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裡斯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旁邊一個格蘭芬多聊着天,椅子翹着。
“你認識布萊克?”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我往旁邊看,一個我不認識的女生正在看着我。
就像是心事被戳破似的,而且我看到了她的院服,沒有立刻回答。
“我是蓋萊福斯特。至于學院,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她見我有些戒備,自我介紹道。
見她如此,我也隻好說道:“佐拉貝利,赫奇帕奇的。”
“很高興認識你。”她笑了笑,又說:“你還沒回答我呢,你認識西裡斯布萊克嗎?”
“我們是朋友”我實話實說道。
“那雷古勒斯呢?”她又繼續問道。我隻好搖搖頭。
“也是,你怎麼會認識他呢。畢竟隻有純血統才稱得上認識他吧。”蓋萊像是早就料到。
福斯特,不在所謂的純血統名錄裡。
我不知道該和她說什麼,隻好繼續埋頭記筆記,這時才蓦然發現已經不知道上到哪裡了。我又回頭看看西裡斯,他還是在吊兒郎當地在本子上寫寫畫畫什麼,一邊畫一邊笑,一擡頭正對上我的視線,一瞬間又些慌神地放下翹起的椅子。
看來他是指望不上了。
我自暴自棄地扔下筆,反正現在我也聽不懂了。
“你跟布萊克很熟吧?”身旁的人又說道,我疑惑地扭頭,她把玩着一支筆,看起來也無心上課。
“你不聽課的嗎?”我終于問道。
“這種課回去死記硬背不就行了。”她毫不在意地說,面前的書根本沒攤開過。
“現在局勢這麼緊張,考試成績有那麼重要嗎。”她接着說。
雖然僅僅認識了十幾分鐘,可她總給我一種不像任何一個人的感覺,自由又随性。
這讓我欣賞與羨慕。
“你說的對。”我贊同道。
下課後,我好奇地找到西裡斯,拽住他說:“你上課在幹嘛啊?”
他眼神躲閃了一瞬,而後又若無其事地說:“沒什麼啊,我先走了。”說着就要溜走。
我當然是不信他這副說辭的,但他嬉皮笑臉地嚷嚷着要去找詹姆,我索性也就放他去了。
聽說保護神奇動物課的凱特爾伯恩教授也是一個奇人,年輕的時候喜歡折騰,因此惹出了不少禍事來,如今腿腳不便,才顯得穩重了許多。
“同學們,今天我們來學習鷹頭馬身有翼獸,想必大家已經……”
一頭鷹頭馬身有翼獸正站在前方,悠然自得地看着我們。
親眼見到這樣的神奇動物,與從書上所見是截然不同的,我定定地看着這個龐然大物,腦子裡就回想起書裡的情節,隻是現在我的周圍沒有馬爾福,也沒有噬魂怪。
“佐拉,你看,跟書裡的一模一樣!好大呀。”萊維娜也在仔細地看着這頭鷹頭馬身有翼獸。
“也不知道它叫什麼名字。”我說。
“它說不定就叫鷹頭馬身有翼獸。”西裡斯在後面說。
“西裡斯你可真沒想象力,我猜它叫赫普(Hippo)!”詹姆說。
“你這不是跟我的差不多嗎。”西裡斯說。
每日一次的吵鬧又開始了,我和萊維娜習慣地對視一眼。
“想知道騎上它是什麼感覺嗎?”西裡斯在我身旁說,我無言地看着他,他還不知道,多年以後,他會與一隻鷹頭馬身有翼獸相伴很久。
“我知道是什麼感覺。”頭一次,我說出了内心所想,沒有在乎其他。
“是什麼感覺?”他挑了挑眉。
“就是飛一般的感覺呗。”我有些慌亂地移開視線,裝作認真地觀察着這隻鷹頭馬身有翼獸,它正專心吃着教授給它的生肉,無所事事地觀察着我們。
“你怎麼知道?”西裡斯問道。
我總不能告訴他說我見過他的教子騎上巴克比克時的歡暢吧。
“猜的。”我敷衍了幾句,接着觀察這隻神奇動物。
西裡斯沒再說話,不知他會不會懷疑這句話,我總覺得他一向能看穿我,我的想法在他面前似乎總是無處遁形,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佐拉,你願意參加今年的魁地奇選拔嗎?”埃德加在吃飯的時候突然湊過來說。
萊維娜期待地看着我,又驚喜地看向埃德加。
如果換作二年級時的我,一定會果斷地拒絕,然後縮在自己認為的安全地帶裡,一邊安然地享受朋友的溫暖,一邊恐懼未來的到來。
“那我就去試試吧。”我在二人的殷切希望中回答道,這一次,我想要抓住機會,放縱一次。
“喔耶!佐拉你一定可以成功的。”萊維娜興奮地抱住我,已經三年級了,她還是像一年級那樣喜歡抱我,還是那麼明媚,如果可以,我希望她能永遠這樣開心。我不知道她的命運,還有許多我認識的人的命運。在愈演愈烈的這場戰争裡,我最後會失去多少人。