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缈?”
“妤缈,快些醒醒。”
...誰啊,吵人好覺。
夏妤缈哼哼唧唧着翻了個聲把臉埋入被褥試圖隔絕讨厭的聲音。
......!
不對!
剛剛那聲怎麼聽着那麼像哪吒呢。
她猛然睜眼,翻身扭頭看去,還真是哪吒站在床邊盯着她瞧。
“?”
夏妤缈有些迷茫,她擡頭看着哪吒,睡迷糊的腦子逐漸清醒。
“終于睡醒了?”
哪吒嘴角噙着笑,臉上滿是她看不懂的溫情脈脈。
?
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夏妤缈往床裡頭縮了縮,她本能感覺到有什麼很奇怪的地方。
哪吒沒有再出聲,他靜靜看着夏妤缈随後膝蓋抵上床面,整個人朝她傾來。
??
夏妤缈瞪大了眼捉緊被子護在身前,她搞不懂哪吒這是在做什麼,來不及反應,眼睜睜看着哪吒越離越近,皎月面容近在咫尺,她甚至能看清哪吒額間的一抹紅。
一隻手撐在臉側,夏妤缈想往旁邊逃都做不到,蓮香漸濃,她垂眼不敢看。
被氣息壓迫得心跳加速,盡管眼前的哪吒隻有十四歲少年模樣,可她仍舊會因為過近的距離而感到不自在。
下颚被屈指柔柔地勾起,他未用強迫的力道,而是一點點慢慢地讓她心甘情願擡起頭。
“做什麼...”夏妤缈試圖說些什麼。
“妤缈,睜眼看我。”
哪吒低喚的聲就在耳邊,輕柔得好似一陣風吹過,撩起心湖波瀾。
就在心跳搏動到難受痛苦的時刻,夏妤缈突然找到了漏洞。
她從未和哪吒說過自己叫什麼!
猛地蹬腳從夢裡清醒。
起身大口喘息,夏妤缈捂着跳動過快的胸口,一臉生無可戀。
夭壽啊,夢裡擱那臆想小孩。
真是被寸心的話影響到了,居然開始思春了。
夏妤缈自暴自棄埋進被褥,心還在悸動,不似被驚吓過後的劇烈心跳,陌生感覺讓她感受到有一些痛苦。
“做什麼呢,喊你半天了也不開門?”
!!!
“哪吒?!”
這熟悉的聲讓她驚起,因過快心跳而導緻泛淚的目光一下落到哪吒的眼裡,他挑了挑眉:“何事能讓你蒙被裡掉淚珠子?”
說是你,你信不。
夏妤缈暗自腹诽,擡手拭去眼淚:“你怎麼進來了?”
“某些狸奴那耳朵就跟擺設一般聽不見敲門聲,半天沒見個回應,我自然是要來看看。”
真是熟悉的陰陽怪氣。
“貓睡得多,你不是知道的嗎。”撇撇嘴,夏妤缈不依不饒地。
哪吒不接這話茬,他目光掃過人身體開口道:“所以是何事,傷還在疼?”
一問這個,夏妤缈便不由自主想到夢裡發生的事,她臉一熱打着哈哈:“沒有沒有,就是打哈欠困出的。”
“哦?打哈欠?”
“對!打哈欠!”斬釘截鐵的語氣。
芊指捉緊了被褥,觀察到夏妤缈目光遊離的樣子讓哪吒不禁感到一絲不爽,啧聲出手,捏着人下颚強硬轉過頭來好好面對他:“我都進來半盞茶時間了,打哈欠?”
“...”
不是,哥你,擅闖女子閨房也不怕我沒穿衣服睡覺?
夏妤缈哽住了,她用眼神控訴哪吒這種毫無距離感的做法。
“啧,不說也罷!”
哪吒被她這眼神一看頓時有些惱羞,本來就是半天不見聲響,心一急便闖了進來,見她埋在被裡一團,隻當是傷又疼了。
結果貓還把他當登徒子來看。
好心當作驢肝肺!
這狸奴真是!
忒不知好歹了!
...哇,第一次見哪吒還能被氣得眼眶紅。
夏妤缈有些稀奇地盯着哪吒泛紅的眼角,結果被人狠狠剜了一眼松開手:“你且先整理一下,我們該走了。”
氣性還挺大。
望着哪吒離開的背影,夏妤缈摸了摸被捏過的下颚,翻身起床。
果然和夢中不一樣,哪吒怎麼可能如此溫柔含情。
梳洗完,夏妤缈的心也徹底平靜下來,她撫着胸口深呼吸幾次走出房門去前廳,楊戬與寸心已在那正和哪吒說着些什麼,一見她來便對哪吒眨眨眼。
?
這是又在讨論他們什麼嗎?
不明所以地走上前,哪吒瞥了一眼她後朝兩人作揖:“那二哥二嫂我們就先回去了。”
楊戬朝他點點頭:“好。”
而寸心則是往夏妤缈這兒貼近了給她手裡塞了個藍色的小海螺,笑眯眯地說道:“有什麼事就靠這個來和我說吧?”
“好!”夏妤缈重重點頭,将海螺好好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