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不然小大夫怎能這樣客氣。”
“那也不知是侯陽王府的哪位主子?連身旁帶着的婢女都這樣漂亮。”說話的人伸着脖子往裡瞅,恨不能自己兩隻眼睛看破那面屏風。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周圍人也是垂涎不已,但卻沒有一個敢像他一樣如此大膽妄為,人家還未走遠就在這裡評頭論足。
他身旁的婦人聽罷,果斷照着他的脖頸子扇了一巴掌,佯怒道:“平日裡也就罷了,怎麼這時還這樣沒出息,當心叫人家聽見拆了你這對招子!”
“啊!阿娘您打我做什麼?”男人直叫委屈,“她長着一張那樣的臉不知道有多少人這樣說過了,我說兩句怎麼就不行,又不是傷天害理違法亂法……”
“你可知她是誰嗎?就胡亂說話!”
“能是誰,侯陽王府的主子呗!”男人根本不以為意。
婦人見他根本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委實氣惱,提醒道:“侯陽王府裡就王妃一位女主人!”
“不是還有宛兒郡主?興許是郡主呢!”
婦人像看白癡一樣看着他,“宛兒郡主才十六七歲,又未嫁人,哪裡會被叫做夫人?”
男人啊了一聲,那、那方才進去的就是侯陽王妃?難怪他剛剛說話無人理會,大漢朝确有王法,不論說什麼,背後議論王妃都是重罪!後知後覺下男人已是一身冷汗。
男人小心翼翼看看周圍,好在在場的無人同他有怨有仇,告發的人也并不能得到好處,再加他說的又是無傷大雅的話,周圍人也權當耳旁風吹過去了。
不過大堂裡在之後還是安靜了許久。
沈奚準随着學徒指引在藥鋪裡看了一圈,果然真的見又多了一個坐診大夫,那人正背對她們,沈奚準瞧不清臉,但聽他問診病人時的聲音有些耳熟,卻又一時想不起是在什麼地方聽見過這把聲音。
沈奚準帶着疑惑,詢問道:“這人是誰?王爺新請進來的嗎?”
那學徒似有難言之隐,也有事發東窗的忐忑不安,斟酌其詞道:“回王妃,這人并非王爺所請,乃是我們暫時收留在店裡的,來了不過五六日。不過,不過您放心!我與師傅并不是二東家,也從未給他開一分錢,隻不過見他可憐無家可歸的,就挪了個庫房送他歇腳,容他店裡幫幫忙,再管個一日三餐罷……”
“王爺可知此事?”
“小人該死,還并、并未禀明王爺……”
學徒見沈奚準若有所思,心慌之下已是跪下來求情,“也請王妃恕罪,王妃若是不喜,小人這就将他打發了出去!”
沈奚準卻是答非所問,“聽聞這個人醫術了得,也小有名氣?自他來了之後,藥房生意可是真的好了許多?”
“是的,顧先生醫術高明,專攻疑難雜症,許多人都是因他而來,且先生以前也是藥鋪郎中,後來家到中落不得已賣了鋪子,這才落魄至此。”
“顧?這人姓顧?”
“正是。”
難怪會覺得眼熟了,就是那日撞見的被夥計奚落的郎中,還真是巧,沈奚準不明意味的輕笑一聲,道:“那你将他請來,我有些話問他。”
“這……”學徒眼中帶着擔憂。
沈奚準也沒怪他大不敬,難得好脾氣道:“放心,本宮不會為難于他,你且請他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