“那你衣服掀那麼高幹嘛?”
周嶼明顯卡殼了下,他抿了下唇,耳朵也紅了,他看着她,張嘴隻說了兩個字:“□□。”
江魚:“......”
江魚真的被氣笑,偏偏他還一臉認真,她道:“你是不是閑的沒事!”
周嶼頓了下,說:“不是,就是想跟你多待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